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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深处_分节阅读_第29节
小说作者:姑娘别哭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594 KB   上传时间:2024-04-11 21:04:01

  “不是您叫人去传奴才的么!”花儿说完拉过小板凳自己坐下歇脚。

  “站起来,谁让你坐的?你懂不懂规矩?”

  “您被丫头爬床倒也不必拿奴才撒气,毕竟爬您床的不是奴才。”即便这样说,还是乖乖站了起来,怕白栖岭迁怒于她。但她又着实好奇,被人摸了一把怎么就恶心成这样了?她看那小丫头身子很是丰腴,白白嫩嫩,讲话腔调委婉动听,倒像个江南人。她总觉着那白栖岭得了便宜还卖乖。

  目光将白栖岭扫量个遍,琢磨着那丫头说的体魄雄健是怎么回事。按理说她这个年纪的姑娘该懂一些了,可阿婆平素里不教她,衔蝉讲的也是一知半解,那说书先生整日里讲江湖话本,里头没一点男欢女爱,飞奴他们讲话又避着她。一来二去她倒成了那个“一窍不通”的。

  “再看把你眼睛挖出来!”白栖岭拿起一颗核桃砸她,她接住,转身走到门口用门缝夹了,而后捡起来吃。边吃边道:“二爷,奴才有一事想问您。”

  “说。”

  “您要去京城了吗?外头都在传您在挑得力的随您去京城,说…”

  “不带你,别做梦。”白栖岭打断她,他好不容易要清净下来,再把她带着,整日在他耳边叽叽喳喳扰他清梦,他图什么?

  老娘还不爱随你去呢!花儿腹诽一句,堆笑道:“奴才指定不跟您去,奴才知晓自己几斤几两,不给二爷添堵。奴才想问的是:二爷也准备带衔蝉走吗?”

  “关你屁事。”

  “您今儿火气可真大。”花儿叹口气:“罢了,奴才本来也有要事要禀报二爷,不说了不说了。”

  她故作要走的姿态,心中数着数,果然,不出五个数,白栖岭跳下那个冷塌,揪住她脖领子,让她有屁快放。

  花儿呢,将衙役说的事与他说了。白栖岭一定知道这些事,她心中清楚得狠。她只是想问问白栖岭的看法。

  她也说了照夜的事:“照夜哥哥是个好人。他若是答应去大营,一定不奔着俸禄,只是为了保护燕琢城的百姓。可其他人不去,知县征兵的都是老弱病残,这去了大营不是送死吗?”她讲完看着白栖岭,见他对“照夜”这二字并没表现出疏远,追问道:“您见过照夜哥哥?”

  “说正事,闲话少问。”白栖岭手叉在背后:“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我跟您讨个主意。”

  “我有什么主意?我有你馊主意多?”

  白栖岭这几句把花儿噎够呛,她觉得自己就是多余来找这个瘟神。这一句又一句呛她,好像她跟他有杀父之仇似的!花儿忍不住回嘴一句:“您是被那丫头摸出毛病了吗?别得了便宜卖乖了,心里不定怎么美!那些官老爷可没您会唱戏,碰到这事早偷着乐了。”

  “不是,你这是何意?”

  “我的意思是你恶心什么恶心,人家姑娘…”

  “你被不中意的人摸不恶心?”

  “…”

  白栖岭作势揽她腰,还没将她拉到身前她就捶打他:“放手!你个脏东西!”

  白栖岭还偏不放手,故意恶心她,将她带向他,顺道扭住她双手,看她脸急红了骂他:“白老二!你这个畜生!不得好死!”她可真小,他一只手就能制住她,细细的手腕和腰身,脸皮比城墙还厚的人竟也有脸红的光景,白栖岭看她这般,竟也能看出女儿家的情态了。

  花儿骂得更凶,他侧耳细听,心里反倒通透了,将自己那股子恶心一股脑倒给她,大笑着放开她:“怎么样?恶心吗?懂了吗?”

  花儿使劲拍打自己衣服,一眼又一眼瞪他,恨不能剐了他,摆明了嫌他脏:“她就这么爬你床的?那也没干什么惊世骇俗的…她是被逼急了,走投无路了,才用此下策。现在已然疯了。”

  “滚!”

  “我不滚!”花儿脖子一扬:“我话还没说完我滚什么滚!我就问你,那大营到底安全不安全!照夜哥哥去了是不是送死!你有没有别的法子!”

