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朝净室走去。
“?”他想干嘛?
琥宝儿迷茫了一瞬,伸长的小手紧紧扒住门框不放:“桃枝,桃枝……带我去净室……”
陆盛珂单手就足够抱住她,另一手掰开她的指头:“本王带你去。”
“我不要,我不要……”
琥宝儿就跟上岸的鱼儿一样,没有腿脚,有心无力,恨不能一尾巴甩开他,然后蹦跶回水里去。
她吓坏了,这人越来越不讲道理,还可怕得很!
第44章 “听我的。”
陆盛珂强硬起来,琥宝儿说什么也不好使,他非要非要,她行动不便,还能怎么办呢?
从净室出来后,便是粗枝大条如琥宝儿,也蜷缩着手心,红了耳尖。
她觉得不好意思,感到羞耻不解……还有气愤!
她实在是气不过,一口狠狠咬在陆盛珂的肩膀上,用了力道,印下她的齿痕。
陆盛珂一身武力,皮糙肉厚,半点不为所动,抱着她步伐平稳,送回矮榻上。
“解气了么?”他倾身凑近,用挺直的鼻尖轻蹭琥宝儿:“嘴巴也给你咬?”
“谁要咬你,走开!”她别过脸去不想碰他。
陆盛珂却握着她软嘟嘟的脸颊,给转过来正对自己,覆上他的薄唇:“本王让你咬。”
“唔……”滚!
“其他地方也可以。”
他音色低沉,一下子就提醒了琥宝儿,所谓的其他地方具体有哪些……全都是昨晚他亲自动手示范过的。
琥宝儿立即不干了,挣扎推拒:“你坏!你坏!”
她非常怀疑他:“你是不是对我用刑了?”
“胡言乱语。”陆盛珂真不知道她这小脑袋瓜在想什么。
琥宝儿有理有据:“我疼得要死,伤处红肿都要抹药膏了!”
她希望他反省一下,知错了嘛?
然而,陆盛珂双眸微眯:“此事本王可以代劳。”
“你伤害了我,再来上药有什么用?”琥宝儿难以置信,这人的态度尤其可恶!
“这不是伤害,”他顿了一下,道:“下回本王轻一点。”
“还有下一回?”琥宝儿的眼睛都睁圆溜了。
她的小肉拳已经握紧了:“你说我们不算圆房,偏偏做出这么多奇怪的举动,意义何在?”
真不是故意在耍她么?
“急什么,”陆盛珂伸手,一把包裹住她的小拳头,“你需要适应。”
这么娇娇弱弱的,他都没怎么品尝,就呜呜咽咽掉眼泪了。
真到了那一日,指不定要怎么骂他呢。
琥宝儿的腿脚不方便,陆盛珂抱着她出去用膳。
为方便她之后一段时日的静养,他让青序去找了个带轮子的木椅过来。
一些腿骨有伤病或者不良于行的老人,都用的这种椅子。
琥宝儿颇为高兴,虽然不能出门,府里台阶多也不好走,但是她不至于寸步难行。
都说她同个部位经历二次损伤,需要多加上心,好好静养,以防留下病根。
她当然是不想成为小瘸子。
饭后陆盛珂去了书房,琥宝儿也被捎带过去,陪着他处理公务,自行写写画画或者玩玩棋子。
陆盛珂拒绝了林芊蔲,太子和太子妃都有些不解,和林家结亲并非必要,但却是好上加好。
男人通常不会讨厌一心爱慕自己的女子,他居然不要?
