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困,我也很饿。夫人,我去催他们。”死默语,这么点事也办不好。要是耽误了本少的花烛之夜,以后一辈不给他娶媳妇。
其实,方谨言是误会了默语了,一来,是他心急,洗漱花的时间实在太短,二来,默语心疼少爷一大早起床迎亲,几乎一整天没有好好吃过东西,又怕少爷洞房花烛要费老大气力,所以吃食准备得十分丰盛。花样多了,时间自然也要用的多。
厨娘用一种看傻的表情看默语,新婚之夜,难道新人的关注点还会在吃食上头吗?没成过亲的孩就是天真无邪。但是,准备的东西多,花费的时间长,他们的赏银就多,所以,她是不会好心的提醒默语的。
在关静萱觉得自己很可能会成为第一个饿死在洞房的新娘之时,房门终于被叩响。关静萱立马抬头望向门口,眼睛放着绿光,肚也十分配合地,咕噜咕噜叫了起来。
“方谨言,吃的到了,还不快去开门。你肚都叫成那样了,饿坏了吧?”
“我,我肚没叫啊。”方谨言是个诚实的孩。
“你的肚没叫,难道是我的叫了吗?”关静萱对着方谨言这话的时候,眼睛瞪得溜圆,目光之中满含警告。
方谨言微微挪开了与她对视的目光,点了点头,男汉大丈夫,能屈能伸,为娘,夫人背个黑锅算什么,“哈哈,还真是我的,主要是它太久没叫了,我没认出它的叫声。”
关静萱点了点头,很满意他的识时务。
正常来,新婚之夜给新人准备的吃食都不会太过繁复,因为新婚之夜最重要的步骤从来不是吃东西。而且一般都是易消化的食物,既能垫一垫肚,又不会撑的难受。
但方谨言打开门之后,关静萱看见了鱼贯而入的丫鬟和她们陆续留下了盘碗。直到桌上都要放不下了,丫鬟们还在忙碌。这么多东西,是准备直接让他们吃到天亮吗?关静萱突然觉得好笑,她倒是没什么的,方谨言恐怕会跳脚。
“默语。”方谨言把默语叫到角落,“你这是在搞什么?把厨房的菜都搬过来了是吧?”
“少爷,的怕您饿。”默语是个实诚的孩。
“饿?你送这么多,我要是都吃下去,不,就算只吃几盘下去,也够撑死的了。你是故意给你家少爷捣乱是吧?”
默语依旧一副无辜的表情,他还是没能明白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方谨言体会了一把对牛弹琴的感觉,然后不耐烦挥了挥手,“出去出去,赶紧出去。”
“怎么样,好吃吗?”方谨言落座的时候,关静萱已经吃到第七盘菜,这么多菜色,她一盘恐怕都吃不到一口,只能挑自己看着顺眼的吃了。
“还行,你们家的厨,手艺不错。”
“我们家大厨是我爹特意从惠丰酒楼请来的……”关静萱又发现了,方谨言上辈可能是个哑巴。她已经吃的半饱,他还在滔滔不绝地。
又吃了一口,关静萱放下了筷,“你也快吃点吧。”毕竟一会儿得出力。
“我,我不饿。”方谨言这么,然后一直看着关静萱,咽口水。
“不饿?那咱们,就寝吧。”
正文 第三十五章 花烛夜(二)
大约是没想到明明前一刻还吃着饭,后一刻关静萱会突然这样的话,她完之后挺久,方谨言依旧坐着没动,傻愣愣地看着她。
关静萱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刚才那个猴急的人究竟是谁?
关静萱伸手捏了他的脸一下,很早之前,她就想这么做,不过一直没有机会,也没有充分的借口,“坐着睡着啦?为妻的累了,劳驾夫君你,抱我上塌吧?”完,关静萱朝着方谨言伸出了纤纤玉手。
打横抱,是白马寺那一天关静萱教会方谨言的,这一次,方谨言熟练了很多。不但抱得稳稳当当,也没有不该的话。
这会儿,关静萱躺着,方谨言站着。关静萱看了他一眼,起身往塌里挪了挪,给他留出了位置。方谨言很快也上了塌,躺平。
“夫人,你别怕。”
躺了一会儿,关静萱左等右等,方谨言却突然给她来了这么一句。
关静萱有些无语,也不知道是谁,话的声音都在发抖。
“嗯,我不怕,夫君你也别怕。”关静萱柔柔地回了这么一句。
片刻之后,方谨言双手撑在了关静萱身侧,居高临下地看她,“夫人你放心,我一定轻轻的,不弄疼你。”
这样的话,完全就是骗孩的。哪可能不疼,除非她不是完璧。
“那么,就请夫君怜惜了。”关静萱冲着他眨了眨眼,眼神之中,带了一点点的媚。
然后,方谨言的吻就落到了她的唇边。是吻,不如是啃。关静萱想,方谨言你牙口再好一点,我明天都没法给公爹敬茶了。
见关静萱如此柔顺,一副任他摆布的模样,方谨言深吸一口气,扑倒,开动。
一时之间,红帐之内都是布料破碎之声,关静萱想,这件寝衣她还是很喜欢的,想多穿几次,然而,迟了。
关静萱忍着疼,等了又等,“方谨言,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会不会?不会就起开,我要睡了。”
“夫人你再等等,我再试一次,这次一定……”
关静萱的回答是,一脚给他踢下塌,“去看书,看懂了再上来,看不懂你就在地上睡!”
然后,方谨言大约是看懂了一多半。
顺利地染红了接红帕后,关静萱已经被折腾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当方谨言的手又一次抚上她背的时候,关静萱怒了,“方谨言,天都快亮了,你到底让不让我睡了啊?”
身后的方谨言瞬间安静如鸡,关静萱终于放任自己,睡了过去。
第二天,眼皮好像粘在一起的关静萱被枕边人的毛手毛脚吵醒,眼睛睁不开,嘴巴还是利索的,“方谨言,一大早的,你找抽是吧?把你的手,从我身上挪开。不然这手你就别要了,我给你砍了做菜去。”
“夫人,我,我就是想叫你起来敬茶。”
“敬茶?哦!”关静萱翻了个身,很快又睡着了。再睁开眼,关静萱猛地坐了起来,身边的方谨言睡得比她还熟,脸色那个红润,眼底那个青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