  “我能有什么法子?我一个卑贱的商户,我还能左右朝廷的事?我要有那手眼通天的能耐,早把你活埋了。”跟花儿这一来一往拌嘴,连日来的糟糕心绪竟好了些,白栖岭甚至动了个念头:不如把她带在身边算了,左右她好养,让她继续当他的狗腿子。

  花儿被他气坏了,一屁股坐在小板凳上哧哧喘气。照夜这事扰得她头疼,那些人坏死了,他连个能照应的人都没有。去了那大营,碰到喝点酒不知天高地厚的鞑靼,转眼小命就交代了!

  “别人的事你少管。”白栖岭看她愁眉苦脸,就教训她:“你自己的事管好了吗?你那个走丢的飞奴哥哥回来了吗?你救那个畜生又找你了吗?把你自己那烂摊子收拾好再管别人。”

  “我好着呢!”花儿不愿再理他,獬鹰捂着屁股来送饭,她来一句:“我也没吃呢!”

  “给她加副碗筷。”白栖岭竟没轰她走,亦没赶她去小凳吃,而是跟她面对面一起用饭。抬头见花儿盯着那盘肉片出神,就顺手换到她面前。白栖岭进来食欲消退,三两口就饱,此时也一样,吃几口就撂筷,看花儿狼吞虎咽,心生许多羡慕。

  花儿一边吃一边看他,见他人跟没了魂儿似的就问他:“吃不下啊?念着叶小姐呢?回头人饿死了,叶小姐受了欺负连娘家都没有了。”

  “我在走之前给你安顿一个好夫家如何?”白栖岭突然问她。

第36章 燕琢城之春(三)

  “安顿一个好夫家?獬鹰啊还是阿虺哥啊,还是哪位老爷啊?”花儿嬉皮笑脸:“奴才的亲事您大可不必担忧,奴才呢,有的是人上门提亲。今年一开年, 奴才的桃花就开了, 阿婆已经打发走了好几个媒婆。依奴才看,您若是真体谅心疼奴才, 不如把那饭庄送赠予奴才…”花儿本是胡说,却听白栖岭答道:

  “好。”

  她筷子尖儿杵在盘子边儿上, 抬眼看他, 得寸进尺道:“奴才还想要茶肆。”

  “送你。”

  “所以二爷真不打算回燕琢了是吧?这些家业该处置了处置了, 那我还想要…”

  “你见好就收, 以免竹篮打水一场空。”白栖岭说完哼了一声:“有的是人上门提亲?你?看上你什么了?看上你油嘴滑舌、偷奸耍滑、没长开?”

  “您再仔细看看呢!我有鼻子有眼怎么就没长开?把您交代的差事办漂亮那是我聪敏,怎么就偷奸耍滑了?我看你是被人摸傻了!”花儿吃了熊心豹子胆, 敢跟白栖岭叫板了,眉眼一挑,大有“你可以杖责我,但我不服”的模样。见白栖岭又犯恶心, 就嘴贱多问一句:“到底摸哪了啊?”

  白栖岭隔桌捏住她腮帮子,将茶水往她嘴里灌, 让她闭嘴。外头獬鹰听到里头桌椅木凳响, 知晓二人又闹了起来,兀自叹口气。

  花儿被灌了水, 一张脸咳得通红,狠狠瞪白栖岭一眼,这一眼有点女儿家情态了。

  白栖岭拿起筷子又作势要打她, 她噗一声笑了,露出满口白牙。白栖岭那一日打马经过时看到她了, 她站在街边像碰到什么好事,笑着跟他打招呼。他第一眼以为自己看错了,再一眼,就看到她白白净净,有个姑娘样了。但白栖岭有急事,不打算停下与她寒暄,也怕助长了她的气焰。

  要说如今燕琢城里哪一个风头最盛?头一个属白二爷,下一个就要属白二爷的狗奴才花儿了。白栖岭听府里下人说,有人提着东西去找花儿,企图在白府谋个好差事。她好歹是知晓自己几斤几两,不敢收东西,但俨然已在城里耀武扬威起来。

  她仍旧顽劣,贼眼一亮,又对白栖岭笑笑。

  “有话说。”白栖岭见她得了便宜卖乖,挨了“打”接着吃饭接着嘴贱,她吃得香,他也被感染,拿起筷子重新吃起饭来。

  “奴才就是琢磨着,若是二爷走了,老管家年岁大了,这么大家业他管起来很累。您看奴才有没有那心力能给老管家做个关门弟子呢?”

  白栖岭又看她一眼:“嗯。”

  “您同意了?”