不过,陆盛珂拒绝也没什么。
林家单方面有意愿,夜玹王就得配合迎娶么?他们的脸面还没大到这种地步。
陆启明最终没有多问,尊重了弟弟的喜好。
而袁绰,稍稍一转脑子就猜到了,沈若绯失忆前什么样她不清楚,但失忆后娇憨可爱,又白又软的。
与这样讨喜的小姑娘日夜相对,不仅很难厌恶她,只怕还会不断被触动。
甭管她原先性情如何,至少目前而言,还是担得起王妃之位。
容时自己觉得欢喜,他们做兄嫂的有何不能支持。
林大人是袁绰的姨父,她亲自去了一趟林家宽慰,婚姻之事讲究缘法。
两个都是好孩子,但缘分不够,就不必强求。
至于之后林家会如何选择,无人干预。
料想有脑子的也不会轻易瞧中谭凌越,柔妃一系就是一艘迟早会沉没的大船。
萧阳在东宫听见了此事,今天才急匆匆出来。
她和林芊蔲自幼相识,成为闺中好友,虽说隔着一道宫门,但萧阳很重视。
她在宫里也没有什么同龄人可以做玩伴。
以前陆盛珂只觉得这个妹妹不聪明,傻乎乎的,行事不过脑,现在看来,还有点不知天高地厚。
他决定亲自教训她,不仅如此,还要给她挑选驸马嫁出去。
“重锦,”陆盛珂把人叫进来,吩咐道:“去查一下,今日茶楼里那个书生是何人。”
重锦一挠头:“王爷这是打算……”
他得知道主子的意图,打听起来才有侧重点。
“萧阳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陆盛珂淡淡一抬眼皮:“没有人会帮她。”
且不说林芊蔲值不值得她掏心掏肺,在她决定为了闺蜜顶撞嫂子的时候,就该受到教训。
还是在茶馆里,众目睽睽之下,言行轻率。
重锦稍稍惊讶,王爷该不会要把公主就这么许配出去,以此‘惩罚’她吧?
不过也可能只是吓唬一下,把书生的户籍生平送上,足够她们在宫里提心吊胆了。
重锦领命而去,一旁的琥宝儿撑着小下巴,开始思索自己该如何惩罚萧阳。
陆盛珂要怎么做是他的事,不代表她的意愿。
她必须让公主知道怕了不可!
陆盛珂一看她那遮掩不住的小表情,就知道是在琢磨着小算盘。
他也没问,随她去,这么个软乎的性子,能闹腾出什么来?
陆盛珂开始处理手头的事务。
他要用潘子安,眼下这个人已经到父皇跟前去了。
毫不起眼的随着队伍去了避暑山庄,然后在某个合适的时机,秀出他百步穿杨的箭术,一鸣惊人。
潘家乃是京城旧日勋贵,父辈往上三代文官,早年一个叔伯走了武将之路,自请去了外地。
旒觞帝对潘家有印象,看这个后生虎目灼灼,雄姿英发,不禁龙颜大悦。
把潘子安留在身边问了几句,这么一接触,发现谈吐也颇为不俗。
当场便点了他进入羽林军。
有这么一手箭术,瞧着胆识也好,他无疑非常满意。
尤其是之后听了一耳朵潘子安幼时闹的笑话,童言无忌,言之凿凿要娶袁绰,京城好些人知道。
倒没人会把孩童的稚气当真,这会儿也是一笑了之,旒觞帝也不过听个热闹。
他不见得因为这么个小插曲就彻底记住了潘子安,但是人在跟前晃悠了一遍,向前迈进一大步,往后还愁没有表现机会么?
旒觞帝年迈,越来越向往年轻有力的体魄。
看到矫健男儿驱马驰骋,扬臂拉弓,只有在自己做不到之后才会意识到可贵。
失去的东西,总是好的。
潘子安既然安插过去,不急于一时,他的下一个行动时机,是秋闱过后的秋狩大会。
盛夏过后,圣驾就该启程回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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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宝儿养了两天的腿伤,即便木轮椅送来也感觉无趣得很,她哪都去不了。
桃枝提议,可以邀请金家四姑娘过来小坐,陪着吃茶说话,还能聊聊腿伤怎么来的。
这是公主闹出的意外不错,但是跟沈姑娘没有干系么?
沈姑娘的车马半道偶遇出宫的萧阳,她毫不犹豫就爽约了,直接打道回府。
甚至都没派人来说一声。
这要说畏惧公主强权,可说不过去,萧阳还没霸道至此,分明是躲到后边看戏去了。
别说是亲姐妹,就是朋友之间都显得很不厚道。
桃枝的意思是,沈若绯如今顶着二姑娘的身份,使劲给自己营造名声,估计很怕传出什么不好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