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长安,有本事你就摊牌,你是不是他外面的女人?!”宋盼烟尽力维护着自己的体面,面对着丈夫外室的挑衅,她不能被洛长安的气焰压下去。
第70章 她低手系着衣服带子,打算将中衣系紧
洛长安不答反问,“不如你先摊牌,是不是你指使溪嫔设计我偷窃的?”
宋盼烟将脸一沉,“不要往我身上泼脏水!”
“同样的。我也没什么和你摊牌的。你也不要往我身上泼脏水。”洛长安眸子猛地发冷,“若是你不想教慕容珏官途受阻,就安静的做你的右侍郎夫人。若是闹出事来,第一个受到皇权制裁的就是你丈夫!我烂命一条,死不足惜,你们就不是了,高贵的你们也不想给狗奴才陪葬吧?”
“你卑鄙!”宋盼烟的心里气怒交加。
好个洛长安,竟将她拿捏的死死的,明目张胆的引诱她丈夫,却又不明着承认,她却还不能上告。她决计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洛长安和自己的丈夫偷情,她一定要想办法除去洛长安!
洛长安笑道:“宋盼烟,你会慢慢的认识我的为人的。”
这不是卑鄙,是制裁,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
入夜了,洛长安在龙寝门口撑起了一盏小灯笼,照亮了步入龙寝的这条小路。
这一年多,她习惯了在入夜时分为帝千傲在路上留一盏小灯笼。
如果不是为了讨好他,她会不会留这盏灯,她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玉流宫的主子奴才全部在宗人府受审,已经审了三日,眼下已经交由高层审核,待审核完毕就会判刑。
后宫里也恢复了往常的安宁。
梅姑姑进来龙寝的时候,洛长安正在一块锦色的布上面刺绣着什么,她问道:“长安,绣什么呢。”
洛长安倏地将花绷子用衣袖盖住,脸上一热,摇头道:“没...没绣什么。”
梅姑姑也没有强行去看,只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洛长安,倒也没有继续追问,只说:“明日一早你去一趟萧家布行,选一些花色上好的布匹进来吧。前几日太后娘娘看了你绣的护额,夸你眼光好,教你去选布给宫妃们都新鲜一下。也教帝君眼前一亮。”
洛长安闻言,立刻就上了心,这对她推翻伪白家,光复真白家布行,是一个很好的契机,她要抓住机会。
她本身对布匹就比较懂行,在宫里非常用心的观察后宫各殿主子的穿衣风格,对谁喜欢穿什么颜色材质的的衣服她也都熟悉,便立起身道:“是,奴婢明日一早就去办,一定会把事情办好的。”
“行,你做事我放心。放手去做吧。”
梅姑姑还想说什么,就听海胤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梅官,洛长安,出来接旨。”
梅姑姑和洛长安闻言,便来到院中跪倒迎旨。
海胤打开圣旨,宣读道:“兹调查,洛长安并未参与玉流宫盗窃一事。梅官、小桃也并无用人不当之过失,现解除其腰斩之刑,还其名誉之清白。令,朕一时失察,险些夺其性命,幸得太后指点方得知真相,为表心意,赐梅官晋升一品女侍,赐洛长安晋升从二品女侍,钦此。”
“奴婢谢主隆恩。”
梅姑姑将圣旨接下。
洛长安的心里释然了,那种被冤枉的愤怒也渐渐的消散了,海胤宣读圣旨的声音在宫里远远的响起,各宫各殿都听得见,她被恢复了名誉,也升了职,现在再不会有人诟病她是那偷窃金簪之人了。
虽然表面是太后娘娘的意思,可是圣旨出自帝君,帝君在其中究竟是什么角色呢。
海胤走后,洛长安轻声问梅姑姑道:“梅姑姑,帝君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啊?”
梅姑姑不答反问,“长安,这个不应该由我来告诉你。你需要用心去体会。帝君是怎样的人,你的心里应该是有结论的。很多话不用说出来,人心是最好的答案。”
洛长安垂下头来,她有时候觉得他很好,可是有时候又觉得他非常差劲。
但是这次的事情,她疑惑了,她不能断定他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也不知道他在这整件事情当中起着什么作用。
但是单论结果来看,自己的清白得到了保证,恶人得到了相应的惩罚。而他适时的一纸圣旨还了她的名誉和清白,也留下了他身为明君的风评,最终他没有为了他的妃子背弃国法和正义。
“帝君这几日并未回龙寝,梅姑姑可知道帝君的动向?”洛长安问出了心中的不解。
“太后因为他宠溺溪嫔的事情,罚他去后山祠堂跪拜祖先三天三夜,此事不可宣扬,鲜少有人知道帝君被罚之事。帝君今夜便会下山了的。”
罚跪。
洛长安心中说不出的滋味。有种是她害他被罚跪的错觉。
“帝君回来必然疲累,长安,你记得问膳侍茶。”
“是,梅姑姑。”
洛长安想见见他,起码问一问,他是不是一早就知道太后一定会插手此事,她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要斩她,是不是他虽然宠爱溪嫔,却对她洛长安也有一丝半毫的不舍得。
夜深了。
洛长安穿着中衣坐在椅上,她不知道帝千傲会不会回来龙寝,如过往的每夜一样,除了等,她没有权力去问。
所幸,大多数夜晚,他都会回到龙寝,似乎他并不常在宫妃的院子过夜,哪怕掀了牌子去了,也是耽搁片刻,便回来龙寝。
他要求自己自律,认为耽乐会影响国家政事。
而无名无份的她,和他度过无数绵长夜晚的她,究竟算什么呢。
屋里暖炉很暖,洛长安穿中衣也觉得有些发热,干脆将中衣解开了带子,露出了内里洁白的亵衣。
门被推开,帝千傲步入了龙寝,仍穿着三日前在兵营的那身衣物,衣物穿的久了,打着皱。
洛长安忙立起身,他这样爱干净的人哪里试过三天不换衣服,这三天三夜罚跪,必然是不轻松的。
见到他,洛长安心底里竟冒出一丝喜悦,这本不该有的情愫让她慌了神,居然因为见到他,而喜悦。
她低手系着衣服带子,打算将中衣系紧。
帝千傲紧了两步走到她跟前,将修长的手从中衣探进去,桎梏住她的腰身,低声道:“不用系起来了,一会儿全部得解开。”
第71章 如果把您揉痛了,告诉奴才一下。
洛长安红透耳根,轻声道:“奴才听梅姑姑说您被太后娘娘罚跪,膝盖...痛么?”