  “嗯。”

  花儿乐得拍手:“二爷!要么说您是好人呢!”

  “不是你骂我是瞎了心的白老二的时候了。”

  花儿脖子一缩,嘿嘿一笑。她憧憬的好日子是往后跟老管家好生学本领,用几年时间攒些银子,能有个自己的营生。白栖岭遂了她意,让她忍不住对他好些。夹块肉给他:“二爷,您刚吐过,补补。到底摸我们二爷哪了?给我们二爷摸成这样!”

  “闭嘴,不然滚出去。”

  “哦。”

  “你这么怕衔蝉跟我去京城吗?”白栖岭突然问她:“你身边的玩伴一个个走了,你一个人孤独是吗?”

  “是。”

  白栖岭看她一眼,小耗子眼睛红了,快要哭出来了。好心劝慰她几句:“你要明白,人各有志,并非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吃饱穿暖即可,没有半点志向。天下也没有不散的筵席,柳条巷也早晚要散。道理你肯定懂,我说再多都无用。”

  花儿隐约明白了白栖岭的言外之意,照夜真的去了大营,衔蝉应当也会走。

  晚上上职之前看到衔蝉在家里偷偷抹眼泪,就对她说:“若不放心咱们就去瞧瞧,我陪你去。那大营从前都不许咱们靠近,如果有了照夜这层干系,好歹也能进去玩一通了。”

  于是随衔蝉去了一次大营。路上与衔蝉说起白栖岭被小丫头爬床的事,一边说一边困惑:“摸哪里了呢?怎么还扯出了“巨物”。她这样念叨,衔蝉脸腾地红了,忙制止她:“我的花儿啊!你可千万不能再问二爷了!我现在就说与你听罢!”凑到花儿耳边,把自己知晓的那些与她讲了,花儿眼瞪得溜圆,一张嘴半晌合不上,末了来一句:“那有什么好?那有什么乐趣?”

  衔蝉拍打她:“你早晚会懂!”

  “我懂那个做什么!我饭都吃不饱。”

  衔蝉不知该如何与她讲这个道理,只是对她说:与心爱的男子这般那般是好的,不必过于抵触。可眼下你没有心爱的人,我讲再多都无用。

  花儿就笑了。

  她们笑闹着,眼中是燕琢城短暂的春日,春花春树,好一派热闹。

  去那大营要穿过一片森林,走的尽是羊肠小道。过了那片森林,能看到一条长河。那河是连着护城河的,到这里一片开阔。河两岸是大片的草场,站在这里能看到对岸的鞑靼在生火做饭。

  沿河走,差不多十里,就能到大营。大营是在河最浅的岸边,想来是怕鞑靼骑着马趟河过来,是以用大营挡着。

  大营有几百个大帐篷,能容纳3万守军,现在守军撤了,空荡荡一片。

  大营里的草都没人锄,生得丈把高,看上去一片荒芜。照夜等人在最外的帐篷里,便于把守那条河流。对岸的鞑靼时不时朝此处放一箭,因着一条河拦着,有一定距离,那箭伤不到人,但属实会把新征的兵吓着。

  照夜这些年练就了一身本领,在这些人中很出挑,知县没有可用之人,就派他去操练别人。这没日没夜的操练,只有他一人当回事,其余人怏怏的,说几句就急:“有什么可练?不过是为那点碎银子,真遇到事谁往前去,转身就跑保命要紧。”

  “保命也得要本领。”照夜苦口婆心,但无人听他信他,他这样认真就显得与旁人格格不入。

  衔蝉一阵心疼,将照夜拉到没人的地方,仔细看他。她想嗔怪他几句,譬如你就不该来这里,又或是我赚的银子足够你我两家花销。但她什么都没说。她自己已然想要跟白栖岭去京城,更没有立场要照夜不去大营。

  此时燕琢城已是春天。这大营里开满了野花,照夜为哄衔蝉高兴,弯身摘了一把野花送与她,再插一朵到她发间,定定看一眼,笑着夸道:“真好看。”

  衔蝉拧他胳膊让他别说臊人的话,拧着拧着就被照夜抱进了怀里。自打小三弟丢了,他们几乎不太讲话,但心里都难过很久。此刻离了燕琢城里,好像又都把那种痛苦忘了。

  “衔蝉,我没事就去找小三弟,各路人我都问了,包括抓的细作都问过。不管是死是活,我一定找到小三弟给你个交代。我只求你别再折磨自己了。”照夜将她抱得更紧,带着她退进一顶空帐篷里,嘴唇就碰到了一起。

  衔蝉记得她醉酒的那个晚上,她的舌勾缠他的,他说了几次该走了,她都不许他走。那种绵密的痒在躯壳里蹿动,她彻底跌进他怀里,紧紧揽着他脖子。

  花儿一回头发现二人不见了,就掉头回来找,走到营帐这里听到里头窸窣的动静,以及衔蝉轻轻的叫声。她不懂,以为衔蝉怎么了,大喊着就要进去:“衔蝉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衔蝉慌张应她,待她推开门进去,看到他二人背对着,脸都红透了。

  花儿倏忽一下懂了,忙捂住眼睛退出去:“对不住对不住!扰了你们好事!”

