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转脸看她:“亲爱的,你又不要紧啦?”
小唐妹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你们说,和这样堪称极品的男人接吻会是什么感受?”
金秀拉上下打量她:“你得踩小板凳。”
小唐妹妹:“我这种身高在男生里面很受欢迎的好不好?”
五月:“就是就是。我们虽然个子小了点,但可以踮脚尖啊,可以坐在男人腿上吻啊,可以躺在床上吻啊,而且每天都能享受到公主抱的好不好!”
身高170出头,体重近70公斤的金秀拉不屑,翻白眼。
小唐妹妹:“你们说,和这样的极品男人上床又会是什么感受?他在床上不知道是什么样子?”
金秀拉:“他这种人,阅女无数的,还用说吗。好火费炭,好女费汉。不对,应该是好汉费女。嘿嘿嘿。”
小唐妹妹:“嘿嘿嘿,想象不出来。”
五月:“我猜……我随便说说,你们不要当真啊。以男神的性格,我感觉他在床上应该是那种时而温柔,时而狂野的类型。温柔、狂野、再温柔,再狂野,循环往复。而且还会用低音炮在你耳边说□□的情话,亦或是几句足以致命的粗话……”
金秀拉:“极品!”
小唐妹妹:“极品中的极品!”
二人闭上眼睛默默想象,同时颤栗,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半天,金秀拉开口说话:“我单方面宣布,从明天起,就把他纳入我的后宫,让他做我皇夫。”
小唐妹妹:“做他的女人,不知道又会是什么感受?”
金秀拉:“你是指哪方面?”
小唐妹妹:“还能哪方面,那方面!”
五月:“我猜……我随便瞎说说啊,大概是那种,就是也不用做别的,他的手一摸到身上来,就会颠倒,就会神志不清吧。”
金秀拉:“你神志不清这个成语用的不是很恰当,不过意思表达清楚了,我能明白。”
这次,三个花痴同时闭上眼睛,开始冥想,并颤栗,并酥麻,并哆嗦,并起鸡皮疙瘩。
又过半天,小唐妹妹闭着眼睛嗅了嗅:“空气里好像有股香气。”
金秀拉:“会不会是我皇夫身上的香水味?”
五月:“不是,他最近用的是Tom Ford的一款淡香水,偶尔用kenzo的风之恋,都不是这个味道。而且他怎么会洒香水下泳池?”
小唐妹妹:“男神游泳时还戴着手表,不知道什么牌子的。”
五月:“宝珀五十噚。”
金秀拉:“日本人和我们一样,都崇尚欧美品牌的。我观察了下,他的衣物包包和鞋子,雕牌驴牌香奶奶都有。”
五月:“正宗败家子儿一个,一条爸爸里围巾都要一两千。知道么,他拴狗用的狗链都是定制的,牌子我记不住就是了。”说完,长长叹一口气,想起自己被家人差点用二十万给卖掉的往事,想想自己的身家性命都不如他一块手表,无法不生出“人比人气死人”这种感慨和无力感。
小唐妹妹:“哎,男神好像又对着我们笑了,好兴奋!你们有没有发现,他牙齿好白的,不是一直抽烟的嘛?”
金秀拉:“日本人对身材管理啦仪容仪表啦,这方面都很注意的。你下次可以观察一下,日本男人里面找不到那种头发油腻,肩膀上洒落一堆头皮屑的。”
五月:“他牙齿做了冷光美白,而且半年就去看一次牙医的。”
小唐妹妹扯了扯金秀拉的后背:“你有没有发现,五月说得不多,但句句都是干货。”
“我直属上司嘛,比你们多知道一点不是很正常。而且他去看牙医的账单都是寄到公司来,由公司付款的。”五月爬上岸,“不游了,我回房间休息啦。”
小唐妹妹叫:“喂,水不喝一口再走么?”
五月:“你多喝点好了!”
