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别人,就要你伺候!”说话的同时,李云深握了秦云柔的纤弱手腕,把她拉近。
“抬起头看着本官!”李云深的气息喷到秦云柔娇嫩的小脸上。
浓浓的男性气息,令秦云柔感觉不适和惶恐,但她又不敢忤逆,便抬了清凌凌含着水雾的眸子看过去,慌张地唤道:“大人。”
李云深伸出挂着水珠的两只强壮双臂,一左一右牢牢的扣住了秦云柔形状优美的小巧双肩,他眸色极黑,嗓音暗哑:“是你自己进来,还是我抱你进来?”
秦云柔的睫毛颤抖地更加厉害,连着软糯的声音也跟着发颤:“大人,饶了我罢……”
李云深微微施力,轻而易举便把秦云柔抱起,又压着她的腰身,把她压入浴桶的热水里,吓得秦云柔四肢并用的挣扎起来。
秦云柔想要爬出浴桶,却被李云深从后头强势抱住。
李云深把下颚搁在秦云柔的颈窝里,同她低喃问道:“这个月,你已经喝过三次避子汤了罢?”
秦云柔不懂李云深忽然问这个做什么?但她本能的感到恐慌,身子往下沉,手臂抱住自己,尽可能的缩成个球。
见她不答,李云深扣住秦云柔小巧的下颚往后扭,逼问道:“回答本官!”
“是。”秦云柔耷拉下眼皮,害怕地小幅度地点了下头:“奴婢已经喝过三次避子汤了。”
“那便还剩两次。”李云深自言自语,小声道。
秦云柔没听清:“大人方才说什么?”
“没什么。”李云深说罢,低头吻上秦云柔雪白的下颚,又沿着她白皙的下颚一路往上,经过略有婴儿肥的粉颊,在太阳穴的位置亲啄两下,吻过眉眼,一路往下,从小巧圆润的鼻头吻下去。
终于碰上秦云柔娇红的唇,先是轻轻含住,然后辗转用力,厮磨啃咬。
吻得餍足之后,这才放开了对秦云柔的桎梏。
秦云柔背靠着浴桶的木质边沿,身体起伏喘息,她全身浸湿,美好的曲线一览无遗,红色的唇被吻的微微嘟起,给她绝色的面容凭添一份艳靡。
李云深靠过来,健壮的双臂撑住木桶的边沿,把秦云柔困在自己的胸膛和木桶中间,又低下头来,同她对视,低沉的声音温存带喘:“都吻过这么多次了,你怎的还不见长进?果真是个小笨蛋!”
李云深用额头贴住秦云柔的,黑沉的眸底荡出笑意,声音暗哑:“笨丫头!”
秦云柔被他骂的不敢反驳,暗自眼眶发红,轻咬下唇。
李云深再次靠过来,秦云柔惊怕地抬了双臂去挡。
“挡着做什么?”李云深只用一只大掌,便轻轻松松扣住秦云柔的两只纤细手腕,慢慢举高,举过秦云柔的头顶。
秦云柔惊怕之余,想到自己这两日葵水将至,便来不及思索地脱口而出:“大人,奴婢来葵水了!”
“葵水?”李云深的动作猛然一顿,皱眉。
秦云柔咽下一口唾沫,抿住唇,假装镇定地点头:“嗯。”
李云深同她靠近,仔细观察她眸底的情绪。
秦云柔怕被他看出破绽,便压下眼皮,耷下睫毛,遮住眼中情绪。
“奴婢来了葵水,便不方便伺候大人。”秦云柔小声说道,又偷偷睨了李云深一眼,见他眉目不悦,隐隐有发作的迹象,便赶紧解释:“葵水是女子每个月都要来的,见红不吉利,还望大人今夜放过奴婢。”
李云深挫败的以拳抵额,抬眸盯她:“真的?”
