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深和薛富都急死,见弦音过来了,各自连忙朝边上让了让:“麻烦神医快看看。”
弦音将一脸懵逼的厉神医朝前一推,厉神医猝不及防,差点撞在卞惊寒身上。
管深和薛富莫名。
厉神医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也是汗得不行,回头拿眼看她,当然,也是拿眼跟她说话。
【你有没有搞错?别忘了刚刚我可是好不容易逃离了那些人的魔爪,你这个时候让我出手看病,那先前所做的岂不是都白搭?你这是将我朝火坑里推啊。】
弦音才顾不上这些呢,眉眼弯弯朝她讨巧一笑,又指指卞惊寒,示意她快点。
厉神医很是无语。
气结了一瞬,剜了她一眼:【不看】。
转身,作势就要离开,却是再次被弦音一把攥住,再次将她推向卞惊寒。
管深和薛富一脸诧异地看着她们两人拉拉扯扯、推推搡搡、眉来眼去,就是不去他们家王爷看病。
“敢问神医,你们在做什么?”
管深实在看不下去了,当然,最主要的还是担心卞惊寒。
李襄韵站在边上,不知发生了什么,不知卞惊寒情况怎么样了,也是急得不行,却也只能干着急。
弦音见管深和薛富都看着自己和神医,满脸满眼的一言难尽,她只得松了厉神医,拾起地上的小木棍,准备告诉管深薛富他们,自己食了返老还童药,不宜操劳,而此人也会医术,所以就让此人替她给卞惊寒诊治,可是,还未躬身写,脱了钳制的厉神医作势又要逃跑,被她再次眼疾手快地抓住。
管深薛富他们看着,她又不能开口说话,只得扒了厉神医的手,也在她手心上写字。
【你若不救此人,我就将你才是神医,而且你还是个女人的事说出去。】
厉神医汗,一脸的震惊和难以置信。
【你说过你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弦音眸光微闪,故意摆出一脸的坚定和决绝。
其实,她也是没有办法了,情急之下,才出此下策,也就那么一写,若这个女人真的不救,她也不会真的做得出出卖她的事。
厉神医咬牙切齿地看着她:【算你狠!】
往回走了两步,蓦地想起什么,又脚步一顿,扭头瞪她:【你们什么关系?此人跟你什么关系?】
弦音见迟早也瞒不住,只得在她手心写道:【此事说来话长,你先救人,后面我再跟你细说。】
厉神医剜了她一眼,才老着一张脸,不情不愿地往卞惊寒他们这边走。
管深和薛富一直傻眼地看着她们两人,就如管深所问的那样,他们是真的不知道她们两人唱的是哪一出?
一直拉拉扯扯,像是一直在交流着什么,却又一直没有听到一个人说话,厉神医不说话也就算了,因为暂时失语,可是万公子也不说,就一直在那挤眉弄眼干瞪眼。
是怕说什么被他们听到了吗?
好在两人似是最终达成了一致,朝这边走过来。
“让开让开,让我看看!”因为心中有火,厉神医一过来就没好气地嚷嚷道。
管深和薛富只得又朝边上让了让,心中却还是疑惑得紧,为何神医自己不看,要让这位万公子看?
疑惑归疑惑,却终是有个人出手不是,也好过方才两人推搡来去,就是不救人。
厉神医不悦地撩起卞惊寒一截袍袖,伸手探上他腕上的脉门。
卞惊寒微微转目,看着她,静静看着她,在厉神医凝神细探的时候,突然开口轻唤了一句:“厉神医。”
厉神医没好气地“嗯”了声。
嗯完惊觉过来不对,慌错抬眸,看向卞惊寒。
对上卞惊寒似笑非笑、幽深如潭的黑瞳,她眼帘一颤,又转眸看向身后,身后是管深和薛富一众震惊的目光,包括弦音和李襄韵。
疯了!
厉神医只差扇自己嘴巴了。
方才,方才她都做了什么?
这个男人喊厉神医,她说“嗯”?
她......她......
弦音对她的举措,也是惊得差点下颚掉下来。
尼玛,前不久还各种机关算尽让大家以为她才是神医,现在人家喊神医,又本能地答应得那么好,真是自己要往坑里跳,谁也拉不住啊!
“你才是厉神医?”卞惊寒再度开口。
厉神医脸色眸色一冷,将手自他腕上拿开:“你故意的是不是?”
卞惊寒微微勾了勾唇:“故意什么?没病故意装病吗?脉搏神医也探过,我可是的确不舒服。”
“我说的是,你喊我厉神医,是不是故意的?”
“难道喊错了?”卞惊寒不答反问。
事到如今,厉神医也不想再抵赖,而且,她前后一想,觉得今日自己被那帮人围堵定然也是这个男人所为。
“是,我是厉神医,你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