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雁大方的张开手臂,“给你看。”
她自己也觉得很好奇,看着自己身上多了这许多小珍珠,不知这珍珠缠在身上有什么作用,便用手扯了一下,所有的珍珠都在身体上滚动,就像是过了电一般,那种奇异敏感的感觉,她差点经不住了。
“只许看,不许碰。”她抱臂遮挡着胸前,防备地看向霍钰。
“不许碰,那雁儿的意思是许亲了?”
不等她回答,他便俯身,低头吻她的唇。
他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也想了很久,如今终于拿到了和离书,他终于能光明正大的娶她为妻了。
她突然惊呼一声,想要逃,却因醉酒后感觉腿软无力,眼见着快要跌下去,却撞进他坚实的胸膛,那些珍珠太硬了,撞得她胸口生疼。
“这衣裳好生讨厌,想脱掉!”可她轻轻一扯,又似一阵电流传遍全身,最后只是腿软无力,倚靠在他的怀中。
而那衣裳的珍珠扣在后背处,她够不到,不禁心急如焚,无奈之下,便只能软语求他,“王爷帮我。”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但霍钰看着她红着脸颊,皱着眉头的那惹人怜爱的模样,心中爱极了她这般模样,低头蹭她的脖颈处,“好,本王一定帮雁儿,不过本王先给你看一样东西。”
她这般模样可真的太美了,如此美的样子可不能只有他一人看到。
于是他将她拦腰抱在怀里,走向镜前的妆台,那妆台后是一面足足一人高的大镜子,他将薛雁放下,转过她的身子,让她面朝镜子。
他将唇贴在她的脸侧,从身后环着她,炙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脸庞。
薛雁侧脸躲过,笑道:“好痒,王爷别闹了。”
可霍钰哪肯放过她,握住她的双肩,面朝镜子,看向镜中的美人,“雁儿,看镜子。”
薛雁睁开眼睛,看向面前的大镜子,镜中的美人只是简单的绾了头发,素净的脸上未施粉黛,眼如秋波,唇不点而朱,可她见到美人身上的那身纱裙,惊讶的睁大了眼睛,这世上竟然还有如此大胆暴露的衣裳,若说没穿,身上穿一件透明纱衣遮身,珍珠衣穿在里侧,穿了又像是没穿。
尤其是霍钰的唇瓣去蹭她唇,镜中美人的脸颊也红了,像是三月枝头初绽的桃花,微微泛粉的肌肤在纱裙中若隐若现。
这画面她觉得很熟悉,她看着镜中的美人,突然想起来一些刺激的画面来,那本图册上,有个被珍珠绑在床上的美人。
她想起那般画面,脸突然就红了,却不敢再轻易去碰那些珠子,然后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王爷不会也想用这些珍珠将我绑在床上罢?”
只一动,那些珍珠滚动时磨着她的肌肤。
“王爷不许再碰这些珍珠。”
不碰便不碰,霍钰故意将自己的领口拉低了一些,见薛雁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握住她的手引诱她。
“雁儿想摸本王的腹肌吗?
薛雁咽了咽口水,老实的点了点头,醉酒后脑袋也晕乎乎的,不假思索道:“想。”
他握着她的手,指着自己的衣带,“只要雁儿能解开了,本王便许雁儿摸。”
虽然那日在屋顶上,他们一起翻看过那种小册子,但薛雁并未经历情事,并无半点经验,那调教小妻子的重担终究落在他的身上。
那些闺房之乐,他都要同她一一尝试,今日圆房,便从这替他宽衣开始教起。
弄了半天,薛雁终于解开了领口的一颗玉扣。
霍钰看她的眼神又暗了几分,她是勾引人而不自知啊。
此刻,薛雁心满意足了,心想果然那触感是极好的,此刻身处寝房被暖意笼罩,醉意袭来,她本就觉得昏昏沉沉,此刻更是犯了困。
“好了,便可以睡觉了。”
霍钰却是哭笑不得,她这是只想撩但不想负责啊。
眼见着她要走,霍钰握着她的腰,将她再次抵靠在镜前。
那灼热的呼吸萦绕在脸侧,此刻忍不住轻哼一声。
不知是不是醉酒了犯起了迷糊,她感到不舒服,在霍钰的怀中扭动着身体,想挣脱他的怀抱。
“王爷的腹肌硬硬的也软软的,摸起来很舒服。”
霍钰勾唇一笑,看来她对自己的身材很满意,连醉酒后都还记得他的腹肌。
“那雁儿还记得本王曾教过你圆房的第一步是什么吗?”
薛雁飞快点了点头,她骄傲地昂起头,双手勾住他的脖子,亲在他的唇上,慢慢细吻着。
醉酒后,倒是极配合的。
然后睁大眼睛看着他,“这个我早就会了。”
霍钰低头亲吻她的唇,“不错,便是如此,看来雁儿已经记牢了。可光记牢了还不行,还得要会举一反三。”
“那要如何举一反三?”
“自然是......”
霍钰的话还未说完,薛雁踮起脚尖,亲吻在的喉结上,笑看着他,“这样对吗?”
霍钰自是心中惊喜万分,将唇贴着她的脸侧,轻声道:“雁儿可试着含...吻...”
