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对陆盛珂生出怀疑:“是你截走了么?”
“是,”他供认不讳,“明明本王才是你的夫子,怎可去别处学习?”
“?”琥宝儿多少被他给震住了:“也没教什么,就自称夫子……”
真是太敢了。
“不听话的学生。”陆盛珂托举着琥宝儿站起来,他力气大,她落他臂弯间仿佛轻飘飘。
一抬手便拍了一掌在那圆臀上,“别太放肆了。”
琥宝儿先是一愣,后知后觉的:“你……你打我?”
到底是谁在放肆啊,可恶得很!
琥宝儿气鼓鼓的,陆盛珂却视若无睹,径自抱着人,迈出大长腿,朝着内间的床榻走去。
他亲自教学,非要做她的‘夫子’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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滦纱苑里一片安静,眼看着夜幕降临,主子没有传唤晚膳,但无人敢敲门催促。
桃枝梨枝只管各自吃了东西,然后要两碟瓜子茶点,在外间安静守着。
小厨房温着菜肴,备了热水,就等里头传出动静了。
桃枝细心,还让厨娘另外煲了一盅小粥。
娘子若被折腾惨了,喝粥开胃,夜间也不易积食。
她们都听见了,隐隐有哭音传出来,那可怜巴巴的小嗓子,多招人疼惜。
就不知做到了何种地步?
两人等了不短的时间,茶水都灌了半肚子,怕是继续喝下去晚上睡不着了。
这时才听到里头传唤热水,桃枝梨枝连忙安排送上。
屋里颇为昏暗,因为傍晚过后无人入内掌灯,只内室燃了一小盏。
一人送水一人点灯,各自忙活起来。
陆盛珂不需要她们沾手,自行拧了湿帕子,把床内侧的琥宝儿给挖出来。
他先擦拭她红彤彤的眼皮:“这么能哭?”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把人怎么样了呢。
实际上也没有到最终那一步。
琥宝儿瘫着不动,只当自己死了一样。
不止是双目通红,鼻尖和充血的唇瓣也是糜红之色,瞧上去好不可怜。
陆盛珂让婢女备水沐浴,抬热水期间,让把温热粥菜送上,且先吃些垫垫肚子。
在王府,王爷从未在卧房内进食过,这里不是餐厅,容易留下气味。
但是今天破了例。
琥宝儿想去洗澡,可是肚子饿了,浑身提不起一丝力气,陆盛珂端着温热的鸡丝鱼骨粥过来,直接喂到她嘴边。
她没有犹豫,嗷呜一口吃下。
陆盛珂难得这样纡尊降贵,亲力亲为地伺候她,可见是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
琥宝儿一边与他置气,一边用了两碗才停下。
陆盛珂也没吃其他的,同样简单用了粥,让撤下碗筷,一把抱起琥宝儿去净室沐浴。
“我不要你,我要桃枝……”
琥宝儿微哑的嗓子还带着鼻音,一路被抱走,声音逐渐远去。
显然,陆盛珂没有理会她的诉求,直接进了净室,非要亲自帮她洁净不可。
后边的桃枝梨枝对视一样,都不敢开口,只管把食物撤下,再将一片狼藉的床榻收拾干净。
梨枝笑道:“想来用不了多久,府里就有好消息了。”
王妃性子和软,是阖府上下的福气,她们有幸得以近身伺候,自是盼她越来越好,身边人跟着水涨船高。
“不急于一时,”桃枝铺平了被褥,道:“娘子是有福之人,咱们顺其自然就是。”
梨枝一颔首:“是这个道理。”
“不过娘子初次,被折腾狠了,怕不是要气恼王爷?”
