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城巡抚仗着英俊,折子上画了幅自画像,底下写着自己的生辰八字。
朱笔御批:可干点正事儿吧你。
隔天送了一张半身像。
最让阿月头疼的就是喻柏章,一天上了十七封请安折。
“陛下您好么?”
“陛下夜里睡的安稳么?”
“陛下您最近吃的还顺口么?”
“陛下您心情可还愉悦顺心么?”
“陛下您要有什么需要千万跟微臣说。”
…………
“陛下,臣想你了。”
回了十六个“朕安。”,看到第十七封的时候,尤慕月心软了。将折子往案上一拍,冲侍奉在左右的宫人道:“宣喻相。”
宫人得了令,去了左相府。
喻柏章领旨后火急火燎的进了宫,站在御书房外停下了脚步,心口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好容易气息归于平缓,他才伸手敲了门。
“进来。”
尤慕月没有抬头,仍然埋首于批复各地臣子送上来的折子中。
以至于喻相进来半盏茶的功夫了,仍然没有与陛下说上一句话。
喻柏章叹了口气:“陛下,要不臣告老还乡吧。”
尤慕月一听,你才二十出头,咋就要告老还乡了?当即放下朱笔,抬起头来,面露不解。
喻柏章跪也不跪了,径直朝着阿月走来。
“退退退下啊!”
大逆不道,朕看你不是想告老还乡,是想被砍头了。
喻柏章这会子哪还有文弱书生的模样,右手往桌上一划,将上头一摞折子推到了地上。
揽住了陛下的腰,将她从椅子上提到了木案上。
“陛下,臣上的折子您看了么?”
案上凉,阿月坐着并不舒服,一手推在喻柏章的胸膛上:“当然看了,不然朕宣你做什么。”
喻柏章将阿月的手拽了下来,低头往她的手心吻去,果然阿月心里是有他的。因着喻相上的请安折不是十七封,而是十八封。
最后一封上头写着:“今夜臣能侍寝么?”
作者有话要说: 后半截等我把栓子的写出来,一起放渣浪做个合集。
☆、【番外】申屠将军
2018-7-23 16:37:39
Dds 2018-7-23 16:37:39
“陛下做噩梦了么?”
申屠将军拦住了侍奉在尤慕月左右的宫人,拽到了墙角低声问了起来。
“没呢将军,陛下要做噩梦我就告诉你了。”
宫人扭头就走,并不与申屠安纠缠。
因着申屠将军百战百胜,骁勇至极,如今天方百姓的门上也不贴什么秦琼秦叔宝了,都改贴申屠安。
把申屠将军往门上一贴,邪佞不敢近身。
宫中也是同理,只要小陛下做了噩梦,就是宣召申屠安侍奉的日子。申屠安垂头丧气的回了自己的府衙,掰着手指头数阿月有多久没有做噩梦了。
兴许是老天爷听见了申屠安的祈求,当天夜里小陛下便惊醒了。
宫人急忙宣召申屠安,申屠将军雄赳赳气昂昂的踏入了宫门。停身在陛下门外,他抬手敲了敲。
“陛下,臣来了。”
龙床上的尤慕月听见动静翻了个身,做个噩梦而已,其实不必大惊小怪。她这都又快睡着了,不过既然申屠安来了,也不好让他在外头等着。
“进来。”
阿月的声音还未落,申屠安便推门进去了。
他心心念念的陛下正躺在龙床上,半边香肩外露,不由得让申屠安心猿意马起来。
申屠安解开了身上的衣扣,在龙床边半弯下腰,与阿月的距离拉近,近到他甚至能够看到丝质里衣下头,陛下胸前的起伏。
心口跳的极快,申屠安喉结滑动,开口声音有些干涩:“陛下,臣上来了。”
尤慕月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往龙床里头挪了挪,给申屠安腾出了位子来。身后传来一丝凉意,被子别人掀开吹进了风。
