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一动,她忽然张开双臂缠上他的颈脖,也没管没顾她身上都是水,会打湿他的衣衫。
男人一怔,显然不意她会有如此突如其来的举措。
“卞惊寒......”她抱着他的脖子逼近他。
男人停了手中擦洗的动作,低垂着眉目看着她:“怎么了?”
弦音亦看着他,两人的鼻尖几乎都要轻擦上。
“不怎么了.......”
她就是突然想这样,随心而为而已。
男人眉目几动,顺势轻轻亲了一下她的鼻尖和嘴角,“别闹,快到水里面去。”
她这样吊在他脖子上的动作,让她上半身全部都离开了水,虽是暖春,可夜里春寒料峭,更是容易染上风寒。
弦音却并未听他的话,依旧抱着他的脖子不放,熟悉的、馥郁的、阳刚的、属于他的气息钻入呼吸,她心神一旖,主动亲了亲他的薄唇。
男人眼底一热,忽然将手里的锦巾扔在水里,长臂一捞,直接依着她的姿势,将她从水里面抱了起来。
“哗啦”一声,水溅得两人身上都是。
他抱起她就出了屏风。
弦音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给自己挖了个坑。
连忙问他:“还没洗完呢,不洗了吗?”
“我见你好像不想洗......”
“没有,我只是......只是.......哎呀,你看你身上的衣服都湿了,将我放下来。”
他这身可是刚刚在她之前沐浴时才换的。
“没关系,反正都是要脱掉的。”
“......”
走到榻边,他并没有将她立即放上去,而是只手抱着她,另一手扯过榻上的一条薄毯,将薄毯甩展开铺于榻,再将她放在薄毯上,然后,抄起薄毯将她一裹。
弦音刚想问他做什么,又见他打开薄毯,将她抱起,扯了薄毯扔在地上,这才将她放到榻上去。
弦音汗。
原来方才是替她擦身上的水湿。
“好冷。”一到榻上,弦音赶紧拉过薄被盖上自己不着片缕的身子。
“别躺,头发还是湿的。”
呃。
弦音只得坐起来。
男人将薄被拢成一垄给她整个包裹住,转身去拿了条干锦巾,给她擦一头湿发。
他这样的男人会替人做这种事,已是稀奇,又如此鲜有的好耐心,弦音怎能不动容?
“卞惊寒......”
整个身子都拢在薄被里面,只有一颗小脑袋露在外面,她瓮声唤他。
“嗯?”
“其实,你挺有做爹的潜质的,很会照顾人,要不,你就考虑考虑我的建议,收我做个义女,你就当养两个女儿好了。”
男人:“......”
这女人还真没完了是吗?
他只是觉得,在她最希望人照顾的时候,他不在她身边,难得在一起,他就很想替她做一些事。
“你如果不怕被人说违背伦常,不怕被浸猪笼,我是无所谓。”
弦音瞬间就被堵得哑了口。
她忘了她是他通房丫头这一茬儿了。
其实,她也就跟他开个玩笑,真让她叫他爹,她才不愿意呢。
“对了,卞惊寒,方才我就想阻止的,不便开口便没说,夜里还是将思涵抱过来睡吧,她一直跟我睡的,我怕她跟别人睡会闹。”
“这些总得让她慢慢习惯不是。”
“可是......”
“放心好了,乳娘的房间就在附近,真闹真有什么事,再抱过来也不迟。”
好吧。
古代的头发长,又没有吹风机,靠干毛巾擦,擦至七八成干,已是过了好久。
弦音刚躺下去,男人就脱了衣鞋上来了。
一上来就将她整个捞进自己怀里,唇就迫不及待地覆了上来。
弦音“唔”了声,本想先跟他说会儿话的,见他如此猴急,也未扭捏,展臂将他回抱住,积极地给予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