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嚯——让我来猜一猜,是圣上的丑事还是天后的秘闻?!
“应该是圣上的丑事!”
私底下有人信誓旦旦道:“先前越国公夫人入宫觐见太后娘娘的时候,太后娘娘都没见她,要真是跟男宠悄悄生下来的孩子,亲生骨肉啊,怎么也会想见一见的吧?”
又有人好奇道:“你说是圣上跟谁生的,先帝的嫔御?”
“本朝又不是没有过这种例子,不至于不敢认吧?应该还要再禁忌一点!”
“……我靠,这么刺激的吗!”
更多的人暗地里说,难怪越国公夫人那么癫呢,原来人家也有背景的!
更难怪她领头孤立承恩公府,圣上那么偏颇舅家的人,居然都没说什么!
可是这么一想,就更叫人好奇了——圣上又不缺儿女,凭什么独独这么偏爱越国公夫人?
还是说越国公夫人的生母,是圣上刻骨铭心的挚爱,所以爱屋及乌,也如此偏爱越国公夫人?
是圣上的挚爱,偏偏还不能公开的禁忌人物……
天呐,好想吃这个瓜啊!!!【阴暗爬行】
寻常人家不敢公开议论此事,宗室内部的忌讳反倒少些。
京兆尹太叔洪之妻成安县主是韩王之女,也是梁氏夫人的表姐妹,听闻诸多风声之后,实在觉得离奇。
辗转一夜之后,第二日清早,成安县主顶着两个黑眼圈,同丈夫道:“不行,我去找表姐探一探风声……”
太叔洪看似不在意,实则很在意的道:“我今晚早点回来!”
成安县主就往梁氏夫人处去了,因为交情深厚,是以并不遮掩,进门之后,便开门见山道:“我听说,你那儿媳妇,其实是位公主?”
梁氏夫人这会儿还不知道外边的风言风语,因而听说之后,当场就怔住了。
她回想起先前乔翎问她自己像不像一位公主的事情来了。
梁氏夫人心下惊疑:怎么成安也这么说,难道那个乔霸天还真是位公主?!
可她看起来真的一点也不像呀!
奇了怪了!
成安县主自打问出来之后,就紧盯着表姐的脸,一丝目光都不错开,这会儿见她反应,着实惊住:“原来她真的是?!”
梁氏夫人大惊失色,赶忙解释道:“不是!不……”
她想说“不是”,但是想着乔霸天跟成安的反应,又觉得或许其实是?
不然怎么可能一个两个的都这么说?
辗转几回,却不得结果,梁霸天终于恼怒起来,愤愤吐出去一句:“少管闲事!!!”
成安县主目光锁定了她,很自信的丢出去一句:“你放心,我都懂的!”
梁氏夫人:“……”
你懂个屁啊!
梁氏夫人心说,我这儿还云里雾里的呢!
那边成安县主兴冲冲的回去跟丈夫分享八卦:我表姐暗示我了,真的是!
太叔洪两眼放光:哇哦~
好大的瓜!
我媳妇真厉害,不仅自己吃瓜,还带回来给我吃!
又迫不及待的问:“那越国公夫人的生母是?”
成安县主摇头:“我没问,即便问了,表姐估计也不会说。”
两口子躺在床上不睡觉,一起琢磨起来。
什么人既被圣上异常爱重,身份又足够禁忌,生下孩子,但是不能公之于众呢?
太叔洪脑子里转了几个圈儿,却怎么都想不出,睡到半夜迷迷糊糊之际,脑海中忽然间闪现过一个念头来……
不会是……
外边流言满天飞,乔翎反倒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在梁氏夫人叫了她过去,小心翼翼试探之后。
“什么乱七八糟的!”
乔翎很生气:“我跟皇帝才没关系呢!我自己有爹爹,有阿娘!”
梁氏夫人也有点不高兴了:“你朝我发什么脾气?我也是听人家说的。”
静默了会儿,她又忍不住悄悄问:“你跟圣上没关系,为什么宗正’寺会替你付账单啊?”
