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宝儿听完桃枝的解释,欣然同意:“就这么做。”
于是一张请帖,把金蔓给请到夜玹王府。
金蔓欢欢喜喜就来了,其实她早已对王府好奇,不过没敢贸然提出。
夜玹王府上以前没有女眷,从来没有弄过宴会。
王爷自己也不设什么生辰宴,大多在宫里太子殿下代为操办。
可以说府邸颇为冷清,就连许家人都没走太勤,因为陆盛珂不喜欢。
金蔓得以入内一睹,同时也想看看,友人过得如何。
外头风言风语,她听了不少,不过亲眼瞧见几次,又觉得王妃之位是坐实了。
今天她便来一览王妃的排场。
滦纱苑有客人要来,芠喜公公得知后,亲自打点了一番。
而管家那边收到消息,是半点不敢怠慢。
阳奉阴违擅作主张的人,早就被驱逐出去了,现如今还有谁质疑王妃的地位呢?
王爷大多时间与她同食同寝,俨然与寻常夫妻无二样。
金蔓到来后,一应精致茶点准备齐全。
琥宝儿就在滦纱苑招待,她的木轮椅不太方便出去。
金蔓没想到,才短短几天没见,沈老夫人生辰宴后,她就伤了腿脚。
当然是要问候一番。
琥宝儿嘴笨,桃枝代为转述了扭伤的由来,三言两语就说清了。
金蔓颇为差异,这里头有萧阳公主的事儿,还有沈家二小姐?
“你妹妹就那样回去了?”
“可不是。”桃枝叹了口气:“可怜我们娘子二次负伤,伤筋动骨的……”
金蔓听了忍不住想嘀咕:“你妹妹和你是真像啊……”
她指的是失忆前的沈若绯,就是这种性子。
她与之相交多年,这点了解还是有的。
以前虽说是友人吧,但实则没有多亲昵,她们也有攀比斗嘴的时候,哪像现在这般和睦。
金蔓一下就想到了花雅夫人对沈二姑娘的赞扬,“她该不会是那种擅长在长辈面前装乖讨巧的吧?幸好你出嫁后才把人接回府,否则你与她一块待着,估摸着少不了是非。”
一家子姐妹,不见得就有多亲近。
这些个小心机,利益争夺,在大户人家并不少见。
琥宝儿没有跟姐妹相处过,也说不上什么,她只觉得,亲情单薄,沈家于她而言,同那些个赵钱孙李的人家并无不同。
宛如路人。
因为腿脚有伤,也不能带金蔓四下观赏庭院景致,她坐了半个多时辰,就告辞离去。
人走后,琥宝儿靠在椅背上努努嘴:“下回不跟妹妹见面了,我去看热闹,人当我是傻子。”
沈若绯干的事情,她都还没算账呢,真当她无所谓不记仇么?
不过因为没有记忆,那份情绪没有预想的高昂罢了。
“娘子不去也好,”桃枝回道:“她盘算那么多,谁知哪天又生出什么念头。”
主要是怕被暗算,心机深沉之人,且心术不正,瞧着都可怕。
琥宝儿决定先不去管沈若绯,她掰着指头算算日子:“幸好我在中秋节前就能痊愈。”
否则甭管萧阳是不是公主,她都要拿马鞭去抽她不可。
陆盛珂从外头回来,还没进入屋里,就在廊下透过窗子听见了她的嘀咕。
他施施然入内,转过屏风,问道:“中秋有何安排?”
“你回来啦?”琥宝儿抬头看去,抿唇道:“自然要上街游玩。”
她出去时候会跟大爷大娘搭话,有时候听说到一些盛景。
比如湖上游船,船娘就告诉说中秋节的画舫如何如何精美,京城的河流全都灯火璀璨,沿河两岸游人络绎不绝。
顺带还会提及各种美食美景,甚至是美人。
广乐坊美人甚多,每年能传出不少佳话。
陆盛珂听她说,再看一眼她这个腿,就知道她是闲不住想出去玩了,无奈不能成行,所以脑中畅享。
他走了过来,弯腰俯身,把人从椅子里捞起来。
就像抱小孩似的,手臂绕过她的背部搂住,大掌稳稳捧托圆臀。
琥宝儿顿时整个人‘挂’在他身上。
“明日休沐,想去哪里,本王带你去。”
“你带我去?”琥宝儿一怔,很快点头同意:“你可别骗我。”
这人总是忙碌,就算是休沐,也没见他怎么闲散过。
她确实是等不及中秋节了,想出去玩。
“我行动不便,可以带我骑马么?”
