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族长苦口婆心地劝着。
老夫人可是答应过他,只要有她在的一天,就绝对不会少了给族里的银钱。
他现在绝对不能让楚慕和老夫人之间起了隔阂。
族里还离不开楚慕。
沈昭嗤笑一声道:
“老族长是觉得本王很蠢吗?”
老族长一怔。
沈昭眼中的寒光乍现:“你猜本王是如何知道那个毒妇不是本王生母的!”
老族长心里咯噔一下。
莫不是那个蠢妇私底下对楚慕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了!
她答应过老夫,绝对不会做出损害楚氏一族利益之事儿。
现在楚氏一族的荣辱都系在楚慕身上。
她若敢对楚慕不利,不用楚慕出手,老夫也不会轻饶了她。
沈昭听着老族长的心声,她倒要想看看这个老东西是如何轻饶不了老毒妇的。
“是她给本王下了十九年的绝子药,被本王给查了出来。”
老族长惊叫出声,“什么!她怎么敢的!慕儿是不是弄错了,她养育你这么大,怎么会对你下如此阴毒手段。”
这个蠢妇她知不知道她在干什么!
没有这个本事干嘛要冒这个风险!
他可是知道楚慕一直对蠢妇十分孝顺,甚至比楚仁庆和楚仁杰还要孝顺。
若不是这个蠢东西自寻死路,她能在大将军府安稳地当她的老夫人安享晚年。
沈昭的眼神更冷了,这就是楚慕精心的供奉着的族人啊。
听到毒妇给楚慕下药,第一个反应居然是怪罪毒妇没这个本事干嘛冒着险。
“她怎么不敢!她更胆大的事情都做过,给本王下绝子药她岂会不敢!”
老族长虽然现在恨毒了毒妇,但是不得不为她求情道:
“慕儿,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会不会是有人故意挑拨你们母子之间的关系。”
“慕儿枕边人的话不可全信啊。”
老族长不信,楚慕那么恭敬孝顺的一个人会突然怀疑他母亲给他下药。
一定是有人在楚慕耳边给他吹枕边风造成的。
那个沈氏可不是什么善茬。
沈昭心中冷笑,老东西之所以心中这么想。
是因为有一年,楚氏一族向大将军府讨要一千两银子,修缮祠堂。
那时她刚嫁进楚家月余,沈家还未出事。
毒妇将楚府的管家权都交给了她。
那时楚府就已经是个烂摊子了。
她整理账目的时候发现大将军府每年都会给锦州族里五百两银子。
这还不算其他节礼给的东西。
这五百两就包括了修缮祠堂的费用。
她当下打回了那封讨要银两的信,还在回信中解释到大将军府当时的境况已经每年给族里的那五百两包括了祠堂修缮的费用。
自此以后,族里每年前来赴考的学生,都有意无意提及修缮祠堂一事儿。
她知道族里是怨恨她没有给族里银钱。
老东西自然对她的印象极差,每次从锦州来的书信都存在挑拨她和楚慕夫妻感情的话语。
“老族长你真是越活越糊涂了,在你和毒妇的不断挑拨离间下,我同沈氏早已是名存实亡的夫妻,本王又岂会听信她的话语。”
“还有沈氏从未在本王面前诋毁过任何一人。”
她从未在楚慕诋毁过任何一个人是事实,因为她知道就算她说了,楚慕也不会相信。
还会指责她心思缜密满腹算计。
“本王不仅知道毒妇不是本王的亲娘,还知道本王的亲娘是被人给陷害冤枉死的,并非你口中的与人私通!”
第371章 致命一击
老族长眼中飞快地闪过一抹慌乱。
不可能!
根本就不可能,事情已经过去了二十几载,那时楚慕还是襁褓之中的婴孩。
他根本什么都不可能记得。
沈昭看着老族长变幻莫测的神情,开口道:
“老族长是觉得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本王当初年幼不会记得任何事儿,更不会查到当年的真相是吧。”
老族长脸上的神情更加精彩,肉眼可见的紧张起来。
他怎么觉得楚慕好似什么都知道一样,连他心里想的什么他都清楚!
“本王不仅查到了当年的所有真相,还掌握了人证和物证。”
沈昭此话一出,老族长瞬间瘫软在椅子上。
一双手都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刚才他都猜错了。
楚慕之所以对他们的态度这样,是因为他知道了当年的所有真相。
不单单是气他们隐瞒他生母一事儿。
楚状元见状连忙上前,安抚老族长道:
“祖父!时隔二十几载若是堂兄真的能查到堂伯母是被人陷害一事儿,咱们应该替堂兄和堂伯母高兴才是。”
楚状元的话立马点醒了慌乱中的老族长。
对已经过去了二十几载。
他不信楚慕能查得这般清楚。
当年陷害于氏与人私通的又不是他。
他处死于氏也是为了楚慕和他爹,还有族人着想。
楚慕没有理由去怪罪他。
瞬间镇定下来。
“状元说得对,慕儿既然你已经查到了当年的所有真相,也算慰藉了你母亲在天之灵,堂祖父为你们母子高兴。”
其他人见老族长这般说道,也跟着附和说着恭维沈昭的话。
他们现在的生死都掌握在楚慕手中。
只要楚慕愿意救他们,他们必会无事。
“替本王高兴?呵!”沈昭嘲讽出声。
“兄长都将当年之事告知了我,若非是你们这些吸血虫害怕我娘的事儿妨碍到我爹的前途,害怕我爹毁了你们沾不到半点光,你们都未曾去细查也未曾报官,直接给我娘定了死罪。”
“欺辱她一个刚刚生产完的妇人,你们将她囚禁起来,怕她向于家向官衙报案,更怕你们所做的恶心事败露!”
“你们这些畜生,该千刀万剐的畜生,逼她认罪对她滥用私刑,她打死不认,你们便将她沉塘!”
沈昭每说一句,楚家人的脸色便白一分。
他们无法反驳,因为当年的于氏的遭遇正如楚慕所说。
可是他们也不知道事情的真假,是楚家的二老和族长给于氏定的罪。
要怪只能怪楚慕的祖父祖母和族长,不能怪罪他们啊。
“她死后,你们并没有放过她,还大肆宣扬她红杏出墙毁她名声!”
“你们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我爹和我的名声着想,那本王问你们,既然为我们的名声着想,为何还要大肆宣扬我娘她红杏出墙被浸猪笼了,这当真是为我和爹的名声着想吗!”
沈昭厉声吼道!
“慕儿你听堂祖父说,当年那奸夫拿着你娘她的贴身衣物,他确实是你娘的姘头不假。”
老族长急忙解释。
沈昭看着不见棺材不掉泪的老族长。
“当年是毒妇做局陷害我娘,娘的贴身衣物也是毒妇蛊惑大哥他偷拿的。”
“就因为这拙劣到不能再拙劣的算计,你们甚至连查都不查就杀了她。”
老族长努力压制住颤抖的手,“慕儿,当时仁庆还小,他又被于氏给教养得只听从她的话,仁庆怎么可能去偷于氏的贴身衣物去陷害她。”
“慕儿你放心,老夫回到锦州一定会替你娘正名,在族谱上添上她的名字还她清明,此事就到此为止吧!”
沈昭森冷地看着老族长。
这是在拿着给楚慕生母上族谱的由头来威胁她。
“大可不必!我娘她不屑于与你们这些畜生同在一本族谱上。”
“老族长你现在还在辩驳。”沈昭看着老族长强装镇定的模样,再次给他致命一击。
“当年你们只忙着处死我娘了,并没有去在意那个诬陷我娘声誉的贼人,连处死的是谁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