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您放心,这事,的一定给您办妥。”
今个儿出门先是遇上了关静萱,后来又是潘大力,方谨言也没有了闲逛的兴致,转身便朝方府而去。
这样的天气,不适合骑马。至于马车,方谨言一向觉得那该是女专属出行工具。
回府之后,方谨言觉得管家的脸色有些不大对。
到正堂之后,他知道了原因。
他让首饰铺送去关府的盒,这会儿全躺在了他们方府正堂的桌上。
“去问问,是关府的人送回来的吗?”
默语立马转身去问,“关府是直接把东西退到了铺里,铺里的掌柜,是咱们方府付的银,关府不要,就给咱们送过来了。”
这样的做法,分明是不想再扯上关系了。方谨言笑了笑,知晓了什么叫做自做多情。
正文 第十九章 让她做妾
其实根本不用问,默语也看的出这些盒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他想着,少爷即便不问,应该也是知道的,唯一的区别大约是这些东西是直接从关府退过来的,还是绕了一圈退回他们方府的。
看到少爷笑的苦涩,默语隐隐地有些后悔,刚才就该,这些东西是关府的人直接送过来的,那么或许,少爷会觉得好受点儿?
“那少爷,这些东西,怎么办?”看着实在是膈应人,一时也用不上,“这也没拆开过,不如都退回铺里去吧。”这些东西在默语看来华而不实,着实没有银实在。
“算了,都收起来,搁库房里吧。”
那之后,方谨言就忘了这事。
【关静萱嫁给方谨言之后,拿到他私库钥匙的当天,就进私库盘点了一番,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发现了这些盒。因为有些时间了,盒上头落了一层薄薄的灰。琥珀将盒弄干净之后,递给了关静萱。
关静萱一一打开,看遍,认出了这些首饰。回想当初,觉得有些对不起方谨言,因而当天方谨言傍晚回家,看到的是盛装打扮的关静萱。
方谨言有些惊讶,平日里这个时候,关静萱为求舒适,早就把发髻解开了,穿的也大都是寝衣。今天打扮得这样正式,就像马上要出门赴宴一样,还一个劲地冲着他甜甜地笑,方谨言开始反省,最近几天是不是做了得罪娘的事。但,完全没有头绪。
“夫君你快坐,晚膳早就备好了,都在厨房热着呢,我这就让他们端上来。”
关静萱突然对他这么好,方谨言有些受宠若惊,“夫人你坐,我去吩咐就行了。”反正他还站着,转身出门不过几步的路。
其实,根本不需要他们多什么,琥珀和默语,随便哪一个都能办好这样的事。
用饭的时候,关静萱不时地摸头,一会儿摸左边,一会儿轻抚右边。
方谨言被她折腾的,头皮好似也痒了起来,于是放下了筷,仔细地观察了她好一会儿。
关静萱正想问方谨言,她这么打扮是不是很好看。方谨言便开了口,“娘你一直挠头,是头上……长虱了吗?如果长了,光挠是没用的,得……”用药水泡,用细篦梳头。
“方谨言!”方谨言还没把方法完,关静萱已经大声叫了他的名字。
“嗯,我在。”
“今天我头上插的这些钗、簪、步摇,你看着就不想什么吗?”
方谨言又很认真地观察了一会儿她的头,“都挺漂亮,很衬娘你的发髻,但……娘你一下在头上插这么多,头不觉得重吗?”一头金灿灿的,便是这会儿没有太阳,他都觉得被晃的眼花。
“没别的要啦?”
“娘的眼光极好,这些都很配娘你。”
关静萱笑了,笑得方谨言有些瘆得慌。
“娘,是不是这些首饰花了你很多银,没关系,别心疼银,花了多少,为夫给你银票。”
“这些首饰啊,应该是挺值银的,但是呢,为妻的一个铜板都没花。”
方谨言不解,一个铜板都没花?难道她的运气就好成这样了,这么多,得是出门的时候捡了很大一个包裹吧?
随后,关静萱给他答了疑,“为什么一个铜板都没有花呢?因为这些首饰,都是我,在夫君的私库里捡来的。知道盒上头的灰有多厚吗?这么厚。”关静萱的拇指和食指分得极开,那个距离不是一点点夸张。
方谨言私库里的东西,他其实是没有什么数的,因为大多是都是方老爷给的。他不太在意这些,有的是看过才入库,有一些是根本连看都没看。但首饰?方老爷明显不是送这样的东西给他才是。
“想不起来?想不起来也没关系,今晚开始夫君你就住在书房里,好好地想。什么时候想起来了,什么时候再回房来睡。”
方谨言顿时垮了脸,他们正是新婚燕尔,他正是得趣的时候,恨不能时时刻刻黏在她身上。刚要不是看她装扮的这样正式,他是先吃晚膳还是先吃她还真不好。
“夫人,老规矩都,新婚一月不空床。咱们成亲还不到半个月呢。”
“床没空啊,我不是睡这么?如果非要睡两个人的话,让琥珀或者珍珠陪我睡也可以,不一定非要你。”
方谨言最后还是没能想起来,在书房住了三天之后,默语看他可怜,悄悄给了点儿提示。总结了这次的经验教训,之后方谨言再给关静萱买什么,都上下左右全方位地看了又看,每每都看得铺里的掌柜的和伙计以为他们铺里的首饰有什么地方有瑕疵。】
第二天中午,方谨言依旧在香满楼摆宴,请的还是昨天中午的那些人,不过这回,只请了部分。
有吃喝的机会,众人依旧是欣然赴宴。见人少了不少,几人心里虽然都犯嘀咕,但没有一个人提出异议,因为他们不是出银的那一个,也不是被漏掉的那几个。
刚开始的时候,大家都还算吃的挺专心,吃到五成饱的时候,渐渐就有人挑起了话头来。
他们都算是四方城里的纨绔,平时正事不干,就满大街地溜达,调戏一下姑娘、卖花女,卖唱女,吃吃喝喝,斗鸡斗狗斗蛐蛐儿,晚上去花楼里听听曲儿,翻一翻姑娘的牌,温香暖玉,日过的不要太逍遥。因而的也大多都是自己的‘丰功伟绩’。
“你们猜,昨晚我在花楼里遇上什么人了?”孙少爷喝了杯酒,扔出个问题来,想吊一吊众人的胃口。
牛少爷很快就给他拆了台,“昨晚?昨晚咱们不是一块儿的吗?你遇上什么人,我怎么没注意?难道是楼里来了新的美人,妈妈没跟咱们?被你碰上了?怎么样,长得好不好看,腰细不细,腿长不长,重要的是……”他抬了抬眉毛,在胸口做了一个隆起的动作,“这儿,大不大?”
“什么呀。不是女的,是个男的。”
众人看他的目光顿时变得诡异起来,他们虽然是纨绔,可也是只喜欢女人的纨绔,不好男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