桃枝闻言迟疑:“没看见落红,或许……”
她们也不太清楚,不过这落红是芠喜公公交待的,得给宫里交差。
虽说现在没有皇后娘娘管着,但还有太子妃这位长嫂,新妇细则还是要按照规矩来。
两个婢女手脚麻利,很快收拾好了卧房。
然而净室里足足过去大半个时辰,王爷才抱着王妃出来。
小娘子被从头包到脚,半点香肌不外露,只一头长长的乌黑发丝垂坠。
亏得这会儿是夏日,热水不容易凉,否则耽误这么久怕是要染上风寒了。
陆盛珂准备就寝了,不需要她们伺候,一挥手就把人遣退了。
琥宝儿被团着放到床榻上,他怕她热着,没人了就把薄被掀开。
露出她娇艳欲滴的面容,每一寸肌肤都泛着漂亮的粉,还有斑斑点点的红梅。
琥宝儿完全没力气指责陆盛珂了,她遭受了三场漫长的‘奴役’!
从上到下被吃了个遍不说,双手还长时间劳作,现在还火辣辣的疼,手心都快磨出火了!
特别的累人!
琥宝儿心里有气,陆盛珂都不必猜,对她的情绪一清二楚。
他宽衣在她身侧躺下,道:“你不必一脸幽怨,本王亲自用嘴伺候了你两回。”
他不过是合理收取报酬。
“你坏,我都说了不要……”琥宝儿抽抽鼻子,她刚才哭了。
水蜜桃被揉得长大了一圈,布满红指印,那桃尖尖生生被嘬肿了,反复蹂躏。
更别提其他地方,他的嘴又狠又可怕呜呜……
琥宝儿有一瞬间以为自己的灵魂都要被吸走了。
“你欺负人,你故意不让我看册子……然后骗我说还没圆房。”
她是半句都不信,陆盛珂肯定在骗人,都这样了,做了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还说不算。
圆房了不承认!
“本王有欺瞒的必要么?”陆盛珂一挑眉。
头一次彼此坦诚相见,没有直接做到最后,这还能说他欺负人?
循环渐进,再没有他这样的了吧?
确实是不算圆房,她偏不信他所言。
琥宝儿不想听,翻身背过去,用屁股对着他。
口中小声嘀咕:“难怪留我做王妃呢,原来这么累……”
身后那人欺身上来,一手轻揽,埋首嗅她香气:“本王是为你好,你还不领情……”
“我不信,你别挨着我。”
琥宝儿一想到自己哭鼻子就丢人,更过分的是他不肯住手,反而见了她的泪珠变本加厉。
她身上这么多痕迹,没一块好肉了!
“你别不信,”陆盛珂也不嫌热,就要挨着她:“你不是亲手丈量了么?”
他的大家伙。
小姑娘才十六岁,若不按照步骤来,恐怕会有撕裂的危险。
陆盛珂虽是皇子,金枝玉叶,但却不是不知世事的糊涂蛋。
他自幼不得圣心,母后仙逝,父皇疏于过问,全靠东宫庇护抚养。
他自己选的习武之路,也浸淫军营多年。
在军营一群糙爷们可不像大臣那样斯文,以实力说话,只为强者折服,大多数人说话直,好些荤话他都听过。
也不仅是荤话,还有某些军士会谈及自己的风流账。
权力,女人,美酒,无非是围绕这些。
许是双亲的缺失,陆盛珂从小就比同龄人沉稳许多。
他很清楚自己的处境,看似金尊玉贵,但若不手握权柄,随时会有被颠覆的可能。
东宫就算什么都不做,也有太多人盯着它,觊觎它。
而他身上,和东宫几乎是一体的。
大位只有一个,他和皇兄都没得选,若是不守,只有死。
陆盛珂知道他的前路是什么模样,很小时候就明白。
他在父皇身边见过各种各样的女人,耍着不同的心机。
他的父皇一生没少沉湎女色,五岁那一年甚至差点被哄着,将他给某个妃嫔抚养。
皇后的正统嫡系,认嫔妃叫娘,简直是笑话。
若不是许家极力阻拦,指不定父皇就被吹了枕头风。
谁都不能对天子不敬,哪怕身为儿子也不行。
但陆盛珂对旒觞帝嗤之以鼻,那人好像没有长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