“奴婢……”秦云柔小小声道:“奴婢不敢说谎。”
“谅你也不敢!”李云深冷哼,这才终于松口放开了秦云柔的双手。
秦云柔得了空隙,赶紧爬出浴桶。
李云深见她身上的净衣都湿透了,又怕她这样出去着凉,便抬手勾住身边一条玄色大氅扔到秦云柔的头上:“披着这个出去,莫要着凉。”
“谢大人。”秦云柔拢住大氅,提着下摆,惊魂未定的跑出了浴房。
……
西厢耳房里。
丫鬟初荷还在焦急等待,见到秦云柔披着大氅满头滴水的走进来,她吓了一跳。
“大……柔儿姑娘,你这是怎么了?”初荷赶紧关上房门,走到秦云柔的身边去,见秦云柔脱下大氅,里头的净衣已经湿透,粘腻的贴在皮肤上。
初荷看着秦云柔这副湿答答的模样,想到她刚才可能发生的遭遇,便红着眼眶问道:“刚才,他又折腾你了?”
秦云柔低头换衣服,摇头道:“没有,我躲过去了。”
初荷听着,心中却万般酸涩,曾经高高在上的侯府大小姐,她的大小姐,如今竟要给人做通房,简直令人发指!
第27章 027
帮着秦云柔换上干净的衣物后, 初荷从包袱里翻出自己的钱袋,塞进秦云柔的手中:“这是奴婢被发卖到商贾那家人后,攒下的银钱, 统共二十两银子, 不知道够不够替大……柔儿姑娘赎身?”
国公府大丫鬟, 一个月的银钱也才二两银子,初荷在商户短短时间内能攒下二十两银子,怕是没少受磋磨。
秦云柔这般想着, 看着初荷的眸子便染上了湿意:“初荷,你在外头受苦了。”
初荷摇摇头:“奴婢不苦。商户那老头虽然五十多了, 但出手阔绰, 每次完事后,都会赏奴婢二两银子,奴婢偷偷攒起来, 想着若有一日能再见到大……柔儿姑娘, 便用这笔钱替柔儿姑娘赎身, 到时候天高海阔, 柔儿姑娘想去哪便去哪,再也不用受委屈了!”
秦云柔听后, 扭过脸去,偷偷抹了把眼泪,她把二十两银钱推还给初荷:“我是罪臣之女,户籍被扣在李云深的手里,没有他的允许,国公府不会放我。”
“柔儿姑娘与李大人无怨无仇, 他为何不愿放人?”初荷不解。
秦云柔垂下眉眼,被水泡的发白的手指微微蜷缩起来, 敛着声音轻轻道:“大约是瞧着我新鲜,还未腻味,等到腻味了,才有可能放我离开。”
“那奴婢继续把钱攒着,等李大人开口放人,我和大……柔儿姑娘一起赎身!”初荷信心勃勃道。
秦云柔握住初荷的手,含泪点头:“好,到时候,我们一起赎身。”
……
隔日,午后。
秦云柔提前等在了国公府的后门。
近侍周茂架着马车赶来。
“柔儿姑娘,大人有些事走不开身,让我接你过去。”周茂说道。
秦云柔点点头,在周茂替她挽起马车的门帘后,低身钻进了马车内。
车轮滚滚,很快便消失在国公府后门的尽头。
秦云柔坐在宽敞舒适的马车内,忍不住挑起车窗往外看,京都还是那个京都,长街还是那条长街,即便现在是冬天,但是京都的街道依旧热闹繁忙,客似云来。
唯有她,沦落为奴,无依无靠。
秦云柔叹息一声,素白的小手搁下窗牖,纤薄柔软的后背往马车的内壁上轻轻一靠,她想到昨夜和初荷的交谈,也不知道李云深何时才能腻了她,放她离开。
未时三刻,国公府的马车停在了坐落于京都以北的大理寺门口。
周茂卷起马车的门帘:“柔儿姑娘,大理寺到了。”
秦云柔提起裙裾两边,从马车上下来,她抬眸间,第一眼便看见了立在不远处的李云深。
大理寺正门口,庄严的立着两座魁梧雄狮,朱褐色的环扣大门前,李云深身穿暗青色的四爪龙袍朝服,脚踏皂靴,长身玉立的站在第二层石阶上,他俊美的面容冷静自持,令人看后肃然起敬。
若是只看他穿着官服,英俊又严肃的面容,大约也会被他的好皮相,和不苟言笑的外表所蒙蔽,以为他是个正人君子。
实则,衣冠楚楚,斯文败类。
李云深见到秦云柔从马车里下来,她今日穿着府中大丫鬟的嫩黄小袄,浅粉襦裙,一双干净的绣鞋只露出纯白的圆头,她面容安静又乖巧,站在皑皑雪地里,显得软糯稚嫩,惹人怜爱。
李云深朝秦云柔伸出手:“跟我来。”
秦云柔乖巧地把小手搁到李云深宽大温暖的掌心,被他一把包住小手,又捏了捏,忍不住低声问道:“手怎么这么凉?出门没带手炉吗?”
