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翾可自豪了:“自摘自种的碧螺春,喝完没了。”
秦二更惊讶了:“你种的?”弟媳是个瞎的,不会错吧?
“有意见?”
秦二面瘫脸。
“找我有事?”
秦二掏出几张图纸往弟媳面前一放,若翾无辜的喝茶。
秦二木着脸,低沉的声音隐隐有些激动,略性感:“这些做起来一个个大棚的图纸,是何用意?”
若翾顿了下:“种蔬菜,水果。目的,赚钱。”
秦二:“……”
“你弟身残,就你爹那点家当,你弟只能等死。”
爹多少家当不懂,弟等不等死放一边,快速的抓住弟媳话里的重要词:“大棚?赚钱?”
若翾木着脸,给哥讲解了遍大棚菜大鹏水果原理,顺带连着销路点子,一起出了。
反正小白脸身残,这些事也不可能靠得住小白脸。
秦二听着听着脸就变了,听着听着眼珠子就亮了。抱拳谢过弟媳,临走前,不忘把碧螺春给喝完。
若翾无语,等人走后招来西风让二管家把二饼的事处理下,西风犹豫了下,到底没把求情的话说出口。
秦二回府后往他爹书房一钻,把弟媳的话一字不漏的重复了遍。
晋阳候瞪圆了眼珠子,急急的站了起来,打翻了手边的茶杯都没发现,只急切的跟二儿子求证:“你没诓你老子?”
秦二面瘫着脸,眼珠子又黑又亮,把怀里的种子包往爹面前一放:“爹,这是弟媳给的部分种子,等大棚做好后,弟媳把其他的种子送来。”他看着自己掏出来的种子包,就跟见了没穿衣服的姑娘家样,可稀罕了。
晋阳候盯着儿子给的种子包,拿在手里左看右看,看了一刻来钟,才看向二儿子,结结巴巴的说:“这,这这真能种出来?”这都要十一月了,能种出开春才能种出的菜和水果来?
秦二迟疑的说:“既然弟媳如此笃定,那一切等做好大棚在说?那几个温泉庄子放着也是放着。”
晋阳候觉得口渴,想喝茶润润喉,却发现茶水被自己打翻了,也不在意,抹了把腮帮,咧着嘴点点头:“就这么办。”
☆、【053】你放屁,我媳妇可是要跟我生孩子
咚!
一枚小石子啪叽砸在懒猫身边,懒猫嘟哝翻了个身,拿屁股对着石子飞来的方向。
咚!
又一石子往懒猫后腿砸了下去,懒猫吐了吐舌头,将后腿蜷缩在肚皮下。
咚!
阿狸炸着尾巴毛,露出森森寒光的牙齿,冲了出去。
若翾蹙眉,扯下眼罩,另一手摸上了腰间。
暗十一鬼魅般的站在女大夫身后,冲着懒猫的屁股影儿得意的挑眉梢。刚咧开嘴,脑门上就顶了根针。
暗十一:“……”
“大白天的,不在你死人堆里待着,跑出来挡我太阳?”个没眼力见的,还不滚一边去。
暗十一两眼珠子往脑门上的针看,有些吃力的说:“女大夫,主子有请。”
翻眼看针,突然觉得被打断了刚好的腿好疼。
若翾气闷。
太子是要做了王爷的,这时候去给太子捉虫子,她的脑袋还想不想要了?
阿狸冲回来,咬着暗十一的裤脚,喵喵叫了两声。暗十一看了眼女大夫,磨磨蹭蹭的把懒猫抱起来,懒猫毫不客气的赏了他一巴掌。
暗十一脸都木了。
大白天的太子召唤,是事出有因的。
若翾把文绉绉的话给翻译了一遍,就是这样的:太子的娘,哦,就是不受宠的正宫皇后娘娘。十几年前宫斗失败,被踩在了宠妃皇贵妃脚下艰难生存,近几年来身子又一个毛病接着一个毛病的出来,请了太医,太医说是妇科毛病,每个女人都要犯一犯的。皇后娘娘也就信了,天天泡药罐子,弄得整个行宫都是药味,本来初一十五还往皇后宫里溜达一圈的皇上,这怪味一出来,就彻底不待见皇后了。
皇后本就恨透了皇贵妃,近日又突然得知自己身子出毛病,是因为肚子里有只虫子,这只虫子还关系着她宝贝儿子的命,一发怒,不问缘由就杖毙了皇贵妃宫里两个得宠的宫女。
要不是太子阻止得太快,她能撕了皇贵妃一层皮。
而这段时间,皇上大小老婆在凶残撕逼,太子就在跟他皇帝老子打游击,打着打着就寻了个孝字做饵,把他皇后娘给拐来宝音寺上香祈福来了。
实则,来捉虫子的。
了解了详情的若翾,死鱼眼望天。
不情不愿的跟着身带死气的暗卫,轻巧的躲过侯府下人,从后墙屋顶翻了出去。
……
宝音寺,据说是护国大寺。
寺里主持算命老厉害了。
若翾是个眼瞎,看不见仙风道骨诡秘神侧的老主持,但这老主持盯着她的视线,挺犀利挺复杂的。
若翾努力撑住宝相庄严脸。装逼!
