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惊寒嗤了她一眼:“自找的,还转二百五呢,本王看你就是个二百五。”
“什么呀?这叫有始有终!”弦音撅撅嘴,不服气,一个转身看到不远处那个叫丹丹的婢女走回到卞惊澜泛舟的那个湖边,她“咦”了一声,“跟皇后见完面了?”
卞惊寒眼梢一掠,朝她所看的方向也瞥了一眼,便大手一捞她的后脑勺,“走了,别人的事少关心。”
弦音撅撅嘴没做声。
哼,她还不知道他,方才她说完皇后的心里,他就跑得飞快,虽不知他具体做什么去了,却一定跟此事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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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管深跟素芳送完二王妃和六王妃的成衣券回来,就等在原先的地方。
也就是这个时候,管深才突然发现素芳的头上似乎少了点什么。
“我记得你发髻边上不仅插了枚金步摇,是不是还戴了一枚簪花的?”
“是啊,怎么了?”素芳疑惑,本能地抬手去摸。
入手空无,她脸色一变:“我的簪花呢?”
当即扭头在地上找。
管深低头帮她寻:“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掉的?我也是刚刚才发现,你头上似乎少了什么。”
“那枚簪花可是花了不少银子,我都还没戴热就丢了,必须找到。”
周遭没有,素芳又扬目朝别的地方搜寻。
管深拧眉:“原则上这湖边既没有草丛,也不是沙地,都是硬地,你那簪花掉下来应该有声音的,你就一点都没感觉到吗?”
“没有。”素芳摇头,她一丁点声音都没听到,“我去我曾经走过的地方找一找。”
素芳作势就要跑开,卞惊寒和弦音正好过来。
见她慌急的模样,俊眉微拧:“怎么了?”
“奴婢......奴婢将今日刚买的簪花搞掉了。”素芳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事实上眼泪也已经出来了。
当然,只有她自己知道,一半是心疼的,心疼那么多银子,另一半是做做样子,哭给这个男人看的,毕竟东西是他的银子买的,这才戴了半日不到,就给搞丢了,她没法交代,所以能挤眼泪就必须挤。
果然,卞惊寒听完就嗤了:“本王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不就是一个簪花吗?掉了就掉了,湖边人那么多,怎么可能寻得回来?若实在喜欢,出宫再去天工轩买一个便是。”
素芳听完心里自然就激动了,非常激动。
看来,几滴眼泪流得好啊。
吸吸鼻子,她红着脸躬身:“谢谢王爷。”
一行四人往昭然宫而去,管深边走边沉浸在自己的心事中,他总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东西,具体是什么他却又说不上来。
继续走着想着,想着走着,忽然,他眸光一敛,似乎一下子明白过来卞惊寒让他带素芳去转转,自己去跟陈尚书打招呼时,度给他的那一记眼色是什么意思了。
素芳的簪花是被这个男人悄悄取走了!
是了,就是这样。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况。
这个男人拍了拍素芳的肩,换做常人,这个举措可能没什么,但是对这个男人来说,那可是破天荒啊。
当时他因为男人度的那一记眼色在发懵,所以也未意识到,现在想起来,太反常了。
所以,男人就是那个时候顺势取走了簪花?
而在这之前男人度的那个眼色,是让他不要声张,另外,让他带素芳去别处转,换句话说,支开素芳?
只是,他拿走簪花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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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来到昭然宫的时候,不少人已经到了,三三两两地都在闲聊,热闹非凡。
进门的时候正好碰到出门的四公主卞彤。
“三哥真是个大忙人啊,是不是妹妹不去三王府看望三哥,三哥就算入宫,也绝对想不到要去妹妹的宫里看看妹妹?”
见到卞惊寒,卞彤一开口就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调侃道。
都是精明如狐的人,卞惊寒自是一听这句就明白过来了对方的意思。
这是说他去了趟午国回来,没有特意去跟她这个未来午国太子妃说说她未来夫君的事呢。
他和聂弦音都差点死在那个男人手上,他还有什么好去跟她说的。
难道去跟她说,秦羌阴险得很,不要嫁给他?
若是卞鸾,他或许会这样做,不是或许,是肯定,肯定会阻止这场婚事。
但是,她是卞彤,是生着女儿身,有着男儿抱负的卞彤,是心思深沉的卞彤,他不会这样做。
唇角一勾,他揣着明白装糊涂:“这还不简单,以后天天去看四妹,看四妹嫌不嫌烦?”
见他仍旧不说正题,卞彤清清嗓子,也不打算跟他拐弯抹角,上前一步,凑到他面前,小声问道:“江湖上传闻的他恋.童是不是真的?”
卞惊寒摇头,刚想说没有,见边上有人在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