小陛下因着受冷嘤咛了一声,听的申屠安骨头也跟着酥了。
没等被子里的冷风散去,尤慕月就觉得身后贴上来了炙热的胸膛。一只手环住了她的腰,后脖颈处紧跟着有呼吸喷了上来。
“有臣在,邪佞不敢近陛下身的。”
申屠安将脑袋埋在陛下的颈肩,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闻嗅着阿月身上的味道。话音落下,吻也跟着落在了阿月后颈那块裸露的肌肤上。
尤慕月本来还处在半睡半醒之间,忽的瞪大了眼睛,彻底清醒过来。身后似贴了一块烙铁,而臀部后头,则抵了一根硬邦邦的棍子。
比起身后的申屠安来,尤慕月更倾向于让邪佞近身。
起码邪佞不会日朕。
作者有话要说: 栓子的明后天吧
☆、【番外】栓子
阿月批完折子已经是深夜,从宫人手中接过一把小米,走出御书房朝着栓子哥住的宫殿前行。
若说宫中还有一处能让小陛下安安心心的住下,也就是王二栓那里了。
刚踏进宫门,芦花鸡就凑了上来,叽叽咕咕的叫着。将手上的小米撒了个干净,小陛下进了屋里。
虽说她下了旨意,栓子哥可以不守宫中的规矩,但王二栓仍旧很是拘谨。
将侍奉的宫人门遣退,栓子这才肩膀头子一松,扯了把椅子坐了下来。这一天天的,比他种地还累。
尤慕月也开始怀疑,将栓子强留在宫中,究竟合不合适。但她还真的舍不得,过没有王二栓的日子。
“今天施壮志又教你什么了?”
小陛下起身,亲自走到了栓子身后,给他捏起了肩头。
谁知手刚放上去,栓子就吃痛叫了一声。
尤慕月察觉到了不对,扒开衣领一瞧,衫子下头都是淤青。
“这怎么回事?”
龙颜震怒。
难不成还有人殴打宫妃?
王二栓红着脸起身,摇摇头:“是我笨,施总管教的东西总是学不会。”
学不会就能殴打宫妃了?施壮志真是不像话。尤慕月心疼栓子,再次上前,伸手去解他的衣衫,想看看下头到底藏着多少伤。
待锦衣退去,还真叫她看到了不少青紫色的痕迹。
“说说,她到底教了你什么。”
尤慕月这会子气的胸口头,她想知道,究竟教栓子哥什么,才能让他受了这么多伤。
梧桐岭夜里点的是油灯,味道呛人,大家晚上不爱闻那个味道,早早就睡了。锦宫不一样,夜里照明用的是红烛。
灯火摇曳之下,原本就惊为天人的小国主,越发的美貌了。
王二栓的脸不只是被灯火映红,还是自己红的,他走到案边,将红烛从托盘里拿了起来。
揪出来之后,又把红烛送到了尤慕月的手中。两手交叠相握,红烛歪斜,一滴蜡油叮的一声,落在了王二栓裸露在外的胳膊上。
“嘶……”
他痛呼一声,蜡油凝固,痛意消散。
尤慕月发着愣,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之间王二栓又不知从什么地方变了根鞭子出来,递给了阿月。
彻底脱下了上衣,朝着阿月背转过身去。
“抽我吧。”
“啊???”
小陛下将鞭子扔到了地上,啥玩意儿?
“施总管说了,阿月你处理公务繁忙,叫我侍寝的时候帮着陛下释放压力。”
绷起后背,肌肉线条分明,王二栓脸上露出视死如归的神情。
“抽我吧,阿月。”
小陛下缓步上前,王二栓等来的不是鞭子,而是阿月从后环抱住他,落下雨滴般细密的吻。
吻在后颈,吻在脊背,掰过王二栓,阿月踮起脚,吻落在了他的眉心。
“也不知胡乱教了你些什么。”
尤慕月的手自王二栓胸口缓缓向下划圈,扯住了腰带,用力一拉将其拽到了地上。
王二栓察觉到腰上没了松紧,立刻双手提着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