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翁季浓坐在妆匣前,忽然就被刚从净房出来的元琛腾空抱起,丢到榻上。
翁季浓就猜到他要做坏事儿,指指窗户:“说不定,嬷嬷就在外头呢!”
元琛咬着她的肩头:“不管她。”
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肩头散开,翁季浓轻哼一声,像小猫儿似得。
声音被他磨得断断续续的:“还,还有四日,哥哥不想要小崽子啦?”
元琛脸色微疆。
撑着手臂覆在她上方,与她拉开距离,硬朗的下颚线上一颗水珠子滚落下来,是他出来的急,身上的水渍未擦干就出来了。
水滴落到翁季浓光滑的额间,像是烫了一下,翁季浓睫毛颤了颤。
“不做别的,让我亲亲。”元琛哑着嗓子说道。
元琛深邃的眸子炽热,薄唇微抿紧盯着她,随即低头亲吻她的红唇。
动作也越来越急切。
男欢女爱,乃常事。
翁季浓其实也是喜欢和他亲密的,被他亲得晕乎乎的,一不小心就着了他的道儿。
翁季浓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他的身体,喉咙吞咽了一下,心里也有些意动。
而且她忽然记起,四日后,便又是她的小日子了。
又觉得他这副样子有些可怜。
绝不是她也想了。
翁季浓揪着他的衣摆,含含糊糊地说道:“我们悄悄的。”
元琛眉心一跳,哪里还能忍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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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里两人闹起来,没有顾忌,今夜偷偷摸摸的来一次,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元琛喝了肉汤,身心畅快。
翁季浓喘匀了气,动了动身子,细眉蹙起,说道:“黏糊糊的。”
元琛知道她爱干净,亲了她一口:“我让人传水。”
翁季浓软着手,拉住他:“哥哥传水,嬷嬷不就知道了吗!”
元琛看了看屋子,舔了舔唇:“等着。”
说着去净室拿了铜盆巾子,又到外间将炉子上的温水提过来。
元琛身上只着一件敞开的外袍,为了不弄脏被褥,他里衣刚才垫在翁季浓身下,自然是穿不了。
翁季浓红着脸,把头埋进软枕里,偏头偷偷儿地瞧他。
元琛正弓着腰,伸手试着水。
翁季浓嘴角牵起甜蜜的笑。
元琛直起腰,走过来把她从被子里抱出来,伺候着这小祖宗,帮她擦拭干净。
现在是初秋,天气尚可,但是元琛还是怕她冻着,擦完就赶紧把她塞进被子里了。
翁季浓躲在被子里把衣服穿好,才松了一口气。
等元琛把自己收拾好,重新上来,翁季浓才小声说道:“我们好坏呀!一点儿都不听嬷嬷的话。”
元琛拍拍她的肩膀:“是我的错。”
翁季浓娇娇地点点头:“都怪你,害我没有把持住。”
她这模样实在是可爱,元琛抱着她,又亲了亲。
第二日,秋梨看着屋里放着的一盆水,疑惑地问道:“夫人,这是做什么的。”
陈嬷嬷还在一旁看着,翁季浓心虚地不得了:“我昨晚肚子饿,吃了点心,不小心沾了满手的碎渣子,倒水净手的。”
秋梨单纯:“那我把水倒了。”
翁季浓飞快地啄啄脑袋。
“夫人。”陈嬷嬷忽然喊了一声。
翁季浓心尖儿颤了颤,乖巧地抿唇笑。
陈嬷嬷目光幽深地看了她一眼,气定神闲地说道:“夫人用完膳最好绕着院子走一走,不要吃完就坐下。”
翁季浓唔唔点头。
她其实觉着陈嬷嬷好像已经猜到她和元琛昨晚不听话了。
老实地低着头,时不时愧疚地看她一眼:“嬷嬷,我错了。”
陈嬷嬷心中暗笑,她本想着睁一只眼闭一眼眼,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谁知三娘子自己憋不住先招了。
“夫人也不能事事都顺着阿郎。”陈嬷嬷道。
在她心里自己家的三娘子是千好万好的,定时元琛守不住,闹着翁季浓的。
翁季浓忙摆摆手,替元琛解释:“没有,没有,也不全是他,我,我也想的。”
陈嬷嬷:……
说出口翁季浓才发觉自己说了什么,面色通红。
陈嬷嬷无奈地瞧着她。
第55章
元琛晚上回来后,翁季浓趴在他耳朵边儿上嘀嘀咕咕地告诉他,她一不小心就在陈嬷嬷跟前露了馅。
元琛搂着她的腰,抬眼皮看她:“怎么这么不争气。”
翁季浓扁扁嘴,这她哪里控制得住嘛!