帝千傲坐在床畔,挑起洛长安的下颌,把三天没见的都看回来,“心疼朕?”
洛长安慌乱的垂下眸子,“没...没有。体恤主子是奴才的本分。”
“痛,给朕揉揉。”
帝千傲好整以暇的凝着洛长安。
洛长安便将他的裤脚一截一截的卷起来,到了膝盖处便见一大片青紫红肿,她用柔软的手揉着他的膝盖,细腻的手掌使他非常的受用,她不安道:“如果把您揉痛了,告诉奴才一下。”
“嗯。”
洛长安又问,“您饿了吗,需要奴才给您传些膳食么。”
“朕饿了。”
“哦,好,奴才去传膳。”
“眼前不是有佳肴么?”帝千傲只是静静的凝着她的面颊,她被盯的心里七上八下,他紧了呼吸:“在兵营那天早上被海胤打断了。朕要你加倍补偿。”
洛长安立时明白过来他的意思,当即面色羞红,“帝君,如何仍记着那天早上之事。”
太后不是刚刚因为他宠爱溪嫔才罚跪的么,他...怎么还在想男女之事,原来是这个饿了。
不由生气起来,为何他见我便要欺负我,定是我自己给他很不好的联想,果然是我作贱了自己,他必然以为我人品不好。
“嗯,因为朕放纵无度。”帝千傲眯起眸子,即便跪在列祖列宗的跟前,脑海里也仍然在想着她的音容笑貌,他怕是中毒太深了。
决计不能教母后知道他的心思,起码长安有孕前,不可以。
洛长安满脸错愕,他怎么知道她在想什么呀,她在心里也不敢腹诽了,“沐浴的水已经备好了,奴才在温水里加了驱除疲劳的中药,帝君去沐浴吧。”
“嗯。”帝千傲颔首,便站起身来,朝着后殿的浴室走去。
洛长安吁了口气,和他在一起总是有极大的压迫感,他去沐浴她可以得到片刻喘息的机会,他沐浴从来不用旁人服侍,这一年多来,都是他一人完成的。
“长安,给朕斟酒。”
洛长安还没完全放松,就听帝千傲清冷的嗓音自浴室传来,这几日来,听他叫她长安,倒是也习惯了。
但是她不免猛然一怔,今天怎么在沐浴时候使唤起她来了,不是忌讳伴浴的么。
她犹豫了片刻,身为奴才没有不从的道理,也不能叫别人去伺候,前面素儿暖床的事她还记得他多火大,便拎起一壶桃花酿,拿了一盏酒杯,端了进去。
浴室里氤氲着雾气,周围布置点缀着绿植和花束,有种清幽的雅致。
洛长安掀开层层帷幔,便见帝千傲已然置身在浴池水中,如丝绸般的发丝散落下来,垂在那宽阔的肩膀之上,眸子慵懒的半眯着,清冷之中有几分邪魅之色,洛长安被他这副神态惊艳到晃了神。
“帝君,您的酒。”洛长安轻轻的出了声。
帝千傲闻声,便朝着她伸出了手,意想不到的拉住她的脚踝,将她拉入了温热的浴池,她身上的衣物湿透了贴在身上,玲珑的曲线若隐若现。
“唔......”
洛长安惊呼着,直到落入他的怀里,她才得以稳住身子,险些将手里的酒壶和酒杯给扔出去打翻在池水中。
帝千傲从她手里接过酒壶,斟酒递到她的手里,轻声道:“朕的模样可还令你满意?你可以把朕灌醉,对朕为所欲为。”
洛长安脸色紧张,喂他饮下一杯佳酿,“奴才不敢,奴才刚才什么都没有看见。”
“若是你没看见,现下可以重新看过。”微醺的眸子里,有她酡红的面颊。
洛长安被他弄的窘迫不已,他很会这些前戏撩拨,她太浅显了不是敌手,连忙又说:“不...不必了。奴才刚才不是故意看您的。”
不是他让她进来送酒水的吗,她也不可能走路闭着眼睛呀。
“谢谢你留的进门灯笼。一直想找机会道谢。”
闻言,洛长安心中竟是一甜,一年多的耕耘是值得的,原来他知道灯是她留的,他虽然不说,但什么都知道,“这是奴才应该做的。”
“就咱们两个,就不要奴才、奴才的了吧。”帝千傲摩挲着饱满的半圆曲线。
洛长安背脊僵直,重新回答道:“这是我应该做的。”
帝千傲对她的回答还算满意,手底的力道也松了一些,只是动作却越发亲近了,“梅官说,你傍晚在打听朕的下落。朕想知道,你为什么打听朕?”
洛长安莫名的紧张起来,“我...我想知道你这几天过得好不好...我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就是想问一问你在哪里。”
“想朕了,是么?”帝千傲将她的手指放在齿间轻磨着,对每个纤细的手指都爱怜不已。
“没有。”
洛长安莫名的有些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