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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她彻底绝望
在外为质二十年,是不是连最起码的规矩都没学过?
以为这里是菜市场吗,可以讨价还价?
甚至还抬杠到了帝王头上。
全场静谧,落针可闻,所有人都大气不敢出。
郁墨夜更紧地攥住手心,正低着脑袋思忖着接下来该怎么办,猛地一道劲风扑面而来。
她愕然抬眸,就看到前方帝王明黄衣袖骤扬。
她甚至来不及做出反应,身子就被那道劲风裹起,直直飞出。
那一瞬间,她想起了华妃。
也是这个男人,也是这样霸道的武功,也是这样的被卷起。
所不同的是,华妃跌落于地上,而她……跌撞落于这个男人的身前,以一个颈脖被对方大手掐住钳制的姿势。
还来不及看他脸上的表情,眼前又是明黄一晃,男人扬起另一手,上乘的袖边衣料刷过她的脸,带起一丝凉滑,一抹疼痛。
下一瞬,他的手臂又蓦地收回,大手上已多了一个杯盏。
所有的动作形如流水、一气呵成,且杯盏的酒水一滴也未漏。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
郁墨夜的脸上更加失了血色。
她当然知道他要做什么。
不,不行,她不能喝。
她开始挣扎,想要摆脱他的钳制。
可是,就算他只是一只手,她依旧被掐得无法动弹。
她双手去抠他的手,可那落在她颈脖上的五指就算是铁钳一样。
她眸色痛苦地看着他,看着他俊美如俦的脸近在咫尺,看着他面沉如水、薄唇轻抿,看着他将杯盏递到她的唇边,直接将里面的鸩酒灌入她的口中。
对,灌。
以防她吐出,他修长的手指甚至还不忘划过她喉间的咽穴。
一抹苦涩入喉,又夹杂着些些腥甜,似是血味,直接不受她控制地滑入腹中。
那一刻,她彻底绝望。
帝王也松开了对她的钳制,没了支撑,她身子一颓,跌坐在地上。
场下众人传来一阵低低的抽气声。
太后眉目无波地看着这一切。
帝王抬手,孔方连忙端着托盘上前,接过帝王手中的杯盏。
偌大的长乐宫再一次鸦雀无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那狼狈跌坐在地上,面如白纸、眸色灰败,似所有生气都被抽走,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的郁墨夜身上。
顾词初似乎终于回过神来,嘶声唤了句:“王爷”,便离席奔上前去。
“王爷没事吧?”顾词初躬身,想要将郁墨夜扶起来。
郁墨夜却是骤然感觉到一股腥甜从腹中直直往喉咙里一涌,她被迫张嘴,“噗”的一声,殷红的血泉从口中喷出,溅洒在身前的汉白玉石地面上。
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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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结果已然明了
众人大骇。
结果已然分晓。
果然是冒名顶替的细作么。
顾词初更是脸色巨变,将郁墨夜的身子扶住,“王爷,你……”
郁墨夜难受得紧,虚弱地靠在她的身上,张着嘴,大口喘息。
看来今日是要死在这里了。
想想真是悲哀,失了记忆,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就这样不明不白地一命呜呼了。
胃里又是一阵翻涌,她闭了闭眼,似乎嗅到了死亡的气息。
再睁眸,对上顾词初苍白的脸。
她忽然想,自己是逃不掉了,可面前的这个女人一直被自己欺骗着,若是再被连罪,着实无辜。
横竖是死,一人承担下来罢了。
“对……对不起……我……”
她刚想故意当着众人的面,承认自己欺瞒顾词初在先,承认自己是女儿身,却蓦地被一道低醇的声音打断。
“母后,结果已然明了,我们也可以放心了。”
是帝王。
太后朝他含笑点点头。
就在众人还在揣测这句话的意思时,帝王已经从龙座上起身,亲自将郁墨夜扶了起来。
“一切都是为了大齐,才不得不如此,墨夜不要往心里去。”
什么意思?
众人愕然。
顾词初一脸震惊。
郁墨夜更是完全反应不过来。
她怔怔看着扶她起来的男人,胃里难受,脚下根本站不住,所幸,有他大手的支撑,摇摇欲坠的身子才没有再次瘫软到地上。
太后沉敛无波的声音传来:“世上哪真有什么百毒不侵之身,那些不过是哀家杜撰的。”
啊。
场下传来一片唏嘘。
郁墨夜愕然转眸。
太后瞥了她一眼,又一扫全场,继续道:“诸位可能有所不知,先帝对蛇胆过敏,而所有先帝子嗣,只要是男儿,都遗传了这一点。这也是为何太医院里没有蛇胆这味药的原因,因为太医们是知道的。而之所以当做一个隐秘,没有公诸于世,甚至包括在座的各个王爷,是因为以防被有心之人利用,借机陷害。今日为了大齐,哀家迫于无奈,不得不出此下策,老四想必也能够理解哀家的一番苦心。”
场下再次传来一片低低的哗然。
太后扬袖示意孔方。
孔方自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药丸,来到郁墨夜面前,“这是治敏药丸,请四王爷速速服下。”
郁墨夜怔怔看了那粒黑褐色药丸片刻,才伸手接过,心里面早已是滋味不明。
所以,刚才喝的是蛇胆酒?
难怪那么苦。
那为何还有血腥味?
此时的她也没有想太多,因为她想起了另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不是只有男儿遗传了先帝对蛇胆过敏这一点吗?
她是女子,怎也会过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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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保命要紧
正困惑又凌乱中,指间忽的一空,药丸被人拿走。
她回神,对上帝王漆黑如墨的深瞳。
“四弟似乎不想要。”
“谁说的?”郁墨夜一急,伸手一把将药丸夺了回来,塞入口中,动作快得惊人。
当务之急,保命要紧。
可药丸虽不大,却也真的不小,又没有和着水,就这样干咽……噎得她只差翻白眼了。
薄唇抿起一丝弧度,帝王示意边上的宫女给她一杯水,又吩咐顾词初:“虽解药服下,已无大碍,但终是需要一个过程,王妃且先扶墨夜去附近的客歇殿休息稍许。”
顾词初领命。
郁墨夜“咕噜咕噜”一口气将宫女递过来的水饮尽,抬袖揩了揩嘴角,对着太后和帝王分别一鞠,就在顾词初的轻扶下出了长乐宫。
离开是非之地,正合她意啊正合她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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