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山躺在地上气喘吁吁,他努力的吐了口血水,不甘情愿的道,“你叫段慎之,具体从哪里来我不知道,反正就是你抢了我心爱的女人,还在县太爷面前污蔑是我抢了你的女人,最后县太爷将我关了起来,所以我恨你入骨!”
“啊——”罗山痛苦的尖叫起来,他紧紧的抱着断了的胳膊,在地上翻滚着。
“我了,别跟我耍花样!”无名狠厉的道,手中原本属于罗山的砍刀,此刻却沾满了罗山的鲜血,不远处的断臂还微微动了动。
罗山哀嚎着求饶,“我错了我错了,是,是我,是我抢了你的女人,我趁你闭关修炼的时候抢了你的女人,又在逃跑的时候杀,杀了你的书童,所以我才被关进监牢的,这次我没骗你真的,我没骗你,要是我谎,就让我天打雷劈”
“一派胡言!”
正文 第三百三十八章七窍流血
钟琉璃厉声骂道。
她远远就听到了罗山的话声,对于这个山贼头的话,甚至是发的誓愿,钟琉璃一个字都不相信!
钟琉璃走近了,她的模样也落入了罗山的眼里,罗山瞪大了眼睛,比看到无名的时候还要惊恐诧异,“不可能,不可能”
无名捕捉到了罗山脸上突变的表情,心中瞬间升起了一股惊喜,立刻抓住他追问,“什么不可能?你是不是见过她?”
罗山摇头,连连后退,“不可能,她明明已经死了,鬼是鬼”罗山此刻惊惧的模样可不就是看到了鬼吗?
“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无名厉声吼道!
就在这时,不知从何而来的一枚银针飞了过来。
钟琉璃急忙喊,“心!”
可是她错了,那银针的目标不是无名,是罗山!
罗山张了张口,嘴角开始快速的淌血水,然后是鼻孔,是眼睛,是耳朵
“七窍流血?!”余修吸了口冷气,惊讶。
月止戈赶忙放下余修跑过去救人。
无名几乎要崩溃了,他几近狂躁的看着月止戈,“救他,你一定要救他!”
月止戈看了眼无名,担忧,“你还是先平复一下你自己体内乱窜的真气吧,别爆体了!”
“我没事,我没事,你赶快救他!”无名着急的揪着头发。
月止戈此行出门,带的东西并不多,他本以为罗山即使遭人暗算,也不一定立刻就咽气了,只要还有一口气在,他总能将人救活的。
可是不行,月止戈俯下身体去听罗山的心跳,没有,没有任何心跳声。
罗山死了!就在刚才那一瞬间的时间,他就死了!
月止戈摇头,“抱歉,他已经死了。”
“死了?”无名瞪着眼睛,里面满是血丝。
月止戈用绢布包着,将方才射入罗山身体的那根银针拔了出来,银针本是银白色,可是这根银针,碧绿!
嗅了嗅上面的气味,月止戈肯定,“是北疆断魂草。这种毒草只生长在北疆的天池寒潭之中,剧毒无比,只要沾上,便能瞬间毙命!”
人都咽气了,即使他有再精湛超神的医术也属枉然。
尸体,不是大夫救治的范畴。
望月砂回到了钟琉璃身边,摇了摇头,“人跑了。”
钟琉璃亦是心底一沉。
无名大受打击,一直到第二天都没能回过神来。
天亮的时候,钟琉璃让望月砂带着顾妗宁和落安他们先行一步,而她、余修以及月止戈前往狼洞口将白尘与褐土接过来。
褐土的伤已经暂时稳定住了,白尘身上的伤口虽然深,但并不危及性命。
一路上余修都坚持要抱着白尘,褐土的伤太重,他不敢动他,但是不做点什么,他又觉得心里难受,最终只能转而抱着白尘了。
与望月砂他们约定回合的地方是来之前拴马的地方。
“回来了回来了!”房麟兴奋地喊道。
钟琉璃将褐土放在一旁的毡上,见望月砂正红着眼睛,满是自责的看着顾妗宁,便知她这是已经和顾妗宁叙旧完了,别看望月砂现在对谁都是一副沉默寡言的样,其实六年前的望月砂并不是这样。
那时候望月砂是个真正天真烂漫的姑娘,就连脸蛋都是带着可爱的婴儿肥,一起话来,就跟欢快的喜鹊一样,让人光是听她话就觉得开心。
只是六年后,她不仅模样变了许多,便是性,也截然不同。
“大家就现在这里休息休息吧,吃点东西。”钟琉璃道。
余修累得满脸通红,见到钟琉璃将褐土放了下来,他也就将白尘放在了褐土的旁边,还摸着褐土和白尘,“你们乖乖的,没有事的。”
白尘想要起身蹦哒几下,立刻就被余修给按回了毡上,他虎着脸训斥,“白尘你别动,你身上有伤,要休息!”
大家都笑了起来。
房麟去森林里打了两只兔和一只山鸡,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便放在火上烧烤起来。
清晨的大石山凉气徐徐,在坐的除了月止戈,几乎多多少少都有些内力,又因为烤着火,倒没觉得有多冷。
钟琉璃拉着月止戈坐到自己身旁,摸着他的手掌一片冰凉,便准备给他输些内力暖身。
“我没事,你别弄。”月止戈反手将她手掌扣住,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