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侧妃加良娣五人,也没见谁诞下一子一女。
总不能太子也被人给下了断子绝孙的药吧,只能归结于他缺德事做多了没有子女缘。
沈昭声音淡淡道:“微臣拜见殿下,还请太子殿下恕罪微臣不能起身给您行礼,现下微臣身子虚弱人站不稳,只能这般招呼您了。”
她这是在撵人,太子是聪明人总归不能听不懂吧。
楚慕和太子可没有交情,只有敌情。
太子好端端的不在东宫闭门思过,来她京中营作甚,不仅自个儿来还带了个作精过来。
“楚慕你这是什么态度,太子哥哥好心来瞧你,你就是这般对待太子哥哥的。
只要你没死还能动,就必须起来朝太子哥哥行君臣之礼。果然是阴沟里爬上来的臭虫,什么礼数都不懂。”
沈浅梦向来看不起楚慕,即便现在楚慕是一方主帅。
可在她眼中,楚慕就是一个没有家世没有地位没有家财什么都没有的臭武夫。
也只有她那位愚蠢的好姐姐,才会看上这么一个玩意儿。
沈昭闻言,真想起身撕烂沈浅梦的臭嘴。
太子来找她就没安好心。
她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她现在要是能起来,她能这般憋屈地躺着。
“好了嫣然,楚将军他身有不适,本宫身为太子理应体恤下属。”
嗬!这两个人一唱一和的果然是来恶心她的。
“多谢太子殿下体谅,不知殿下突然驾临京中营可是皇上有什么吩咐?”她话中含义在明了不过,您来找我皇上他老人家知道吗?
皇上这种人物,该搬出来用时无需迟疑。
拿着鸡毛当令箭也是一种本事。
“正是父皇吩咐本宫前来探看你,如今见你确实有恙,可否告知本宫近几日你都接触了哪些可疑之人。”太子李钰朝着沈昭走了过来。
楚慕躺着他站着,他总觉得好像自个儿低他一等,在等着他训话似的。
这种感觉不太妙。
李钰一屁股也坐在了床榻上,反正这床榻又宽又大,多坐他一个不碍事。
这般他坐着,楚慕躺着,他俯视楚慕仰视,这种感觉才对。
沈昭的脸瞬间变黑,这厮他想要干嘛?
坐她床上作甚!
莫不是太子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喜好,譬如断袖。
她卯足了浑身力气往一旁挪了挪,拉开与太子的距离。
不过令她没有想到的是,老皇帝会派太子过来探看她。
还真是让她受宠若惊啊。
既然太子问了,她一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若说微臣近两日接触的可疑之人还真有一人。”
太子神色微变,询问道:“是谁?楚将军可知那人身份。”
“护国公嫡女陈宝依,今日微臣正是因为救了她,才会突然陷入昏迷。”她心中已经隐约有了答案。
她无故昏迷并非中毒,而是她与楚慕的身体产生了变化。
不过能将陈定天那个害她父兄的老匹夫拉下水,她何乐而不为。
老皇帝心中忌惮的并非是陈定天,而是远在边关隐隐有自立为王架势的武老匹夫。
这次她要让陈定天也变成老皇帝心中的一根刺。
太子的眼神变得晦暗不明。
“本宫知道了,定会如实将此事禀报给父皇。”当真是陈定天啊。
“太子哥哥,既然事已明了,你我还是赶紧离开这个臭地方吧。”沈浅梦用锦帕掩着嘴鼻。
她在大街上遇到了前来京中营的太子哥哥,她已经有许久不曾见过太子哥哥了。
她厚着脸皮登上太子哥哥的马车,同太子哥哥一同前来京中营。
早知道京中营这么脏乱臭,她就不从马车上下来了。
太子面上依旧带着温和的笑,看向沈浅梦的眼神却带着不易察觉的不耐烦。
沈昭这个角度,正巧将太子眼中的那抹不耐烦瞧得清清楚楚。
这就是沈浅梦一心惦念的男人啊。
为了这个对她不耐烦的男人,害父兄被流放,害沈家支离破散。
“嫣然楚将军怎么说也是你的姐夫,本宫只允你这一次,下次不准对楚将军不敬了,可懂?”若非她是楚慕的妻妹,他怎会让她轻易登上他的马车。
原以为会是一份缓和他与楚慕关系的助力,谁曾想这个沈浅梦如此不知分寸。
连察言观色的本事都没有,她难道没看到他对楚慕的态度现在有所不同吗?就这般眼色还妄想进入太子府。
他府上从不养闲人,即便是一名良娣,那都是身怀过人本事的女人。
而不是像沈浅梦这么愚蠢的女人。
“嫣然知道了,太子哥哥可不要生嫣然的气。”都怪楚慕这个臭武夫,这么大的人了,连自个儿都保护不了,还被人下毒。
他若不中毒,太子哥哥也不会前来看他。
她也不会因着言辞不当被太子哥哥训斥。
沈浅梦怨恨地瞪了一眼躺在床榻上的沈昭。
等她将那个不能下蛋的女人拉下太子妃的位置,她成为太子妃那日,她一定要让楚慕和沈昭付出代价。
面对沈浅梦莫名的敌意,沈昭心里和明镜似的,知道这个蠢货又将一切过错怪罪到了她的头上。
她怎么会和沈浅梦有一样的血脉呢,这般愚蠢被人利用发卖了,还要帮着别人数钱的人怎么会是她的胞妹。
猛然间沈昭想到了什么,她心里一个机灵,会是她想的那般吗?
