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得奶妈笑个不停:“姑娘有侯爷在,有关将军在,还有太医在,您的人马啊,那是十分的壮大啊。”
……
下午的时候,雨像是小了些,街上的积水还多着,茶馆酒楼甚至赌场里的消息已经到处飞。
“知道吗?忠毅侯就是脑子转得快,这城外出现一村的疫病,知道他怎么了吗?他把个禄二爷推出来,父女一起去治疫病去了。”
“唉!这心思转的,也不怕操碎了也敌不过梁山王再来一道奏章。”
“他自己是不好出来啊,侯爷正晦气呢,有事情他跑得快,凭谁看着不是装模作样挽回圣眷用的,这就把个二姑娘推在前面,他的心思就是这样。”
袁训还在城外面没有回来,京中已经沸沸扬扬。
黄跃收到消息时,也有吃惊。他应该去和丁前、陆中修等人商议,但他没有。
“哼,这些人真是太没有能耐,压根儿没动得了忠毅侯和梁山王府的根本。梁山老王接到孙媳,往府里一钻,带着孙子们玩得挺好。忠毅侯这又出来邀宠新花样,找他们没有用。”
对自家的小子道:“去请这个人出来,我在茶楼上等他。”
京里很多的茶楼,隐蔽的也很多。一刻钟后,黄跃出现在包间里,随后,门帘打起,忠勇王府的常棋也到了。
常棋的面色也不好看,一看就是他也听到忠毅侯府的新闻。
“你有什么好主意?”知道黄跃叫他来,总有话要说,门帘子还没有拢好,常棋就沉声的问出。
黄跃目光闪烁:“指望老丁他们已经不行,现在只有一个机会还能把握,我们要是握不住,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忠毅侯重新得皇上喜欢。”
常棋急了:“你说。”常棋主要针对的是梁山王府,但在他的内心里,对太上皇和皇帝有相当重的怨言。
宠信忠毅侯赐给王府,成就忠毅侯大将军名声,袁家孩子们的得意,都让常棋时常的愤恨。
虽然忠勇王府改姓常,但在常棋的心里,本朝没有异姓王这话,他时常放在嘴里说。
他们的祖上,总是跟皇家曾有过血源关系,虽然是来自那位让他们篡改了姓氏的忠勇老王。
本朝没有异姓王,这话皇帝也不止一次的说过,以为对郡王和王爷们的笼络。
不管是镇南王的萧离得有多远,梁山王的萧曾经隔条河,忠勇王府的常也改了回去,他们都自认为是皇家的亲戚。
袁训,他是外戚。
在别人眼里,忠毅侯也是亲戚啊。但忠勇王府里不管,常棋就要挑这个眼儿。
常棋正在准备对付梁山老王,忠毅侯又光彩绚丽的跳了出来,让常棋焦急万分,甚至对着黄跃深深一礼:“千万的,不能让这两家好起来,不然我一动手,梁山王府助力太多。”
“你还要准备多久?”黄跃心想等的我急死了。
“还有几天吧,”常棋还是捉摸不定的语气。黄跃叹上一声:“好吧,你抓紧。你听我说,忠毅侯的小女儿平白送给老王,他肯忍着吗?素来的,忠毅侯是霸道的人,把个女婿霸在家里几年不是吗?梁山小王爷一丁点儿大,就会说我家加福不纳妾,这只能是他的大手笔?”
黄跃哧笑一声,常棋也有了轻蔑。
“今天的大张旗鼓,就是明天的圣眷有加。明天的圣眷有加,就是后天的侯府张狂。忠毅侯十有八九就要往梁山王府去接女儿,两家再度不和,这时候,你的东西再不出手,不借此机会把这两家关系捣散的话,”
黄跃说的阴狠戾气。
怀疑过黄跃目的地常棋心中还是一动,心想这个人不是为金山和银山,犯不着这样的恨。
问过黄跃但他不说,常棋不再问他。接上话,同样是厉色满面:“你放心!这两家的亲事我敢打保票,一个是攀太后,一个是攀王府,只要有一家倒的不能再倒,另一家即刻就要退后。”
两个脑袋越凑越近,话也越来越低:“太后还在呢,如今最好下手的,就是梁山王府。”
……
小古怪往城外去到第三天,太子府上响应,京里的女眷纷纷跟风,出银子出钱好似踊跃。皇上怎么能视而不见呢,第四天头上,下圣旨嘉奖忠毅侯府,满门俱有赏赐,包括借住的谢氏和石氏。
传圣旨的太监刚出门,角门里袁训、关安跟小子们,马上放着兵器,銮铃声响个不停,往梁山王府里来。
黄跃收到消息,心花怒放的差点儿烫壶酒等着。他对常棋都没有说实话,对丁前和陆中修等人更是不可能。丁前要收拾陈留郡王,顺带的把萧二裹进来。陆中修针对前太子党,常棋为王爵目标放在梁山王府,黄跃要办的事情,只要忠毅侯出事情。
越多越好,大事小事不断,就像这样在别人眼里看上去,有些人可能会说是亲家之间的争斗,不应该扯到朝堂上去,但黄跃拿来另有说法。
他兴奋的在家里等着,不管是侯爷大胜,还是老王得意,对他来说,都是上上之举动。
黄侍郎派个小子跟去看热闹兼打听消息。
……
“看门的,去对老王爷说,送出我家福姐儿来。”
台阶旁两个大石狮子前面,袁训面色冷寒,人在马上傲气十足。在他的后面,关安扛着大刀在肩膀上,小子们各抽出兵器。乍一看不是接女儿,应该是来砸亲家门才对。
老王很快出来,边走边寻思着,小袁该到闹事的时候了,他又加了圣眷不是吗?
往大门上一站,老王就开始骂:“你小子!有点儿圣眷你就生波浪。你想怎么样!”
“送出加福,不然踏平你家大门!”袁训冷冷与老王对视。
梁山老王怪叫一声:“小的们,取我座椅来!”
“呼哧呼哧”,抬出一把红木雕喜字儿的太师椅,寻常的太师椅已算宽阔,梁山王府代代都是宽身板儿,事先对工匠说过,他们家的椅子就更宽上一个地步,王府五开间的大门中间一间,老王坐下来,感觉能拦住大门。
老王哈哈嘲笑,满面都是冷讥:“来啊,来啊,老夫我看看你这乳臭未干的毛孩子,你怎么踏平我家的大门?”
两边的大门里,他的家将一拥而出。手中刀枪剑戟闪动寒光,嘴里胡言乱语尽是叫骂。
“别人怕你忠毅侯,我家不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