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个个等着他被罚,好像那样才是对的。
他失望地看向堂中众人。
对着暗处喊道:“楚七、楚九还不现身!”
隐在暗处的两名暗卫对视一眼。
夫人怎么知道他们的存在!
还有他们要不要出去,他们是将军的人啊。
听从的是将军的命令。
贸然出去了,将军会不会怪罪他们。
正在二人纠结出不出去的时候,楚慕再次说道:
“月隐明落还不出来!”
二人眼中闪过震惊!
夫人连他们的本名都知晓。
这是不是说明,他们的存在是将军告知夫人的。
而且将军没有反对夫人的话,是不是说明他们可以出去。
二人想明白这点,纷纷现身。
对于突然凭空出现的两人。
堂中众人惊了一跳。
尤其这二人还都是一身玄衣配着刀剑的年轻男子。
“属下楚七拜见将军拜见夫人。”
“属下楚九拜见将军拜见夫人。”
二人十分识趣地只向沈昭和楚慕行了礼。
其他人不配受他们的礼数。
他们二人被将军安排在府上三年。
这三年府上各位主子的秉性他们比谁都清楚。
只不过他们的任务只是护卫将军府各位主子的安危。
对于各位主子做的那些龌蹉事儿。
将军不问,他们也不敢说。
他们不能巴巴地对将军说,你娘佛面兽心,你兄长色中饿鬼、你二嫂心狠手辣表里不一、就连你护着的林姑娘都是假扮羸弱时常陷害夫人。
每次还都扮受害者的身份。
最可耻的是,这位林姑娘每次都在府上支取银两后私下偷偷运送出去置办私产。
甚至府上送给她养身子的极品药材和药膳都被林姑娘派人给发卖了。
唯独被将军不喜的夫人,表里如一受尽磋磨。
多少次他们都险些忍不住要为夫人出头。
楚慕看向二人,开口道:“将你们今日看到的,我与楚仁杰发生的一切统统说出来。”
二人看向沈昭,虽然他们也很想说,可是将军不发话他们是真不敢啊。
沈昭对着二人点了点头。
长着娃娃脸一脸喜庆的楚七得到沈昭的示意,立马开口道:“今日夫人从后院前去前院接待贵客,途经弓月门处被二爷跟踪,夫人机敏发现有歹人跟踪,一个飞身踢,将二爷踹飞,二爷当时嗖的一声飞出一米远,狠狠跌落在地摔了个狗吃屎。
还口出污秽之语说要让夫人扶他起来,还要摸夫人的手,甚至自个儿爬起来之后,还不知羞地宽衣解带,让夫人看他瘦成麻杆的白斩鸡身材,还…”
楚七绘声绘色地描述着当时的场景,连神情和语态都学得惟妙惟肖。
将楚仁杰当时猥琐下流的一面,展现在众人面前。
不忘句句贬低楚仁杰。
真是太解气了,当时他看得都手痒痒了。
夫人可是将军明媒正娶的妻子。
二爷一房吃将军的住将军的,靠着将军庇护。
不仅不知感恩,还不要脸的惦记夫人。
这天底下哪有这样丧心病狂的兄长。
“你……你你休要胡说,老三这人不知是沈氏从哪里寻来的,说不定就是沈氏的其他姘头,还隐藏在我们府上,你可莫要听这人胡咧咧。”楚仁杰当下慌了心神。
能不慌吗?和情节再现似的。
想到当时他的所作所为都被这人瞧在眼里。
羞愧难当的同时又后怕不已。
二夫人也嚷嚷道:“沈氏,你好大的胆子,姘头都藏在了府上,随喊随来你当大将军府是什么地方了?母亲、三弟你们可要好好整治整治沈氏,还有将这两个姘头抓起来,现在想想府上还藏着这么两个人,我这心都哆嗦。”
被说成姘头的两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
他们可是堂堂暗卫,怎么就成了夫人的姘头。
这两人为了诬陷夫人,还真是不择手段,什么都敢往外喷。
老夫人比楚仁杰夫妇看得明白。
刚才这两少年出现时,可是同向慕儿行了礼。
而且刚才沈氏让这二人回话时,这二人可是齐齐看向了慕儿。
征得慕儿点头,那个圆脸名叫楚七的少年才开的口。
很明显这二人不是沈氏的姘头。
甚至他们极有可能是慕儿安插在府上的人。
虽然她出身低微,可也知道暗卫的存在。
不免有些心惊,这二人是慕儿何时安插在府上的。
他们二人又知道了多少?
浑浊的眸子透出一丝狠悷。
老夫人捻起一块点心递给沈昭,:“慕儿,家和万事兴你说呢?你二哥将来还要考取功名为楚家光宗耀祖,你也不想他身上有污点吧,这件事到此为此可好?”
沈昭也不去接那块点心。
她一直想不明白,楚慕身为一方主帅,早就为楚家光宗耀祖了。
反而楚仁杰这个一事无成的老秀才,每每都被老妪婆看成楚家未来的希望。
明明楚仁杰下场多次,连个举人都不曾考中,可老夫人依旧支持楚仁杰科考。
甚至为了楚仁杰能考中,不惜大笔挥霍银子,为楚仁杰拜名师。
还让楚慕多次舍下脸面,去为楚仁杰请文人大儒。
好像在老夫人眼中,只有楚仁杰出人头地了,楚家才是真正的光宗耀祖了。
想到此处,沈昭心尖猛地一颤。
第33章 不是亲生?
一个大胆的想法袭上心头。
难道楚慕不是老夫人的亲生子!
可转念一想,是不是她想多了。
楚慕要不是老妪婆的儿子,依着老妪婆的性子,楚慕早在襁褓之中,就被老妪婆给解决了。
那还能让他长大成人。
不过她总感觉怪怪的,比如老夫人一直不曾催促楚慕开枝散叶。
除了她一个夫人,楚慕连一个通房丫鬟或者小妾都没有。
反而楚仁杰嫡子庶子各两个了,老夫人还是往楚仁杰房中塞通房。
让他开枝散叶多多孕育子嗣。
“慕儿不吃吗?这可是你最爱吃的点心,小时候你可是常缠着母亲给你做着吃。那时府上拮据,你可还记得娘最疼你,这点心只做给你吃,你二哥可都捞不着吃。”
老妪婆打起了感情牌,沈昭心中冷笑。
伸手接过点心又放回了盘子中。
这点心都是老夫人亲手做给楚慕吃的,每日一份。
刚才突然冒出来的想法,让她不敢吃这点心。
她总觉得老夫人对楚慕的疼宠有些虚假。
沈昭不急不慢道:
“所以我十四岁入军营,在沙场厮杀多年,用命博得前程地位,护了二哥一家数年。
将军府最好的院子由二哥住着,二房吃穿用度全是我出,供二哥和四位侄子读书识字,凡是府上的稀罕物件无论是陛下赏赐还是他人相送,全部在二哥房中摆着,数十年如一日。
母亲这些年孩儿做的,母亲难道都没看在眼中吗?”
她初嫁进来时,还曾疑惑。
楚慕身为大将军府的主子,住的院子却是府上最偏僻的。
而本该主人家住的主院,住着的却是二房。
就连楚慕房中的摆设都是极简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