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宦崇阳挺着肚子离开大厅之后,钟倾颜脸上的笑意瞬间就消失了,一股狠厉的杀气笼罩全身。
“来人!”钟倾颜道。
“夫人。”几道人影立刻出现在了钟倾颜面前。
“跟着姓宦的,看看他在那里落脚。”
“是!”话音刚落,那几道人影瞬间就消失了踪迹。
上来添茶的侍女见钟倾颜面色阴沉,战战兢兢的准备退下。
“站住!”冷呵在耳边突然响起,那侍女吓的一哆嗦,双膝跪地,“奴婢该死,求夫人饶命啊。”
“陆枭呢?”
侍女一愣,慌忙应道,“奴婢,奴婢看他去了百草院。”
“百草院?”钟倾颜呢喃一声,眼中一抹算计闪过。
钟倾颜到了百草院之后,还未靠近便被突然出现的卫芒拦住了去路。
“陆枭呢?”钟倾颜冷声问。
卫芒面无表情说,“主人有事,不便见钟夫人。”
钟倾颜推开卫芒,讥讽道,“有事?呵,我看他是快死了吧!”
卫芒隐忍着怒色,沉声道,“钟夫人,请慎言。”
正文 第五百六十六章望忧的担心
钟倾颜本就被那宦崇明给惹得一肚子火气无处发作,如今陆枭这小小的手下居然也敢与她为难,当即怒道,“少废话,滚开!”
卫芒抿着唇,倔强的挡在钟倾颜面前。
就在钟倾颜准备要发作的时候,陆枭从里面不紧不慢的晃了出来,一双眼睛惺忪微眯着,就像是随时都会睡过去一样。
“又怎么了?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陆枭不满的打着哈欠问道。
钟倾颜狐疑的看着陆枭,这一晚上经过了那么多的事情,他居然当真还能睡着?罢了,管他是真的假的,只要能用就行,两人虽然合作了这么多年了,但是说实话,她一直都不相信陆枭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那所谓的更高强的武功,他一定还有别的目的,可是这个目的是什么,钟倾颜调查了四年,一直都没有找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我有事跟你说。”钟倾颜审视的看了眼陆枭,转身冷冷说道。
两日后,月府突然收到了一封神秘的信件,信上面没有署名落款,字体也是临摹出来的。
“看来那送信的人并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屈拓枝摸着下巴暗忖说。
钟琉璃将信件放置在一旁,问下面东张西望的余修,“你在哪里发现这信的?”
余修道,“不是我发现的,是褐土,早上的时候它突然冲了出去,然后回来的时候嘴里就叼着这个信件。”
“少主,我看此事有诈。”绾溪警惕的说。
落绯烟摇头,“我倒是觉得此事很有可能是真的,我下面的弟子昨夜传来消息说钟倾颜那边的确有些动作,只不过那人为何要将这么重要的消息告诉我们,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绾溪赞同的说,“对,此事这么重要,如果是真的,那我们就要赶紧行动了,否则钟倾颜一旦离开了天启,再想找她就难了。”
钟琉璃想着信中的内容,皱眉说,“信中有三,第一,钟倾颜会杀了八方轮回的二长老宦崇明;其二,陆枭会夺得长剑门的坦原石;其三,钟倾颜会离开天启。”
“三条信息,如今看来一条都没有发生啊。”绾溪疑惑说。
众人也有些不解,“莫非那人就在钟倾颜身边,所以他才对钟倾颜后面的行动一清二楚?”屈拓枝猜测说。
钟琉璃想了想,喊道,“绯烟,你让人再去查查袁崇明的情况,我怀疑他已经死了。”
落绯烟愣了愣,应道,“嗯,我马上命人去查探,只是你为何认为宦崇明已经死了?那人我听说过,是个狠角色,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死了。”
钟琉璃道,“钟倾颜谋划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让宦崇明破坏了。虽说当日在翎玉山庄她狼狈而逃,但是你们别忘了,她跟我们一样,也修炼过《魅影心诀》,当初我在海川堡就曾被她重伤过,所以我有理由怀疑在翎玉山庄的时候,她是故意隐藏了自己的实力。而且那宦崇明就算再厉害,到了钟倾颜的地盘,想杀了他也不过是轻而易举。”
“如此说来,她下一步的计划不就是长剑门了?”绾溪问。
钟琉璃叹息道,“恐怕陆枭已经前往长剑门了。”
“百里寒水已经回了长剑门,就算陆枭再厉害,想要过了百里寒水那一关,恐怕也不容易。”屈拓枝说,他与百里寒水早年就相识了,对方的武功深浅他还是知道一些的。
不过落绯烟倒没他这么乐观,“百里寒水断了一臂,武功恐怕大不如前了,而且你又不是没见识过陆枭练得那诡异武功,当日你与他交手,都差点丢了小命,更别说百里寒水了。”
“啪——”
一声清脆的碎裂声打断了众人的交谈。
望忧局促的站在门外,小脸憋得通红,一双手使劲的拽着衣摆,他的脚下是碎了一地的瓷片,他红着眼眶,泫然欲泣,“我我不是故意偷听的,我我只是想”
余修冲过去一把抱住望忧,掰着他的手掌一边查看,一边哼哼唧唧说,“笨蛋,碗都不会端,有没有伤到手指头啊?来来,我给你瞧瞧。”
望忧抽泣了一声,看着余修委屈的摇了摇头。
“忧儿,过来这边。”钟琉璃朝着望忧招了招手,笑着说。
落绯烟掩口吃吃笑道,“哎哟,我们家的小魔头也知道心疼人啦,落姑姑心口也疼的厉害,快来给姑姑吹吹嘛。”
余修瘪嘴,嫌弃说,“落姑姑你也不知羞,我可是男孩子,月叔叔说了,男女授受不亲。”话说完,余修确认了望忧没有受伤,这才搂着他的胳膊走到钟琉璃面前。
“你哭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别哭了,不就是一个碗吗,你要是喜欢,我让余小四给你买十个百个的。”余修一副豪气冲天的样子,拍着胸口保证说。
钟琉璃看不下去了,直接一脚踹开余修,将望忧抱起来坐在自己身侧,瞧着小家伙红的像是兔子的双眼,不由心疼的问,“忧儿可是在担心你娘?”
余修不满的揉了揉屁股,有些眼馋的盯着望忧坐的位置,哼哼嘀咕说,“偏心,我来这么久都是站着的,他一来就让他坐在旁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