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事她应该刚过不久,白日的时候见她还好好的,会是......
这般想着,脚下的步子就不由自主地已经朝下人厢房的方向而去。
就在他刚拐上走廊,就蓦地看到前面一人蹑手蹑脚、鬼鬼祟祟,又跑得极快。
他本能地手心一动,掌风劈出之前的一瞬,他又猛地惊觉过来那道背影的熟悉,呼吸一滞,连忙将掌风撤回。
果然就看到那道身影跑到那丫头的厢房门口,快速推门而入,又“嘭”的一声关上房门。
他眼睫一颤。
什么情况?
这样的时候,有什么事情是需要她变成吕言意的?
是去见什么人吗?
应该不是,他想了想,这行宫里面,吕言意应该就只有他,还有管深,以及薛富三人认识。
也不是出宫,因为也出不去。
那是去做什么了?
就不知道在行宫就如同在宫里一样,步步皆危险,步步皆陷阱,一不小心就会送掉自己小命吗?
站在那里消化了一会儿,他拾步走到她的厢房门前,停住,略一沉吟,也未敲门,也未喊人,直接伸手一把将房门推开。
然后就赫然看到小丫头什么都没穿、一丝不挂站在房中,手里拿着一件兜衣,似是正准备穿。
卞惊寒浑身一震,连忙背过身去。
弦音“啊”地惊叫一声,本能地就用手里的兜衣去遮自己,慌乱中发现遮了上面,遮不了下面,赶紧以风驰电掣地速度飞奔上榻,拉起毯子裹住自己。
“你......你怎么不敲门!”
也不知是吓的,还是气的,毯子下,弦音的身子抖得厉害,连带着声音都在抖。
卞惊寒这才徐徐转过身,有些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
见她整个人被毯子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颗小脑袋,他拾步走过去。
弦音再次吓得大叫:“别过来!”
卞惊寒便停在了那里。
弦音慌惧得厉害,当然,惧还是其次,是慌得厉害。
尼玛,不知道方才他有没有看到她的身子?
无论是上面,还是下面,她都不像是十岁多孩子该有的。
应该没看到吧,他一进来马上就背过身去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自己缩好骨了,大的那套衣服也已经收拾掉藏床底了,头上的飞天髻也散了。
若他再早进来那么一点,只要一点点,后果就不堪设想。
真的是所幸她动作快啊,她若进房后稍微耽搁一下下,就完了。
“王爷有事吗?”见他也不走,她只得先开口。
“怎么没去中厅看歌舞练习?”男人问她,声音有些黯哑,响在静谧的只有两人的夜里,显得有些暧昧,和说不出的感觉。
弦音眼帘颤了颤。
“在王府每日每日看,看得我都会跳了,所以就没去了。”
这答案无懈可击。
男人抿了唇没做声。
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又问她:“你一直在厢房里?做什么?”
这个也要管?
“嗯,没做什么,刚准备换衣服睡觉了,要不,王爷也早点回去歇着吧,明天就是皇上的寿辰了,想必会很忙累。”
说到这里,她又想起正事,“神医的药还没到,人也没到,怎么办?”
男人没回答,扬目看了看屋里。
环顾了一圈之后道:“你早点休息吧,记住,明日一定要谨慎,不论大小事都要三思而后行,切不可莽撞行事,不可惹是生非,不可强出头,不可多管闲事,知道了吗?”
“知、道、了!”
弦音心里翻了个白眼,真啰嗦!
男人这才拾步往外走,走到门口又道:“不可只是掩门睡觉,必须起来将门拴好!”
末了,又补充一句:“本王不是建议,是命令!”
说完,才抬脚走了出去,并帮她带上了房门。
听到他的脚步声离开,弦音这才大吁一口气放松下来。
撇撇嘴,学着他的样子,本王不是建议,是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