晚上在酒店里开了几桌,泽居晋和五月坐在一起。一桌菜有大半是辣的,五月要了一瓶冰镇过的矿泉水,倒了一杯之后,泽居晋的手伸过来,从她手中把剩下的半瓶矿泉水接过去,给自己也倒了一杯,然后端起来,再自然不过的喝了一口。
五月瞬间脸红,因为这种偷偷摸摸的、类似于偷情的举动而羞耻。而她越脸红,他越是要一本正经的撩拨,让她帮忙剥只虾,或是酒杯空了就理所当然地往她面前一放、示意她帮忙倒杯酒,又装出半醉的样子来,把手臂伸到她的椅背上面去,她若往后靠,就会偎到他的臂弯里去。她的发丝乌黑,才洗过澡,微有湿意,凉凉的,贴在手臂皮肤上,很是惬意,很是享受。
所以说,地下情自有地下情的好处,刺激。
天蝎男,简直了。
一顿晚饭吃好,大家各回房间休息,为明天进沟观光养精蓄锐。两个人睡前发了几条诸如“我在抽烟看星星想你,所以你是不是也在想我”的短信后各自睡了。一夜无话。
次日吃完早饭,大家准备出门。五月圆领卫衣下面是一条蓝白条纹五分裤,一身打扮颜色清爽,凉快又舒服。泽居晋本来已经出房间了,看见她,打了声招呼,又回房间去,再出来时,将身上原本一件亚麻色短袖衬衫换成了水洗牛仔衣,颜色也是蓝里泛着白。
她看见他身上牛仔衣的第一眼就笑了出来:“干嘛要换衣服?”
“明知故问,啧。”
她又笑。虽然多多少少有点不好意思,但内心却因为他这个举动而泛起淡淡的、恰到好处的、令人回味无穷的甜意。
一行人分乘两辆巴士前往九寨沟,他和她坐在最后一排,又伸手臂过来,她打着瞌睡,迷糊中却知道他必定是故意的,于是在睡梦中偷笑,同时也有一点小小的快乐。
再后来,彼此间有了某种默契似的,只要他的手伸出来,不超过一分钟,她就会向后靠过去。
所幸金秀拉不在这辆车上,小唐妹妹因为高原反应而不适,无精打采半死不活地瘫在座位上,没有高原反应的那一堆人则被话说个不停的导游所吸引,没人注意到最后一排的这两个人的动静。
车子开到景区门口停下,大家跟随导游入内,进入景区后,分散成三三两两的小团伙走在一起,五月照例是要和他一起行动的。
经过五花海,向珍珠滩瀑布而去的路上,泽居晋忽然说:“妈妈以前也来过这里。”
五月说:“你跟来了么。”
泽居晋笑笑:“她是和泽居先生一起来的,那时他们刚刚结婚没几年,我还很小。”
“后来和你说起过这里没有?”
“嗯,说过,说这里很美。”泽居晋站定,环视四周,微笑道,“这里真的很美。”
她柔声问:“要不,一起拍张照片吧?”
