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妃娘娘,你这是要干什么?”
秦妃再一次掐住穗穗的下颌,面目逐渐扭曲狰狞。
干什么?当然是杀了她。
她被李兆赶出皇宫后,就一日过得不如一日,没有李兆的诏令,那些太医根本不替她调养,她的身子很快衰败了下去,往常攥在掌心的秦国公府也渐渐地快要挣脱她的掌控。
还有,她不能说话了。
秦妃想起来自己被逼着张开嘴,然后一刀子下去,鲜血淋漓的场面,喉咙动了动,发出类似于嗬嗬的声音。
而这些,都是因为面前这个人!
陛下为了这个人不念旧情把她赶出宫去,甚至割掉了她的舌头要了她的命!
秦妃眼里怨毒,她辛辛苦苦千里奔波而来就是为了复仇。
她活不长了,过不好了,那别人也休想!
她所经受的,她要让别人也经受一遍!
秦妃满意的看着穗穗惊慌失措却还要咬唇故作镇定的样子,她拍了拍手,三碗药 汤被端了进来。
秦妃一手掐着穗穗的下颌,一手端过汤药就要给穗穗灌了下去。
这第一碗药是哑药,喝了便要像她一样不能说话,而且但凡发声,五脏六腑必定犹如犹如刀绞。
黑乎乎的药汁散发着腥臭,穗穗瞪圆了眼,她不能喝。
她使尽了力气挣扎,慌乱中,一口咬在秦妃的手背上。
“啊。”秦妃端着药的手晃了晃,药撒出去了一半。
她去看自己平日里爱护得当的手,发现上面的牙印深深的,有一个还直接洇出了血迹。
像条疯狗一样,秦妃眼眸中划过厉色,她指使着两个婢女上前,逼迫穗穗仰头,强行掰开穗穗的嘴,然后她亲自直接给穗穗灌了下去。
纵使穗穗再不愿意,黑乎乎的药汁也直接进了嘴里,舌根发麻,喉咙处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
她瞳孔睁大,拼命的摇头挣扎,却被两个婢女按得死死的。
秦妃又端起一碗药。
这第二碗药是蚀骨的毒药,她要穗穗受她摆布,最好能再牵制一下李兆。
穗穗疼到了意识模糊,她的瞳孔渐渐散开,五脏六腑,翻江倒海,无一处不疼,无一处不疼到了极点。
她额头上溢出冷汗,疯狂的挣扎。
按住穗穗的婢女被她撞得吓得松了手。
穗穗连人带着椅子直接翻到在了地面上。
好疼呀,穗穗想说,救命,可是她的喉咙就像牢牢被人桎梏了一样,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秦妃指着婢女示意她们赶紧把穗穗的嘴掰开,她还有一碗药没灌呢。
这第三碗药,是秦妃想毁了穗穗,特意从青楼买来的烈性□□。
穗穗扭动肩膀使力挣扎,她的眼里脸上全是泪痕,救命。
可是秦妃早已经算计好了,这个点是不会有人发现穗穗丢了的。
她打听了几天发现李兆近日一直在行宫小憩,寻常是只有这一个小姑娘四处玩的,她已经派人引走了伺候穗穗的大宫女。
秦妃看了眼天色,时间不多了,她得快点。
可是穗穗挣扎的厉害,宫女身上挂了彩费了好大力气才把她制住,秦妃这才灌下了第三碗药。
她为穗穗准备了很多人,足够让她身败名裂。
秦妃把碗放下,又拍了拍手,便有人把穗穗带去了秦妃提前准备的地方。
看着穗穗被拖走的身影,秦妃脸上露出了癫狂的笑。
她不好过,谁也别想好过!
*
“陛下,小姐她不见了。”门外,宫婢低声汇报。
下一刻,门直接被踢开,李兆站在门前,“多久了 ?”
“一刻钟。”宫婢缩着脖子。
确实是她的失误,不应该想着来了行宫就能偷懒了。
李兆的面色沉了下来,他那一点恹恹的神色彻底消失不见,眉眼间的墨色犹如山雨将来。
“封闭整个行宫,行宫之内所有人妄动者,杀。”
李兆取下挂在一边的剑,看向瑟瑟发抖的宫婢,“她若是出了事情,整个行宫就一并给她陪葬吧。”
宫婢匍匐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说不定小姐只是走丢了无事呢。”
不会的,那只傻包子最为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