第148章 皇上啊,这不能怪微臣
她和沈浅梦并不相像,完全不像同一个爹娘生的。
会不会有这么一种可能,她和沈浅梦有一人不是爹娘的子嗣。
可这也说不过去啊。
父亲偏疼她,她敢肯定她是父亲的孩子。
母亲偏疼沈浅梦,她敢确定沈浅梦是母亲的孩子。
虽然母亲对她多有疏离,可从未折磨过她。
父亲对沈浅梦的宠爱虽然不及她,但是那也是实打实的疼宠半分不会作假。
或许是她多想了,内心对沈浅梦的憎恶,让她希望她和沈浅梦没有血缘关系不是亲人。
想到被沈浅梦折磨成血人的紫苏,那日没来得及给沈浅梦一个教训。
今日就补上吧。
她的紫苏还在养伤,她怎么能让沈浅梦过得这般舒心快活。
“嫣然郡主也是按照圣上的吩咐来探看本将的吗?”
她敢确定沈浅梦是自个儿跟着太子来的。
虽然沈浅梦被皇后认作义女封了郡主。
但是沈浅梦并没见过几回皇上,就算那少有的几次面圣,也是在宫宴上。
若沈浅梦独自出现在皇上面前,皇上认不认得沈浅梦这个人是谁都要两说。
“并非,本宫前来探看楚将军,途中偶遇嫣然,嫣然得知本宫要前来探看你,一心挂念你这个姐夫是否安好,本宫念她一片赤诚之心,便允许她一同前来。”
沈浅梦看向太子的双眼泛着点点亮光,太子哥哥在为她找借口。
她就知道她在太子哥哥心中和旁的女人不同。
哼这个楚慕,问那么多作甚,他以为她稀罕来见他不成。
看到他就想到沈昭那个贱人,没由来地让人心生烦闷。
沈昭板起了脸,“军营乃要地,并非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随便进来的。”
太子的脸色倏然变得难看。
沈浅梦直接怒极道:“姓楚的你竟然胆敢辱骂太子哥哥,你知不知道你这是以下犯上,要被杀头的。”
这个死武夫他怎么敢,怎么敢咒骂太子哥哥的,该死的下作东西。
沈昭甚是诧异道:“嫣然郡主出府之前是将脑子落在了府上吗?本将何时说过太子殿下是阿猫阿狗了。
嫣然郡主急着给殿下安上阿猫阿狗的名头,莫非在郡主心中殿下他是畜生!”
沈昭直接将两人都给骂上了。
太子的脸色黑得能滴出墨来。
这姓楚的好大的胆子,平日里闷声不语。
这两日就像变了一个人,说出来的话恨不能让人撕烂他的嘴。
还有这个沈浅梦,他见过捡银子的没见过捡挨骂的。
明明姓楚的是在意指她是阿猫阿狗,她倒好直接将阿猫阿狗的名头安在他的头上。
愚不可及自以为是的女人!
“你……你休要在太子哥哥面前搬弄是非,分明是你说军营是要的,不是阿猫阿狗能随便进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