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郁闷的情绪一直萦绕到晚上。
赵赫延沐浴完,长手就揽上了被窝里的小猫,这次她没有爬走,而是转过身来,主动亲上了他。
撩得他嘴角勾起,双手扶着她的肩躺在床上。
黎洛栖撑在他身侧,看着他那双勾人的眼睛,论夫君长得太貌美怎么办,又幸福又害怕,外面虎视眈眈的太多了。
“夫君,我问你,为何不让我出府?”
赵赫延眸光一沉,“之前发生的意外还不够理由?”
他一想到那些人在月隐卫的监视下还能将药藏进佛珠里,他都要疯了。
“可是我不可能一辈子呆在这四四方方的庭院里……”
“可能。”
他直接又果断。
她舔了下嘴唇,“抗旨不尊的罪是很大的。”
赵赫延手掌将她脖颈压了下来,要亲她,黎洛栖又撇过头去:“夫君,我不去宫宴也可以。”
他动作微顿,听她道:“从今日到元宵,你若能不碰我,我便能不去。”
她话说到这份上,就是要他妥协,只要他碰了自己,那她就可以去宫宴,黎洛栖你真是个小机灵!
“哪种程度的不碰?”
他问。
“嗯……就是……”
她看了看赵赫延腰间以下,那儿让澜袍半遮半掩,若隐若现的,衣襟微松,分明的锁骨伸展至肩头,摆在那儿撩她,明明穿着衣衫,可好像在说:过来,揭开。
黎洛栖脸红了。
但内心还是要坚守,昨夜做得身上的酸软还在呢,而且赵赫延有伤在身,不可以放纵的,这个法子还能让他消停几天。
“好。”
忽然,身下的人落了个音节,黎洛栖愣了愣,“好?”
他起身,澜袍滑落肩头,松松垮垮的,玉面与身上纵横的伤疤相衬,黎洛栖心跳一鼓,目光发直。
“从今夜起,夫人忍住。”
黎洛栖:??!!
“哼,谁忍不住还说不定呢!”
她把被子盖到头顶,一场宫宴居然能让这个男人忍下去,她真不信了。
忽然,被衾的另一侧压了下来,沉木香的清冽钻入鼻翼,黎洛栖喜欢他身上的气息,很多时候靠近他就是被气味吸引,干净贵气,可是此刻宛若蚂蚁爬身,她忽然从床上爬了起来。
看了赵赫延一眼,却不像从前那样拉住她的衣角。
没一会儿,拔步床上窸窸窣窣地堆来了一张衾被,分开就从被子开始。
就在她裹住自己准备安心睡下时,那道沉木香又压了过来,笼罩着她的后背。
黎洛栖缩着身子,脖颈落下温热:“想去参加宫宴的话,不应该来求我么,躲什么啊,小笨猫。”
作者有话要说:
嗯,本文又名《病娇夫君太撩人》
二更在下午六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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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怎样都行·?
黎洛栖抓着被子,把头埋得更低了,“哼,夫君休想试探我……”
左右还有些时日才到元宵宫宴,今晚就先让她歇会吧。
“黎洛栖。”
赵赫延的声音在头顶落得沉沉,“到底是不想参加宫宴,还是不想我碰你?”
“明、明日太医就要来问诊,我得提早去堵他……”
“你堵什么?”
她声音自被子里闷闷响起:“不让他来给你瞧病。”
赵赫延笑了声,没再说话。
黎洛栖暗松了口气,忽然感觉被子让人掀开,没等她反应,腰就让人揽了过去,下一秒,后背贴上一道温热,她吓了跳,就听他道:“被子哪有身子暖。”
黎洛栖心跳鼓鼓地,屏气了一会,却感觉他的气息已经匀匀落下,这才安下心。
确实,被子没他暖。
第二日大清早,高高的暖帐笼着拔步床上的少女,双手不安分地摆在头顶,身上的被子滑到胸前,偏头睡得呼呼。
忽而,鼻翼间一道清新花香钻了进来,长睫颤颤,便见一道高大身影坐着轮椅,单手托腮地看她。
清瞳睁睁,忙从床上爬起,“夫君!”