于是两个人站在道旁,请经过的一个同事帮忙拍了一张合影,泽居晋揽着她的肩膀,她没有拒绝,只是腼腆的笑,身体不自觉的微微向他胸前靠拢。
小唐妹妹和几个婆娘远远看见五月和泽居晋拍合照,撒丫子就往这边跑,嘴里叫:“不到长城非好汉,不和男神合影真遗憾!我来啦——”
泽居晋和一帮子婆娘拍完合照,继续上路。路上,五月说:“这里的空气比上海好多了。”
“嗯。”
“这边人把小小水潭都起名为海,好有趣。”
“嗯。”
“刚刚导游说沟里还住着人家,生活在这种地方,多美呀。”
“嗯。”
抬头看看天:“有风无云,今天天气真不赖。”
“嗯。”
“明天再进沟的时候,我们把门票寄给对方吧。”
“嗯。”他看着她,“下次有时间,我们可以单独过来。”
“好。”
“我十月份可能回日本,sa酱回上海后,去办下签证吧。”
“好。”她答应完后,忽然反应过来,笑道,“哎呀,说错话了。”
他看着她,不说话。
她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再说吧。”
他还是看着她。
她去拉他手臂:“都说了再说啦。”
第316章 316
在沟里转了一天, 下午四五点出沟, 乘上车后,被导游带去藏民家里吃晚饭。进门有藏民献上哈达, 又在人家院子里摸了几个据说会带来好运的宝器,然后进屋坐等开饭。
和主人家寒暄完毕,开饭时间到了, 主人端上烤全羊, 上来青稞酒,然后开始表演歌舞。听说有日本人在,唱了一首日本经典民歌《樱》, 用日语讲了几个蹩脚的笑话。
吕课长青稞酒多喝了几杯,一听人家讲日语,马上用自己仅会的那几句和人家强行用日语对话,王主席跟着插科打诨, 一屋子的人笑的东倒西歪。
这边景区内的藏民家每天要接待无数中外游客,英法日语,无不会说几句, 笑话啦歌曲啦,每天都要说唱多遍, 时间久了,不仅说的人味同嚼蜡, 便是听的人也能听出其中的勉强与无味。
五月觉得笑话无聊又无趣,连干笑都懒得附和。她都不觉得好笑,泽居晋更不会喜欢这些了, 但从始至终都礼貌笑着,然后向主人家道谢,说很喜欢这些笑话——这就是中国人所看不上的日本人的虚伪之处了。
晚饭后,从藏民家中出来,直奔酒店,大家洗漱后该干嘛干嘛。金秀拉不知哪里搞来两副扑克牌,带着一群人冲到五月和小唐妹妹的房间来斗地主。地主两圈一斗,人越聚越多,吵到隔壁的泽居晋,于是一个打电话过来,正好是金秀拉接的。
泽居晋问:“你们在干吗?”
金秀拉对着电话哈腰:“我们在斗地主,总会,请问您要参加吗?”
泽居晋表示不感兴趣,又说:“金桑好像很喜欢打牌呢。”
金秀拉说:“他们有的人去酒吧喝酒了,也有人去做SPA按摩,但是我们几个觉得价格有点偏高,舍不得去消费,所以只好在房间里打牌消遣了。”
泽居晋说:“哦,这样啊,你过来一下。”
金秀拉屁颠屁颠地跑去敲门了,泽居晋请她入内,掏出钱包,从中抽一张信用卡递给她:“随便去哪里,牌不要再打了。”
金秀拉哈着腰,伸双手接过,谄笑道:“谢谢,谢谢总会!我们太吵了对不对,十分不好意思,我马上解散牌局去做SPA按摩,总会你好好休息就是!”
泽居晋颔首:“卡你随意用,明天再还我。”
金秀拉拿着卡转身要走,泽居晋忽然叫她:“金桑。”金秀拉回头,泽居晋想了想,说,“没什么,你去吧。”
金秀拉拿着泽居晋的信用卡,那个开心,那个得意,那个雀跃和欢欣,回到隔壁房间,振臂一呼,带了一大帮子姐们哥们跑去按摩喝酒吃宵夜。五月自然也跟着去了,到了地方,没排上第一轮,正坐在边上喝茶排队看手机,忽然接到一个电话。
电话里,泽居晋说:“我房间电视好像出了问题,需要你过来帮我看一下。”
“具体什么问题?”
“你过来再说。”
“我帮你叫客房服务员过去看。”
“钟五月桑!”
五月乖乖回去帮他修理电视机去了。
修理电视机的过程,啧啧啧,时而温柔,时而狂野,温柔、狂野、再温柔,继续狂野,循环往复。不用说,他照例还是要以低音炮在修理工五月耳边交替说色-色的情话和致命粗话的。
电视机修理完毕,时间到了半夜,五月溜回自己房间去,小唐妹妹刚好也到了门口。好险好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