  衔蝉追出来拧她嘴:“快别喊了!再喊来人了!”她动手将乱了的头发拂下,在春风中一派好看。花儿都要看傻了,木呆呆问道:“是不是快要吃你俩喜酒了?”

  “再过一两年。”照夜指着面前的大营:“知县说往后只能住这,每20日能回一趟城。若是眼下就成亲,恐怕要坑了衔蝉了。”

  他带着她们在大营里走,他们儿时好奇过这大营,但那时只要一走进,那士兵的刀矛就举起,只能远远看着。如今走在这大营里,看着对岸的烟火,个中滋味无法言说。

  新知县摊上这档子事,文官被迫干起武官的活计,拿着那舆图唉声叹气。再看一眼新征的老弱病残,更是火上加火。然最气的还不止于此,起初以为月俸按月发,每个月都那样多,后来才知那月俸一年才发一次,只有那么多。中间不知被谁克扣了。

  新知县是在京城得罪了人被发派到这里的,很久萌生退意,见此情形,更是打了退堂鼓。逮着照夜这么一个可用之人,便换着花样使唤他。

  照夜把这些说与衔蝉她们听,又再三叮嘱:“夜里不要出门。你们看到那边吗?原来沿河分布防守点,每丈十人。眼下只有两人。不定何时鞑靼就顺着小路进城了,万一在城里惹下麻烦,朝廷不敢言语,吃亏的都是百姓。”

  “他们敢吗?不是说要和亲吗?给了他们那么多钱,小公主嫁过去,连叶华裳都要嫁去,会说话不算话吗?”花儿问。

  “兵不厌诈。”照夜说道。与她们分别前,拉着衔蝉的手不想松开,要衔蝉答应给他写信送到驿站,每一日会有人去取。二人腻了很久才分开,花儿躺在那嚼草根等着,看他们如此心内琢磨来时衔蝉说的话,比起那些来,她更想知道那丫头究竟摸白栖岭哪了。花儿算是找到乐趣了,看白栖岭恶心得直吐,就觉着燕琢城的春日可是有些乐趣了。

  回去路上衔蝉忧心忡忡,悲悲戚戚哭了,担忧照夜有什么不测。花儿哄了半晌才好。

  她二人都不开怀,阿虺整日在白府、飞奴去了霍灵山、照夜来守大营,好像前一日众人还在谈笑风生,这一日热闹已然散尽,心中生出一些凄凉来。

  然最怕的还是没有奔头。眼下的日子看似有一些奔头,可禁不起细想。从前总说天子换谁与我等屁民不相干,然真到了这一步,竟是连带着把燕琢地底的泥都扯起来了。不定哪一天,他们就连生活的地方都没有了。

  花儿想与衔蝉说说她抄的那些东西的事,又怕给衔蝉平添烦恼,就忍住了没问。她知晓症结都在白栖岭那里。他从京城回来,带回了那些东西。那些东西在京城被发现要掉脑袋,干脆带回到皇帝鞭长莫及的燕琢城里来。那白栖岭口口声声说自己只是低贱的商户,却着着实实参与到党羽之争里去。

  花儿为了那张纸上的字一次次往外跑,不敢逮着一个人问,只能这人问两个,那个问几个,费了好大功夫才明白那纸上写的是什么。那一刻带给她的震惊和惶恐,到现在都未消散。是以她总是要问:衔蝉去不去京城?她不怕衔蝉去京城,若是好时节,去便去了。但眼下,若是衔蝉去了京城,那很可能就是送死了。

  是以花儿希望照夜和衔蝉成亲,希望她能有很多银子能把衔蝉救出来。她甚至想过去求白栖岭,又怕白栖岭发觉事情败露,将她二人随意处置了。最要紧的是衔蝉,她不言不语,但颇有主意,好像整个柳条巷的人都如此,生得一个贱命,却偏偏都长了硬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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