元琛顿了顿,伸手拍了拍她的翘臀,宽慰:“多大点的事儿。”
不过他虽然嘴里话是这样说的,但往后夜里也老实了不少。
见他这样,翁季浓还奇怪呢,勾着他的手指问他。
元琛握着她的手指,递到唇边咬了一下:“我既然应下,就会遵守。”
语气坚定,剑眉微挑,翁季浓被他迷住,在他面颊亲了亲:“哥哥你真好。”
她全然忘了元琛一开始看到那张纸的脸色和变扭。
元琛弯了唇角。
不好总让她在陈嬷嬷跟前没面子。
自然要自己辛苦一点儿了。
不过憋久了的男人也是不好惹的,这一点翁季浓后来深有体会。
翁季浓按照陈嬷嬷的安排,每日作息十分规律,吃食也更讲究精细了,养得精神饱满,小脸白里透着红,直让人移不开眼睛。
元琛暗赞道这陈嬷嬷还真是有两把刷子的,隐隐有些期待那个还未到来的孩子。
秋去冬来。
院子里比去年多了一棵柿子树,光秃秃的树枝上缀满了红橙色的柿子,硕果累累,是黑白冬景中的亮色。
翁季浓早上醒来,迫不及待地推窗看向院子,一个个圆圆的小柿子,喜气洋洋的。
“柿子红了,春芜你快找人去摘下来,早膳就吃柿子好不好呀?”
她觊觎这些柿子已经好久了。
窗户一开,冷风就飘进屋子,屋外太冷了,屋子里的地龙和炭盆烧了许久才暖和起来。
春芜赶忙把她拉回来,关上窗户,推着她坐到熏炉旁,给她披上衣服:“仔细陈嬷嬷说您。”
原先有个宛嬷嬷在翁季浓耳边念叨,她已经够了,现下又多了个陈嬷嬷。
更重要的是陈嬷嬷不像宛嬷嬷,翁季浓撒撒娇就过去了,陈嬷嬷背后是翁夫人,翁季浓硬气不起来,每次都是在陈嬷嬷的耳提面命下,诚恳地保证她不再犯了才算完。
听到春芜的话,翁季浓慌张地环顾了屋子,见陈嬷嬷不在屋子里,才松了口气。
不过下一刻陈嬷嬷就推门进了屋。
翁季浓由着春芜帮她穿衣服,给一旁的秋梨使了使有眼色。
秋梨捧着手炉上前递到陈嬷嬷手里:“外面冷着吧?嬷嬷你快暖暖。”
陈嬷嬷脸色冻的紫红,皱着眉头:“这北地的冬日真是难捱。”
“可不是嘛!去年我们几个都小病了一场。”秋梨道。
陈嬷嬷感叹道:“等着夫人有了好消息,再生下来,这样一算,我也要到后年才能回吴郡了,还要再过一个冬日哦!”
说到这儿,陈嬷嬷隔着屏风望了一眼,低声问她:“昨日夫人有没有换洗?”
秋梨一愣,摇摇头:“没,没有。”
昨儿是二十日,翁季浓的小日子准,既然没有换洗,秋梨心中一喜。
两人相视,陈嬷嬷:“这几日多注意些。”
秋梨脸上带着笑,脆声应下:“诶!”
将近年关,府里事情堆了一大摞,虽有宛嬷嬷看着,但许多事情都还要翁季浓过目,所以翁季浓这几日累极了。
为了翁季浓身子着想,也为了不空欢喜一场,陈嬷嬷只和宛嬷嬷透了个气。
宛嬷嬷笑弯了眼睛:“我还不知道你的本事,这事怕是八九不离十了,你放心吧,府里的事情大都准备完了,不需要夫人劳累了。”
陈嬷嬷含着笑拍拍她的手。
回到屋子里的时候,春芜刚把洗干净的的柿子呈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