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琉璃看着余修稚嫩的脸,本来固执着一定要出真相的她此刻却迟疑了。
“哇,修儿可真厉害。”落绯烟夸张的惊呼着,看向余修的目光越发温柔宠溺。
余修被夸的高兴不已,他又掏出一个药瓶递给落绯烟,洋洋得意道,“给你看这个,这个是‘百里香’,是我自己做出来的,你知道吗,余四上次之所以能那么快的抓到那个坏蛋,就是因为坏蛋身上撒了这个!’”
落绯烟也从弗宜那里听了这件事,虽她对于有人潜伏在山抹微云的情况已经见怪不怪了,但是得知是由于修儿的帮助才使得那个黑衣人没有逃脱掉,还是愣好一会儿。
这时,听见外面响起了弗宜的声音,只听她道,“牡丹,你可瞧见主去哪里了?怎么一眨眼人就不见了。”
余修闻言笑意一滞,条件反射的看向钟琉璃,触及对方若有所思的眸,余修暗道不好,若自己戏弄弗宜姐姐的事情被余四知道了,少不得又要挨一顿竹笋炒肉了。
算了,还是先别炫耀了,赶紧溜之大吉才是正事!
“那个,弗宜姐姐在外面找我呢,我就先出去了,你们聊,你们聊,嘿嘿”余修嘿嘿笑着,一眨眼就溜出了房门。
弗宜看到余修西厢飞快窜了出来,不由松了口气,上前堵住余修,无奈道,“主你怎么跑了也不一声,我还以为你被人拐走了呢!”
余修回头看了眼西厢的房门,连忙拉住弗宜往外跑,“弗宜姐姐你别了,我们赶紧出去出去。”
“诶诶,你别推我啊,”弗宜不明所以,只能被余修推着往外走,想到方才那个场景,弗宜又觉得一阵憋火,边走边骂道,“白芷那个贱人,居然敢背着老娘跟那个白脸厮混,幸好主你机智,适时提醒了我,要不我损失可大了,你我千辛万苦在那群臭男人手里保下了她的身,就盼着她梳拢之夜能给老娘卖个好价钱,她倒好,吃里扒外的贱人,她”
“哎呀,快走快走,弗宜姐姐求你别再话了!”余修急的简直要哭出来了。
听着屋外的声音,钟琉璃不满的蹙起了眉头。
“你别担心,弗宜虽然话不着调,但也是个有分寸的人。”落绯烟寻着旁边的罗汉椅轻飘飘躺下,又恢复了往常那柔若无骨的妩媚姿态,尽管她的脸色依旧苍白憔悴。
“来,我倒是好奇,这五年来江湖中多方势力都在查探你的行踪,便是我这最让那些名门正道不齿的‘山抹微云’都安插了不少的眼线,即使如此,依旧没有人能寻到你的一点蛛丝马迹,实话,你与鱼儿究竟躲在了什么地方?”
落绯烟捻开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摇晃着,一双布满风情的双眸中满是好奇和狭促的笑意。作者回老家过年了,所以这段时间的所有的章节都是后台定时更新的哈,时间都是九点左右,希望过年回来我可怜的点击、收藏都能上去!哈哈,先祝大家新年快乐,心想事成。
正文 第四十章神秘信件
一想到那般高傲自负的钟琉璃,也有被人追的抱头鼠窜,惶惶不可终日的落败日,落绯烟不知怎么的,就觉得格外畅快。
钟琉璃淡淡的扫了眼幸灾乐祸的落绯烟,将书本放下,嘴角勾起一抹嘲弄,“堂堂的‘红酥手’落绯烟竟然也有被人打伤的时候,而且对方还是一个不知名的帮派,可真是难为你了。”
听到这话,落绯烟“蹭”的一声坐了起来,咬牙愤愤道,“若不是那周仓老儿使阴招,我怎么会被他暗算,什么名门正派,做的却竟是些偷鸡摸狗的勾当,等再过两日,看我不去断了他的手筋脚筋,让他生不如死,哭着喊着让我饶了他!”