乔翎:“……”
这解释起来,可就太麻烦了……
这样那样,酱酱酿酿。
乔翎于是恼怒起来:“婆婆,你少管闲事!”
梁氏夫人:“……”
出了梁氏夫人的院子,乔翎尤且气闷,踯躅几瞬,终于决定去寻韩少游。
这事儿当初是他经手的,出了麻烦,还是跟他商量一下比较好。
马车到了韩家门外,正好瞧见卢梦卿打里边出来,见来人是她,赶忙拦住:“你千万别去,少游正在家冒火,见了你,火能冒三丈高!”
乔翎颇觉莫名其妙:“为什么?”
卢梦卿神色古怪的看着她:“你知不知道近来外边有些关于你的流言?”
乔翎听罢,旋即愤慨起来:“都是胡说八道的,你不知道那些人有多过分,我就是为了这件事来的,真是——”
卢梦卿打断她,说:“那都是小事。”
乔翎有点生气了:“不是小事,是很大的事!”
她说:“他们编的太夸张了,我以后还怎么出门,居然还说皇帝其实是我爹爹——”
卢梦卿又一次打断她:“真的都是小事。”
乔翎面露愠色,眉毛一竖,正待发作,卢梦卿抢先一步,递了张花花绿绿的报纸给她。
乔翎狐疑的接到手里,展开一看,便见到了那个硕大的、耸人听闻的标题!
惊!当今与韩少游或育有一女,疑为越国公夫人!!!
乔翎:“……”
乔翎:“!!!!!”
好熟悉的文字,组成了好陌生的词条!
卢梦卿拍了拍她的肩,神情唏嘘:“我就说你那都是小事吧。”
乔翎:“…………”
“天杀的,神都人都是王八蛋!”
乔翎面容扭曲,怒发冲冠:“我要报官把你们统统都抓起来!!!”
第44章
韩少游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家人们谁懂啊,被造黄谣了!
还是这么离谱的黄谣!!!
他火冒三丈,朝前来告知他这消息的卢梦卿咆哮:“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跟当今——我可是个男人!”
再一想那几乎炸掉头皮的一行字,不禁潸然泪下:“人心居然败坏到了这种程度……”
转而又愤愤道:“我看起来像是那种媚上之人吗?当今天子即便想找男宠,也不至于找我吧?!”
“别太妄自菲薄。”
韩夫人在外边浇花,提着水壶觑了丈夫一眼,笑吟吟的揶揄道:“我看你现下也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呐!”
韩少游:“……”
卢梦卿:“……”
韩少游勃然大怒:“喂!”
那边京兆尹府上,太叔洪还在跟妻子成安县主小声又难掩兴奋的议论着:“你说这事儿有着那么多疑点,怎么从前咱们就没有发现过?”
成安县主说:“韩相公少年时候就侍奉东宫,他们是青梅竹马!”
太叔洪说:“圣上亲政之后,就破格擢升了他,尤其倚重!”
成安县主说:“老承恩公可是圣上嫡亲的舅舅啊,被韩相公打破了脑壳,人都死了,居然只是轻飘飘的判了个贬官,都没有流放——他超爱的!!!”
太叔洪说:“为什么外边人不猜卢相公,不猜唐相公和俞相公,偏偏只猜韩相公?还不是因为他们两个平素就过于亲密了,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成安县主说:“一个巴掌拍不响!”
太叔洪说:“韩相公同老承恩公结了梁子,越国公夫人就带头打承恩公府的脸,这很合理!”
成安县主说:“越国公夫人到了神都,韩相公就几乎没怎么出现了,这不是欲盖弥彰,什么是欲盖弥彰?!”
太叔洪用力的附和妻子:“不错,这很合理!!!”
……
乔翎浑浑噩噩的回到了越国公府。
脑海中不自觉闪现出刚才看见的那个标题。
乔翎气呼呼的锤枕头:“你们神都人都有病!都有病!!!”
姜迈稍显诧异的看了过去:“神都人怎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