琥宝儿喜欢骑马,但是桃枝梨枝说夏日太晒,不建议骑。
所以从储水庄回来至今,都没去骑马,外面挺热的,要是踏着夕阳余晖,想来会好一些。
陆盛珂抱着她,步伐缓慢,半敛眼眸:“可以去,不过你全部要听我的。”
琥宝儿不太明白:“什么意思?”
他有话要吩咐?
陆盛珂低声补充:“床上听我的。”
她闻言,小嘴微张,开始回想并且犹豫。
这是能够轻易答应下来的事情么?
第45章 旧情未了
夜深人静,滦纱苑却灯火明亮。
大热天的,琥宝儿出了一身汗,从头到脚湿漉漉的,宛如从水里捞起来。
陆盛珂带她去净室,里里外外给收拾得干净清爽了,才回到榻间就寝。
这么一番折腾,时辰已经不早了,估摸着再过不久就能听见鸡鸣声。
琥宝儿一脸困顿,还不忘用微哑的小嗓音提醒他:“别忘了要带我去骑马……”
她眼睛都睁不开了,整个人粉扑扑的,白里透红,被滋润得娇艳欲滴。
经过这段时间的适应,差不多已经习惯陆盛珂的各种举动。
琥宝儿从一开始的疑惑抗拒,到半推半就躺平享受。
只要他别太过火,她大多时候,没有什么不适之处,更遑论疼痛。
相反,陆盛珂的唇i舌,会带来灭顶的快意……
琥宝儿就跟餍足的小猫一样,交代完最后一句,两眼一闭立即沉沉入睡。
陆盛珂一手松松揽着她,黑眸幽幽。
他这般徐徐图之,她似乎一无所觉。
方才,他的指节探了进去,她哼哼唧唧的,没有哭鼻子。
温水煮青蛙,被吞进肚子里估计都不怎么挣扎。
琥宝儿可不清楚陆盛珂在想什么,她呼呼大睡,安然无梦,一觉到天明。
被消耗过一部分精力,睡起来格外香甜。
她的想法非常简单:不要让她疼痛就好。
经过再三抗议,可怜的红珠再没有肿胀到穿不得小衣的地步,陆盛珂探知她的底线所在,拿捏了分寸。
琥宝儿对这个结果相对满意,第二天爬起来,高高兴兴就要去骑马。
桃枝梨枝在身旁伺候,这会儿完全无从得知两位主子是否有圆房。
更换被褥时一片狼藉,看小娘子这模样也不像无事发生,可偏偏就是不见落红。
而且——王妃每天起床后生龙活虎的。
两人是完全摸不清头脑了,若去询问琥宝儿,她这个当事人对圆房都稀里糊涂,全然是一知半解的状态。
琥宝儿是个贪欢之人,从不会去纠结那些太过复杂的事情。
具体有没有圆房她也懒得管了,反正她没什么损失,感觉很舒服,日子就继续过吧。
陆盛珂信守承诺,休沐日果真带着她外出骑马。
虽说不能行走,但上下马车由他抱着,抵达马场后与他共乘一骑,倒是没有怎么不便。
仅有一天时间,他们没有走太远,就近去了许家的马场。
陆盛珂道:“你既喜欢骑马,本王给你一个马场。”
他十五岁出宫建府,得了封号与宅邸,还有田产庄园若干。
皇兄送了个马场给他,如今闲置多年,没有怎么维护,需得派人重新打理。
马厩也要多补充一些好马。
琥宝儿闻言,眼睛都睁圆了:“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