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琴也打了招呼。
宋知枝招呼两人进屋内坐。
宋知枝脸蛋被蒸的红扑扑的,柔软的寝衣勾出姣好的身形,雪白的颈子像是牛乳一样泛着莹润的白光,优雅纤长,肉团鼓鼓囊囊,腰肢细的大概两只手能箍过来,双腿比直修长。
连脸上腮边的肉也恰到好处,被氤氲的热气蒸的细腻酥软,明画自问在教坊司见过许多绝色美人,都忍不住想伸过去摸摸这脸蛋。
这身段,更是像被精雕细琢过的,处处精致完美。
当真会长。
“你刚才在沐浴吗?难怪院里那样热闹也不见你出来瞧热闹。”明画笑道。
“院子里有什么热闹?”宋知枝脑袋朝外头看去。
“是贺孺人,她今日拔了头筹,被轿子接去要伺候王爷了。”明画笑着接过话头,目光落在宋知枝的脸上,不放过任何细节。
今日入府的美人,就数宋知枝容貌最盛,如今却被贺孺人压了一头,想来她心中肯定懊恼的很。
宋知枝舔了舔嘴唇,不知道明日还有没有虾饺。
会不会还有她没吃过的好东西?
宋知枝从包袱里翻出宝贝,“我这有翻绳,沙包,陀罗,藤球,你们想玩哪个?”
明琴和明画对视一眼,怀疑她是在赶客,不然她为何答非所问?
“不了,”明画道:“你先弄头发吧,我也有点困了,回去沐浴休息。”
宋知枝不疑有她,没人陪她玩,还略有点失望:“你们睡这么早吗?那明日一道玩。”
明画只当她是客套,自然也客套应下,出了房门回到自己房中才问。
“妹妹,你觉得这个宋知枝如何?”
明琴给自己斟了一杯茶,回道:“深不可测。”
明画:“何以见得?”
明琴眼眸微眯:“陶姑姑明明是安排她先侍奉王爷,每天更新各种资源,欢迎加入南极生物峮伺弍耳二5九一四柒如今被贺孺人抢了先,属于自己的机会被抢走了,谁能不恼怒?贺孺人这就是故意打她的脸,你可能看见她脸上有一丝不悦的神色?”
“最难得的是,她连一句抱怨都不曾向你我吐露。”
“她这个年岁,却能七情不上心,是个沉的住气的,我瞧着,这些人里,她最不可小觑。”
想起宋知枝那张漂亮到纯净的脸,捧着沙包的纯真样子明画很是唏嘘:“她言行举止看着很是单纯可爱,我都要以为她真是那副不谙世事的样子。”
明琴:“是啊,她瞧着最单纯,可若不是贺孺人横插这一杠子,今夜可不是她悄悄就拔了头筹,陶姑姑管着这整个王府的后院,是个人精,她却能轻易同对方亲近。”
“越是高端的聪明人,往往假装最笨。”
明画:“她如此厉害,咱们要怎么办?要拉拢贺孺人,先将她除去?”
明琴:“姐姐不可鲁莽。”
“目前敌人手段不明,你我还是静观其变的好。”
明琴:“这后院的日子长着呢,能沉住气的才能留下来,你看着吧,今儿被抢了机会,这会子辗转反侧的是宋知枝,没准在砸杯子呢,你急什么?”
“看她们二人先斗着。”
“唉!”明画一脸崇拜的眼神,她的妹妹就是聪慧:“我听妹妹的。”
被笃定气的睡不着的宋知枝绞干了头发,原本想让霜白给她讲话本子,发现对方已经上床休息了,她也不好意思麻烦霜白,一个人玩起抓沙包的游戏。
她抓沙包很厉害,母包从不会落,能抓满一个到五个,还会玩出花式,母包落在手背也不会掉,玩到发困了吹了灯躺下一息的功夫,已经响起均匀的呼吸声。
郢王府主殿。
陶姑姑拿过来一套颜色暗沉的宫娥衣裳,“王爷清冷自持,为稳妥起见,孺人不妨先从奉茶的宫娥试着接触王爷。”
贺姝拢了拢身上的蜀锦,她是官宦之女,竟叫她做下人!
她又不是那些乐人,要是叫院子里的人知道,她今夜过来不过是奉茶,不是要被人笑掉大牙!
“姑姑就如此笃定,今夜我得不了王爷的宠爱?”
陶姑姑公事公办的声:“孺人多虑了,老奴只是在做份内事。”
陶姑姑面无表情贺姝心头越生气,觉得对方就是笃定俘她获不了王爷的心。
“姑姑睁大眼睛仔细瞧好了,看看我到底能不能得王爷宠爱。”
陶姑姑就不劝了。
收了衣裳,反正她已经提点过,是贺孺人自己要穿成这样的,同她有什么关系。
储司寒在朝廷搞了一天的事,拄着拐杖拾级而上,他左脚有残疾,走的比常人要慢一些,他并不因残疾而勾肩驼背,相反,他的腰肢笔挺如松,蓄满了力量,一举一动都矜贵优雅。
贺姝远远看见储司寒,将原本就清凉的红绡往下拉了拉,圆润的肩,削薄的锁骨一览无遗,风景也是半隐半透,十分性感。
深深吸一口气,端起熬了一个时辰的鸡汤,迈着小碎步,柔柔跪到储司寒身边:“王爷--这是妾新熬的乌鸡汤,您快乘热用些。”
储司寒躬着背坐在圈椅内,用帕子擦着拐杖,闻声撩起眼皮。
“你谁?”