他神色带着清晨的寒气,眉目疏冷,“继续睡。”
黎洛栖看到他手里转着的花枝,干净修长的指节绕着藤蔓,有种说不出的美感。
“花是送我的?”
“嗯,喜欢么?”
黎洛栖心想,都是我种的,能不喜欢么,但还是笑道:“喜欢,不过夫君,它长得好好的,以后就别摘了吧?”
“为何?”
“你摘了它就死了。”
赵赫延:“花总是要死的,为你而死也算值得。”
黎洛栖:“……”
有道理又好像没道理。
她赶紧爬起身,正要让一芍进来给她更衣,就见赵赫延过来,拿过她的腰带就开始绑了起来,还是昨日学的平安结,赵赫延脑子是真好用,学一遍就会了。
吃过早饭后,黎洛栖就在院外候着太医,一见到来人,脸上便挂起了笑,让一芍递了随年钱。
“太医,大过年的还要劳烦您走一趟,辛苦了。”
“无妨,世子的病要紧。”
黎洛栖笑笑,“我看夫君的腿一直都好不了,伤口难愈,毒气攻心的,太医您说再拖下去,是不是也不用治,躺着等死啊?”
太医心头一跳,忙拱手道:“少夫人慎言,世子正值壮年,底子又好,还是有一线生机的。”
“既然这样,那为何每次来复诊的太医都换人,难道不是你们都束手无策,互相推卸?!”
她的声音越来越冷,听得太医脸色紧凝:“少夫人,伤筋动骨一百天,我们太医署轮换复诊,也是以防疏漏。”
黎洛栖眉梢微挑,若是寻常人家定是对这般待遇感恩,但太医署里太医众多,还要轮流来给赵赫延看病,摆明就是怕个别太医被收买人心。
“既然如此,那太医说说上一位来复诊的太医可都说了哪些话?”
“腕部无力,左膝未痊,内服外敷的药单作细微调整稳定病情。”
黎洛栖听来都觉荒谬,一个太医换一次药,赵赫延怕不是病人,而是工具罢。
“若是太医更药之后,我夫君的伤势不好反重,你们该当何罪?”
太医头一低,“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好一个把命推给老天爷,太医,今日您要看我夫君伤势可以,但若是他今日内伤口仍无法止血,我便上书裁了您的太医职。”
太医脸色一僵:“在下本是来为世子诊治,少夫人怎能如此威胁!”
黎洛栖浅浅一笑:“您不看,不就相安无事了。”
“不可,在下受圣上之命……”
“本夫人受圣上谕旨,于元宵夜入宫观礼,届时被问起世子伤势,您说我该如何回话,是说太医尽忠职守,病情稳定,还是——太医药石无灵呢?”
反正怎么说都是事实,就看哪句话听着让人舒服了。
“而且……”
黎洛栖语气一重,“那日可是有辽真使者前来,若是话难听了点,圣上龙颜大怒……”
太医瞳仁一怔:“少夫人为何不让在下诊治?”
黎洛栖反问道:“那太医又为何治不好世子?”
太医看着黎洛栖的脸,紧紧抿唇,两人的问话都指向一个答案,太医署迟迟拿不出效果被侯府怀疑也是正常:“若少夫人信不过在下,臣便回去唤上回的太医前来,但世子的病决不可拖延。”
哦豁,推锅了。
黎洛栖心里堵着气,这都赶不走!
皇上日理万机怎么会管你个太医值不值班!
等他一走,黎洛栖气得砸了个雪球,“一芍,你去侯府门口守着,等太医一来,你先带他在侯府里绕十全八圈,饶累了再送过来。”
月归候在月门边,等太医一走,忙回书房禀告世子。
此时书房里,赵赫延掌心托腮,听着月归的复述,眉梢微挑,没说话,倒是一旁的阎鹊笑出声:“少夫人好本事,威胁革职都想得出,需知这太医署可不是一般大夫能进,一旦被革职就是名声尽毁啊。”
“阎大夫若是要进太医署,如何?”
阎鹊忽然被世子一问,正色道:“那不过是我不愿去罢了。”
“嗯,明日便安排你进太医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