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是好一番纠缠。
情动处,她抱着他的头娇喘连连地叫着,拼命地攀上他的背,情难自禁地咬上他的肩膀。
借着几分亢奋、几分意乱情迷、几分情绪失控,她亲着他的喉结,咬着他的耳朵,气喘吁吁问他:“卞惊寒.....你......你这方面的需求那么大,我觉得......我觉得我一个人太累了,根本满足不了你,要不......要不你再找一两个女人?”
男人没有回答,精壮的腰身一挺,深猛一袭,弦音被撞击“啊”地大叫一声,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差点都被他给撞了出去。
全身一阵颤抖,那里更是一阵痉挛涟漪,还未缓过来,他的第二下又来了,又强又猛,攻城略地,弦音毫无招架之力,脑子里哪里还能再去想其他,一片一片的白,直到她在他的身下彻底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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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登基大典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皇帝也从龙吟宫里搬了出去,搬去了凌波宫。
龙吟宫里的物件摆设全部换成了新的,从外殿到内殿,也都重新装饰一新,大到橱子、龙榻、小到灯座、灯盏,全部都是新添置的。
皇宫里四处也是各种布置,处处张灯结彩,六局二十四司只要跟登基有关的,都是全力以赴做着充足的准备。
随处可见忙碌的宫人,到处都是一派喜气景象。
史馆里面也是一片忙碌。
每逢换年号,史官们虽称不上是最忙的,却也一定是特别忙的人之一。
因为换了年号,就等于一段历史做了一个小结,史官们需将换年号之前的所有史记史料史录全部整理好、确认好、存档,然后开始新年号的记录。
大部分皇帝在位时期就用一个年号,也有少数皇帝一生用过几个年号,这个就根据皇帝自己意愿,但,旧帝退位、新帝登基,是绝对要换年号的。
“宋蓉,前太子、前右相,李襄韵的那些记录整理好了吗?”
“马上就好。”
“你快点,这都搞了几日了,这些都是要给皇上看过后归档存起来的,马上就新帝登基了,不能再拖了。”
“嗯,知道的,正在赶着呢。”
“快,要快!”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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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新帝登基之日。
弦音其实早就醒了,但是,她依旧阖着眼睛,一动不动,佯装还在睡着。
她清晰地感觉到身边的男人醒来,感觉到他的视线凝落在她的脸上,感觉到他蜻蜓点水一般在她的眉心落下轻浅一吻,感觉到他将她的头轻轻抬起,抽走枕在她头下的手臂,感觉到他起身下榻,感觉到窸窸窣窣他在穿衣......
她始终没有睁眼。
那夜她那样问他,他就只是狠狠要她,也没有回答她,她就再也没有问过这方面的问题。
她不问,他也只字不提。
今日他都要离开三王府进宫登基了,登基大典之后,他就住在皇宫、睡在龙吟宫里了,他都不跟她说点什么吗?
其实忍住这么久不问,真不是她的性格,她真的是不想在这样的时候给他压力。
而忍住这么久什么都不说,也不是他的性格呀,他又是因为什么呢?
因为说了怕她失望,怕她伤心?
但是,但是,至少今日应该带她进宫参加他的登基大典吧?
这是他一生最光鲜、最荣耀的时刻,她想亲眼见证,他应该也想让她亲眼见证吧?
不以他的女人出席,就以一个普通的观礼者参加就好了呀。
可是......
恐他是因为见她熟睡,不想吵醒她,想让她多睡一会儿,她故意翻了个身,且还动静弄得不小。
谁知,他依旧没有说话,微微眯开的一点视线,她看到他在躬身拔鞋。
尼玛,几个意思啊?
心里一阵失望,她索性醒了。
只手撑着身子仰起头,另只手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她瓮声问他:“起那么早?对了,今日是不是登基大典?”
男人转过身,弯腰亲了一口她的脸蛋,“嗯”了一声。
然后直起腰身系腰间的锦带。
就一个嗯,没了?
弦音汗。
她都问得这么直白了好吗?
心里好难过,终于再也忍不住,她问出了口:“卞惊寒......”
可还未问完,就被男人打断:“来不及了,我先走了。”
说完,都未等她反应,就拾步出了内室的门,留下弦音一人傻在那里,半天没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