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转身就走,一阵风一般出了门。
卞惊澜目瞪口呆。
原来是找香株,他还以为是找香珠呢,此珠非彼株。
这香株可是别国献给他父皇的,说是能净化空气,他父皇赐给他了,全大楚就他这一盆。
这个女人竟然......竟然就这样大摇大摆进了他的房里,然后理所当然地将唯一的一朵花给摘去了?
等他意识过来出门去追,哪里还有女子的身影?
可就在他回房的时候,在门槛边上脚尖蓦地踢到一物,他垂眸去看,发现是一本书,想来应该是方才女子跑得急落下的。
他弯腰将书拾起,走进屋在灯下一看,是一本医书,翻了翻,是关于腋味方面的医书,他呼吸一滞。
这不是上次他被人陷害,在御书房里失窃的那一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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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来客栈
厉竹关上厢房的门,走到桌边坐下,抬手将桌上烛台里的烛火拨到最大。
自袖中掏出那朵香株花,在指尖上转着把玩了一圈,她弯了弯唇角。
总算让她弄到了。
然后又伸手探进袖中掏出各种瓶瓶罐罐,最后掏医书的时候,脸色一变。
那本医书不见了!
犹不相信,她又两个袖子都再掏了一遍,还是没有。
竟然掉了?
几时掉的?掉在了十一王府吗?她想了想,一点感觉都没有在哪里掉的。
好在配方她已经熟记于心了。
起身在包袱里拿出一个药盅和捣药锤,她将香株花的花瓣一瓣一瓣掰下,放于药盅中,开始捣药配药。
现在只差最后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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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衙后院
一道黑影从苍茫的夜色中掠过,身轻如燕,从屋顶上飞下,翩然落于地上,一丝声响都未发出。
然后,又闪身上了走廊,来到一间厢房门前,依旧一丝脚步声都没有。
厢房里,张山躺在榻上辗转反侧,只觉得院子里的蝉鸣虫叫声太令人烦躁了。
近几个月来,他就没睡过几个好觉,自从那聂弦音那丫头走后,他的破案率直线下降,原本鹊起的名声也一落千丈,他愁啊。
口碑没了坏了事小,官位几时都保不住了那可就是事大了。
那丫头若是在别处,他还可以想办法让她回来,可是,她是在三王府啊!
皇室中人他可是惹不起。
哎!
烦躁不堪,他翻身坐起,蓦地就感觉到脖子上一凉,他吓一大跳。
借着窗外投进来的月光,他惊惧地发现,一个蒙着面的黑衣男人不知几时入了房,就站在床边,拿着一把匕首抵在了他的喉咙上。
“你......”
“认识聂弦音吗?”对方沉声开口,声音冷得就像是淬了冰,明明是夏夜,明明刚刚还燥热不堪,张山却是感觉到周身一寒。
“认......认识。”他哆嗦着都有些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她可有什么秘密?将你知道的,统统说出来,我便饶你不死,否则......”对方将手里的匕首朝前一推,张山吓得瞬间动也不敢动。
匕首在黑夜里发出幽蓝的光。
张山心中慌乱,脑里还是快速计较了一番。
“我.....她.....她有什么秘密?我也不知道她有什么秘密......她是我在路上捡回来的,当.....当时,她就是一小乞丐......我问她的身世,她自己也不记得......其他的.....其他的,我也不知.....”
张山心里清楚,对方深夜前来,想必是想知道那个丫头读心术的事,若说秘密,他也就知道那丫头有这一个秘密。
但是,他不能说啊。
如果他说出去,岂不是说明他曾经断的那些案子都是......
而且,曾经三王府的人也来查过那丫头的底细,他也什么都没说,也叮嘱师爷李仕什么都不能说,如今,就同样不能说出,不然,三王府的知道他曾经欺骗他们,岂不是也会来找他麻烦?
“真的没有什么秘密吗?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好好想想,在我的刀子割进你喉咙之前,你可要想清楚了。”
对方边说,边做出一副下一刻就要抹他脖子的样子。
张山吓得手心背心都是汗。
“没.....没有,真的没有!”
说完这几字,他吓得眼睛都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