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边朝她面前一凑,唇瓣贴上她的耳珠,暧昧吐息:“除了你,别的女人在本王眼里,都是物。”
弦音心尖一颤,很意外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真的,特别意外。
斜眼睨他。
一副不相信怀疑之姿。
还以为他会再说几句这种千年难得一闻的情话,他却已坐起腰身:“不过,你这一说,本王觉得还真有可能会长针眼。”
弦音小脸瞬时就冷了,轻哼:“刚刚谁说绝对不会来着?”
“不是,昨夜不是给你擦药了吗?你那处里里外外本王都看了个干净......”
弦音汗,手里的药囊直接朝他砸了过去:“流.氓!”
卞惊寒轻轻松松将药囊接在手中。
“聂弦音,本王就喜欢看你吃味的样子。”
弦音:“......”
自然是不承认。
“谁吃味了?谁吃味了?搞搞清楚,到底是谁吃神医的味儿了?在神医府,我夜里去神医房间,衣服被榴莲羹弄脏了,披了神医的披风回来,是谁吃味发疯?我跟神医写信,是谁不放心,怕我们暗通款曲,非要亲自过目?素芳通房那夜,我说,神医说养生之道是过午不食,是谁特别没风度地说神医半夜饮酒是不是养死之道?那日看到神医前来,我从梯子上滑下来,是谁沉着脸说话酸我,还将我支到了浣衣房?还有昨夜,看到我那里被缝针,是谁愤然而起,直接杀上门去找人算账?”
弦音气呼呼,一连搞了几个质问。
卞惊寒也不否认,轻哼了一声,斥她:“原来你都知道啊,既然知道,还不懂收敛?”
“人家是个女的,我为何要收敛?”
“本王不知道啊,你若告诉本王了,又怎会有这些纠复?”
弦音想想,似乎也对。
又想起昨夜,自己追出去发现这个男人木桩一般站在走廊上的情景,还有看到她时,他的那一笑,那会心又意味深长的一笑。
原来是因为发现了神医是女人。
难怪说自己改变主意了,难怪说自己是去感谢神医的,难怪她给神医送早膳他没有阻拦。
眉眼一弯,她双手一揆桌面,凑到他跟前,“那我且采访采访王爷,昨夜得知神医是女人的那一刻,王爷是何种心情?”
采访?
男人挑挑眉,然后很认真地想了想,薄唇轻启,逸出四字:“妙不可言。”
2 第525章 深画于心(1更)
上午的时候,卞惊寒就坐在厢房的窗边看书。
弦音就是搞不懂,书,有那么好看吗?明宫里没有书,还专门让内务府的人通知管深送书过来,且都是些什么书嘛,看也看不懂的。
她本想去陪陪神医,后又恐自己前去反而是打扰,不如让其一人静静,便做了罢。
最主要的,她会读心,其实,她并不想窥探人的心事,但恰好看到在所难免,神医明显不想让人知道太多她和秦羌的事,跟她说话之时,经常避开她的视线,所以,她还是不去为好。
躺了一会儿睡不着,她便起来坐在了卞惊寒的对面,泼墨挥毫。
作画。
画对面的美男。
要说,他还真是长得好看,剑眉星目、挺鼻薄唇、五官轮廓分明,眉宇间英气逼人,头顶冠玉束发,脑后墨发轻垂,又着一袭黑袍,矜贵中透着稳重,尤其是这般专注做一件事的时候,完美的样子,委实天下无双。
笔尖落纸,一笔一笔勾勒,她也是从未有过的专注和细心,就好似那一笔笔,不是落在纸上,而是画在心间,她要将他的每根线条,每个轮廓都深画于心。
画着画着,她想起一件事。
“对了,王爷在午国的时候,不是说回来要跟皇上请示,也请胡家双面绣的人去宫里给各宫娘娘绣像吗?”
男人闻言,自书中徐徐抬眼看向她。
“本是想让秦心柔引见一下胡家人的,后来不是接着发生了裂迟之事,这件事就给搁置了。”
他当然不会告诉她,当时,他只是担心她走,担心她离开,故意这般一说想要留住她而已。
“哦。”弦音点点头,小脸略显失望。
“怎么?你好像很关心此事。”男人微微轻凝了几许眸光。
“没有,就刚刚想到了就问一下而已。”
弦音继续专注于手中动作。
男人自是看到了她在画自己。
略略倾身瞅了瞅,“嗯,画得不错。”
弦音稍显得意地挑挑眉:“那是。”
男人继续看书,她继续作画。
画完正面像,她又起身坐到他的侧边,画他的侧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