她又不是贵小姐,一个国公府的通房丫鬟,出门哪里来的手炉。
李云深包着秦云柔的小手,见她低眉顺眼的乖巧模样,便难得的温声同她说道:“等会回府的时候路过首饰店,我给你挑个精致的小手炉子,带回去暖手用,如何?”
秦云柔并不想要,但她这几日深刻了解到忤逆这尊大佛的后果,便乖乖的点头应下,嗓音柔软娇弱:“好。”
李云深见小丫头温温顺顺,心软的一塌糊涂,想着等会到了首饰店,不仅要给她挑个精致的小手炉,还要给她买些合眼的首饰,让她开心哄她笑。
进到大理寺里头,值守的将领是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他身后跟着十几个腰佩长剑的侍卫。
秦云柔一露面,那一排执剑的侍卫便看直了眼,大理寺里面几乎都是男子,除了嫌疑人和案犯,鲜少有女子出现,更何况还是如此年轻貌美的女子。
侍卫们各个面红耳赤的咽下唾沫,李云深一记凌冽的眼风扫过去,吓得他们各个额头冒汗,或抬头看天,或低头看脚,再也不敢去看秦云柔那张美的天仙下凡似的脸蛋。
值守将领红着脸,低头咳嗽一声,这才走上前来:“大人,凶器搁在证物房里,这是钥匙。”
“嗯。”李云深抬手接过证物房的钥匙,吩咐道:“没有本官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进来打扰!”
“末将领命。”值守将领应下。
李云深这便带着秦云柔朝证物房的方向径直走去。
他们二人刚一离开,值守将领和身边的十几个佩剑侍卫都长长松出一口气,又忍不住交头接耳,嘀咕出声。
“我说大人怎么不近女色,原来不是不近,而是大人看上的是这般天仙儿似的美人!”
“大人文武双全,才高八斗,也只有这样天仙似的美人,才能配得上大人的才情。”
“可不是,我看大人和那仙女男才女貌,实属般配!”
秦云柔并不知道后头那些侍卫的评价,她跟在李云深的后面,进到证物房里面,杀死余氏的腰带平整铺开,搁在木托上,李云深领着她走近。
“这便是杀死余氏的凶器。”李云深用下巴指了指。
秦云柔慢步走近,低头细看。
腰带是黑色的棉麻布料,正如李云深所言,这样款式寻常的腰带在三省六郡的铺子里都有卖,若要依靠腰带找寻凶手,无异于大海捞针,非常困难。
但秦云柔越看,越觉得这根腰带,有些眼熟。
她抬手,想要去翻动着看,干净的粉白指尖还来不及碰到腰带,就被李云深及时握住了。
“这是凶器,你若是想碰,便戴上手套再碰,以免染了晦气。”李云深说罢,取了一双崭新的干净手套,给秦云柔两只素白小手依次戴上:“行了,你看罢。”
秦云柔点点头,拿起腰带,翻动每一个褶子,专注地检查。
“这是……”她发现有一处褶子的里面,有一个很小很小的图案,若是不仔细看,根本看不清楚。
李云深俯身查看,他起先翻看凶器的时候,也注意到褶子处有一个白点,但是这白点并不起眼,就像不小心勾错的线脚,这样勾错的线脚,在寻常腰带上都是有的,很难引起人的注意。
李云深见秦云柔若有所思,便问她:“你认为是什么?”
秦云柔敏锐的捕捉到白点上的延展,说道:“奴婢看着……倒像是白色鸢尾花的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