钟琉璃浑不在意的笑了笑,她想起了当日遇到赤末佟,他所请求的事情。
“听你断了四海镖局大公的脚筋?”
落绯烟讶然的张开了嘴,眼神不自然的闪烁了一下,似是半晌才想起有这么个人,恍然大悟道,“哦你的是赤末炎?”
话着,她再次姿态妩媚的躺了下去,涂着豆蔻的指甲放在眼前看了又看,浑不在意继续道,“那个男人太烦了,虽我是睡了他,可也不能赖上我啊,他还以为我红酥手的名号是白来的不成。戚!我可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落绯烟诶!”
落绯烟完,一脸嫌弃的模样摆手,顿了一下,忽又双眼冒光兴奋的看向钟琉璃,笑的贼兮兮,“不过起男人,那个月止戈还真是世间绝有的美人儿啊,啧啧,我以往还以为他那‘倾国倾城第一美人’的头号是吹嘘出来的。但那日一见,啧啧,真是不得了啊,早知道他有那美貌,我应该早就下手的,可惜了!”
钟琉璃瞧着落绯烟那毫不掩饰的垂涎模样,无奈摇头,每次一起男人,落绯烟就跟打了鸡血一样,恨不得立刻奔上去将对方扒了衣服煮了吃了。
对于落绯烟混乱的男女关系,钟琉璃并不想多做理会,想起一事,便问道,“你们这些年来可有‘三丝水玉神杯’的消息?”
落绯烟当然知道三丝水玉神杯的作用,虽她一直以为鱼儿已经跟随大师兄一同葬身火海了,但这些年来,她依旧未曾停止过寻找三丝水玉神杯,也许是为了缓解心中的那份愧疚,也许只是单纯的不想放弃。
落绯烟叹息一声,苦恼的摇头,“两年前倒是有江湖传闻曾见过有个神医用宝物救活了一个已经没了气息的孩,不过具体情况是否属实已经无从查证了,倒是当时这个传言在西北一带尤为流传。”
西北?
钟琉璃思忖,虽是留言,但是所谓无风不起浪,哪怕是一丝的希望,自己都有必要亲自去找找看。
落绯烟似是看出了钟琉璃的心思,又补充道,“当时我也让人去找了,可是那些传言都是以讹传讹,目击者却是一个也没有,此后也未曾再听见过那名神医的消息了。”
钟琉璃心中不免失望。
“扣扣扣”
“宫主您在吗?属下有要事禀报!”弗宜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焦急。
落绯烟虽不满弗宜的打扰,但还是应了声“进来。”
弗宜推门匆匆快步走进来,递上了一封信件,着急道,“宫主,这封信不知道是何人放在属下屋里的,您快看看。”
“什么鬼”落绯烟接过,当她手指触碰到信封的时候,本来不耐的神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香味,淡淡的媚香味!
钟琉璃从弗宜一进门就闻到了,她原本以为是弗宜身上散发出的,不想却是这封信件上发出的。
米白色的信封上没有写一个字,干净的好似从未使用过,可就在落绯烟翻手之后,纵是钟琉璃,也不由心头一跳,只见信封的封口处用红蜡戳盖着一个古怪的图案。
弗宜隐约觉得事情可能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严重,顿时紧张起来,忐忑问道,“这个信戳什么意思?”
落绯烟抿唇,从未有过的严肃,“你出去。”
弗宜虽疑惑,但立刻就出了房间,还随手将房门关上。
屋内
落绯烟拿着那信封,下意识看向钟琉璃。
见钟琉璃点了头,这才飞快将信封拆了开,从里面拿出了一张双指宽的纸条来。
“正月十五,少林寺,屠魔大会”
十一个娟秀字却字字笔锋苍劲浑厚,看似出自女人手笔,实则写信之人应当是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