老主持手持佛珠,两眼一闭,念了声:“哦弥陀佛!”
若翾绷着脸,两手合十跟着念:“哦弥陀佛!”
老主持微微点头,持着佛珠的手就摸上了有缘人的脑袋。
若翾大惊失色,僵着身子不敢动。
卧了个槽的。
老和尚要干嘛?还不快住手!
“老和尚你敢!”
平地一声雷,不知道从哪窜出来的秦世子两眼珠子喷着火上前,把自个媳妇往身后一拉,梗着小胸脯顶了上去。
老和尚手一顿,收回手,宝相庄严脸说:“老衲观施主与我佛有缘,可愿随老衲皈依我佛?”
若翾啪叽,下巴掉了一地,傻傻没了言语。
秦世子木了脸,这下不是喷火了,他是要杀了老和尚了,还没冲出去,就被哥死死的抱住了。
秦世子张牙舞爪,又踢又抓,一张小白脸充血的红,连带杀气:“你放屁,我媳妇可是要跟我生孩子的,哥,揍死他,他是疯和尚,揍死他。”
秦二面瘫着脸,想把蠢货弟给打晕了。
太子微妙的看着伴读弟,今天算是长见识了。
老主持还是那个仙风道骨的老主持,谁都没见着他手一挥,然而秦二和他弟,就被一阵风给刮跑了。
秦二瘫着脸,杀弟的心都有了。
若翾脸色难看的把小白脸给抱回来,木着脸对老主持幽幽的说:“老师父,我是要给小白脸生孩子的。”
你把小白脸吹跑了,我的孩子怎么办?
老主持顿了下,神秘诡测脸看向秦世子,批语说:“老衲观这位施主面相,所犯独缺与命缺。”意思,他不仅断子绝孙还早死。
还处在惊魂未定又因为他媳妇的话略激动的秦世子松开抱着女大夫腰的手,冲着老和尚咆哮:“疯和尚,我跟你拼了。”
若翾把小白脸一抓,往身后躲,笑眯眯的朝老和尚说:“不怕!”
秦寿一双杀人眼,瞬间被这轻飘飘的两个字给安抚了,秦寿可怜兮兮的搂上他媳妇的腰,抽抽鼻子委屈惊恐:“媳妇!”他媳妇才不会丢下他呢,才不会。
若翾往小白脸的手背上摸了把,又拍了两下。
秦寿一颗惶恐焦躁想杀人的心,平静了下来。
老主持微微一笑,看得秦寿绷直了身体,浑身跟长了刺一样,警惕的瞪着这个疯和尚,就怕这个疯和尚把他媳妇给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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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4】跟媳妇约会啦,两个人!
“哦弥陀佛!”老主持语带遗憾的念完善哉,一个小和尚就跑上前,朝几位施主双手合十弯腰行礼侧身道:“几位施主,里边请。”
秦寿跟他媳妇手拉手,眼珠子却对着疯和尚俯视耽耽。
疯和尚敢说他媳妇跟佛有缘!让爹揍死他!
太子深深看了眼女大夫,在老主持跟前双手合十,虔诚道:“有劳主持。”
老主持走出一股仙风道骨风韵,捏着佛珠静静的诵经。
小和尚把人领到内堂大门便当起了门神。
内堂最偏僻的院子,是个三进院子。
院子里静悄悄的,周围的死气比人气还重。
若翾若有所思,太子这是把两个班的黑衣人都给带出来了?
主屋门外一个老妇人守着,见到进院的一行人,忙上前行礼。
太子看了眼老主持,立马转向女大夫:“女大夫,母……我娘便在里间,这位是桑嬷嬷,是我娘的乳娘。”这是给女大夫信息,这位桑嬷嬷,是可靠可信之人。
若翾点头表示懂了,然后朝老主持双手合十,说:“老师父,能否行个方便?”
老主持把佛珠绕在手心行了佛礼,一双精烁老眼看着女大夫,便如看着自己心爱的弟子,说:“无妨!出家人四大皆空!”
若翾无语了:自古多少和尚就是打着四大皆空的旗号,占了多少女人便宜的?和尚就不是男的了?就没有男女授受不亲啦?里面躺着的那位可是正宫皇后娘娘啊老和尚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