“王爷不记得妾了吗?”
见储司寒眼中皆是陌生情绪,贺姝嗓音夹成细细的柔软声解释:“今春九仙园,妾被蛇咬到,是王爷救了妾。”
储司寒有了一点印象,今年九仙园春宴,是遭了一回毒蛇。
太后为了弄死他,也是无所不用其极了。
贺姝身子扭捏的晃了晃:“王爷想起妾了是不是?”
“王爷对妾有救命之恩,妾的命是您给的,自那时起,就发誓,非您不嫁。”
储司寒若有思索的盯着她的眼睛:“谁救你,你就嫁谁?”
贺姝脸一红,羞涩的“嗯”一声。
储司寒手掌拍了两下,薄唇掀开,唤了一身:“猛男--”
一只大狼狗从内室里出来,储司寒一指大狼狗。
“它就是你的救命恩人--”
大狼狗尾巴摇了两下,退往地上一蹲,嘴巴张着,长长的舌头伸出来,哈哈喘着气,两只眼睛乌溜溜。
第3章 耀玲珑
那条蛇是猛男咬死的。
储司寒:“你嫁它?”
贺姝:“它是狗。”
“是隔着物种,倒是不能嫁。”
贺姝刚吁一口气,听见对方说:“你可以选择给它吃,倒也算是还了救命之恩。”
储司寒宽大的手掌摸着狼狗下巴抬起来,对着贺姝。
贺姝跌坐到地上,吞了吞口水:“梅太妃命我好好伺候王爷,早日给您开枝散叶。。”
“梅太妃--”
储司寒摩挲着狗头:“你是母妃的人?”
贺姝:“太妃娘娘同妾有几分投缘,太妃日子孤单,奴常陪太妃娘娘说话。”
储司寒抬起拐杖勾起她下巴抬起,让她被迫仰望他。
花枝灯的光影勾出凌厉性感的线条,清冷疏离,一双眼睛萃着冰川的冷气,黑黝黝的深井寒潭看不到底,储司寒着了黑色的锦袍,缀卷草暗纹,冷沉的颜色质感极好,长发一半束起一半披在后背。
如神邸高不可攀,无心无情,却自让人生出对高位者的仰慕之情。
被挑起下巴的姿势太过暧昧,贺姝微微脸红。
储司寒:“本王最是喜欢满足别人的愿望。”
温和的声质感如玉,贺姝听的心脏砰砰直跳,跳跃着欢喜就听见对方说:“不如将你这颗头颅割下来送给母妃,让你日日夜夜陪伴她,可好?”
挑在下巴的拐杖贴皮肉往下滑三分,抵在喉骨上了,冰冷又坚硬。
这拐杖随时都能切掉她的头颅。
好可怕!
贺姝的脖颈如花叶颤动,浑身血液僵硬,如一尊石像,连去求饶也忘记了,大脑一片空白的盯着储司寒。
这个世界仿佛都不存在了,额上冒出细密的汗贺姝完全感知不到,眼里只有储司寒那双冷凝的眼睛,像是被湖水打磨过的湖石,亮着幽深昏盲的光。
纯金的虎头狰狞凶猛。
“不喜欢割头?”他有点温和的声。
贺姝颤着嗓子呜咽哭出声。
“本王一向不勉强人,不喜欢割头?”储司寒有点循循善诱的问声。
他好像是认真的。
贺姝有一种直觉,她要敢说喜欢,他立刻就能割了他的头,身体抖的像筛子,大硬着头皮:“不,不喜欢。”
储司寒移动着拐杖,拐杖擦着她的皮肉往上,滑过唇,鼻,眉心,最后停在天灵盖:“那就剥皮?”
还是慢条斯理的温和声,像个翩翩君子。
“这里是天灵盖,在这里割一道口子,将水银灌在天灵盖和缝隙之间,一边拍一边灌水银,直到水银灌边全身,嘶一声。”
“这样轻轻一拉,你的皮就完整的剥离下来,哦,人还是活着的,只留下粉嫩嫩的皮肉。”
“人皮,薄如蝉翼,用来做宫灯是最好的,罩在灯上,那光就透过来,可漂亮了,母妃这样喜欢你,想来也会喜欢你的皮做的灯。”
贺姝哇的一声哭出来,“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憋到极致爆发出来的哭声亮的要掀翻屋顶似的,游廊下,陶姑姑整了整袖口,听见张宝抱怨的声:“唉,不顶用,又折了一个,这批美人不会都废了吧?”
陶姑姑眼观鼻鼻观心,“王爷不愿意,谁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