可这个吻似和往常不同,于许是醉酒后,身体有种异样的感觉,感到极兴奋又激动,薛雁的脑子里却总是冒出一些奇怪的画面,都是关于那本图册上的男女,还有那些暧昧举动。
“看来这圆房的第一步雁儿已经会了,第二步便是宽衣。”
他的手握在她的腰侧,再进一步,将她的身体彻底抵靠在镜前。
霍钰从身后抱着自己,被他抵在镜前,衣裳之上的小珍珠也被挤成各种形状,她自己看了都觉得面红耳赤,羞红了脸。
那满是魅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这第二步便是替雁儿褪去这件薄纱外裙。”
被吓得不轻,脑子也有了片刻的清醒,见自己半褪的衣裳,她才明白自己上了霍钰的当了。
她一把按住霍钰的手,脑中嗡的一声响,“停。”
她现在逃还来得及吗?
可那大掌已经从腰间绕到前面,手指轻捻着那颗颗珍珠,他竟然俯身衔了颗珍珠,唇不经意间掠过耳侧,她浑身像是过了电。
见她要逃,霍钰反应极快,环握住她的腰,将她捞回来,抱坐在自己腿上,“雁儿,今夜就给本王好不好?”
感受到怀中美人的身体也跟着颤栗不已,她想起身,却被大掌禁锢着她的腰,按坐在他的腿上。
“不是说需要本王帮你脱吗?”
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薛雁酒已经醒了,此刻箭已经在弦上,一触即发,她想起方才自己因醉酒后作死去撩拨他,薛雁后悔得只想扇自己一巴掌。
不过她现在清醒了,立刻就怂了,“哈哈哈,不用了,我自己来便好。”
她总能自己找到办法如何才能解开这件珍珠衣。
她的手撑在霍钰的胸口,阻止他靠近。
“你我曾做过夫妻,做尽了夫妻间的亲密之事,雁儿被本王抱过,也亲过,从前雁儿也并未抗拒,如今又为何不可?”
被那大掌抚过的腰侧,像是着了火一般,她整个身体都似变得灼烫起来,她想挣扎,可又因为醉酒,使不上劲,却像是欲拒还迎,可那滚烫的吻又印在耳廓,她的身体绵软如水,她又羞又恼怒。
“定是王爷认错人了,那时我与谢玉卿有婚约,一直在府中待嫁,又怎会同王爷做夫妻呢?我与姐姐长得一模一样,与王爷做夫妻的是姐姐,是王爷认错人了。”
“哼,巧言善辩!不过本王早你会抵赖,本王留有证据,你赖不掉的。”霍钰的手指轻捻一颗珍珠,手指慢条斯理勾了勾那串着珍珠的细线,道:你可还记得曾答应本王,等回京便圆房。”
薛雁笑道:“王爷记错了,我没答应过。”
她一把拍掉他不安分的手,身子也往外挪动。
她可不能承认,否则便要被吃干抹净了,得想办法开溜。
“再说王爷也没有证据。”
“巧了,本王正好有证据,那雁儿便看看这白纸黑字的,还能抵赖不成?”他从胸口处摸出薛雁当初在船上签的字据,上面还有她的手印和年月。
“若你不认,那本王便只能报府尹大人查明真相,为本王主持公道,就说有的人始乱终弃,抛弃夫君。”霍钰又将这字据往薛雁的面前一扬,“等到府尹大人查明真相,本王再让人将这字据拓印数十张,张贴于每个街头巷口。好叫全京城的老百姓都替本王评评理。”他咬着齿,一字一句道:“我的王妃!”
“你......”
薛雁心想他是宁王,谁敢得罪他,府尹大人肯定也会向着他,再说那字据本就是她亲手所写,白字黑字的都是证据,若真被贴到那街头巷口,那今后谁还敢娶她啊。
眼下要将那字据夺回来要紧。
她趁他不注意,便去抢夺他手里的字据,可没想到用力一扑,便将他扑倒在地上。
她的唇压在他的喉结上,“那个,我不是故意的。王爷将字据还给我。”
“要给你也行,不过……”
薛雁咬牙切齿,“不过什么?”
霍钰道:“兑现承诺,同本王圆房。”
“绝无可能。”
霍钰慢条斯理将字据对折,放在怀中,“那便没得商量。”
薛雁拉了拉霍钰的袖子,“王爷,还给我,好不好?”
他一向最受不住她对他撒娇了,只要她撒娇,宁王一定会顺从她的意思。
“叫夫君。”
薛雁笑道:“夫君。”只不过她不情愿,叫得极为敷衍。
霍钰又慢条斯理将那字据拿出来,在她眼前晃,“那你说说当初在王府,同本王当夫妻的是你吗?”
薛雁不得已点了点头。
“那是本王认错人了吗?”
薛雁咬着牙,“不是。”
“可以还给我了吧!”她将手伸进去夺他手里的字据。
霍钰夹着手中的字据往后躲开,“你再亲本王一下。”
为了拿回字据,薛雁忍住心里的怒火,咬牙切齿道:“好。”
霍钰果然闭上眼睛。
薛雁在他的脸侧蜻蜓点水一吻。
“不许敷衍。”
没办法,薛雁只得再亲吻着他带着凉意的唇,
“哪知他将手里的纸张扔向远处,将她压在她的身下,手握住她的脑后,动情地回应她的吻。
“本王反悔了,不想再等了,今夜便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