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隔三差五弄出些小伤小病,赖在柳家不肯走。
殊不知的,他的一举一动都被小团子看在眼里。
自从认定自家娘亲讨厌这个叔叔,小团子便认准了一件事。
但凡赵子玉靠近她,小团子必定出面阻止。
后来,更是凭借着聪明才智,发明了不少机关,用来阻止赵子玉靠近。
她正想着,小团子也发现了她,转身飞扑进她怀里:“娘亲,你看,我厉不厉害!这个坏人被我钉在树上,根本就动弹不得。”
听闻此言,宋菀凝满脸写着无奈:“赵公子,垚垚还小,他犯了错,我这个做娘的也有错,还望赵公子海涵,不要与垚垚一般见识!”
似是许久未曾见到宋菀凝这般轻声细语的模样,赵子玉情不自禁的愣神:“宋姑娘这是哪里的话!”
“我知道垚垚并不是个坏孩子,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将此事放在心上的!”
她怎么觉得,好像有些越描越黑了?
“垚垚,快去将赵公子放下来!”
闻言,垚垚有些不乐意,撅着肉嘟嘟的小嘴,明明娘亲也不喜欢姓赵的靠近,为何还要斥责他?
不情不愿的垚垚,还是听话的将赵子玉放下来。
赵子玉想要上前与垚垚搭话。
垚垚却埋头在宋菀凝怀里,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愿意给赵子玉。
“宋姑娘,看来是我惹垚垚生气了。”
宋菀凝盯着赵子玉,又看了看怀里的垚垚。
她能察觉到垚垚对赵子玉的敌意。
还道是孩子不喜欢陌生人靠近,却从未想过这一切与她对赵子玉的态度有关。
“垚垚,你先去房间里看看书,娘亲等下要查你的课业!”
垚垚没有立刻答应,而是看向赵子玉。
若是他走了,谁来保护娘亲?
“若是课业不合格,娘亲可是会生气的!”宋菀凝板着脸道。
垚垚最怕娘亲生气,当即便不敢迟疑,立刻跑回房间,准备迎接宋菀凝的检查。
垚垚走后,宋菀凝这才看向赵子玉。
“赵公子,此前我便已经将话说的很清楚了,你我之间并无可能!”
赵子玉还以为是哪里招惹宋菀凝不满,连忙解释。
“宋姑娘,你放心,下次垚垚若是再与我玩闹,我定然不会让你知晓!不过是孩子,都很贪玩,我幼时也是如此。”
宋菀凝看向赵子玉的眼神中满是无奈,她根本就不是因为这次垚垚的恶作剧才这样说的。
“赵公子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说,我这辈子都不曾想过要再嫁人,我只想守着垚垚,看着他长大后结婚生子。”
赵子玉的眼神中颇有几分受伤。
他也是当地出了名的贵公子,人长得不赖,家世也好。
有不少适龄女子排着队想要嫁给他,但也正因如此,她才对长相貌美,带着一个孩子,但却对他冷落冰霜的宋菀凝如此痴迷。
“宋姑娘,我不介意你还有垚垚,我一定会……”
赵子玉靠近宋菀凝,刚要拉住宋菀凝的手,便被一旁偷偷溜出来的垚垚拦住。
垚垚的手中拿着他自制的弹弓,对准了赵子玉的脸。
“不要脸,居然还敢靠近娘亲!你在上前一步,我手里的弹弓肯定会打得你哭爹喊娘!”
虽然垚垚年纪不大,但气势却不输给赵子玉。
赵子玉无奈的看了一眼宋菀凝,只能道:“宋姑娘,赵某不会放弃的,赵某改日定然让宋姑娘看到我的真心!”
嘴上这样说着,赵子玉却跑的比兔子还快。
宋菀凝无奈看向垚垚,秀眉微蹙。
垚垚立刻将手中的弹弓藏在身后,一脸纯真的模样与方才判若两人。
六年前,她好不容易逃离“魔窟”。
一年后,她生下了垚垚,取名宋宋熠阳。
寓意希望这孩子这辈子能活的像太阳一样热烈。
垚垚白玉团子一般的模样,竟然如此顽皮。
还没等她考究垚垚的课业,便瞧见柳贞贞走进垚垚的房间。
瞧见他们母子,柳贞贞脸上满是笑意:“我还道未曾瞧见你,来问垚垚,不成想你们母子二人竟在一处!”
见到柳贞贞,垚垚立刻扑进柳贞贞怀中。
“柳姨姨,娘亲在考究我的功课。”
柳贞贞与垚垚亲昵了好一阵,这才看向宋菀凝:“等会我要出发去一趟南海,有人下重金请我去问诊。”
闻言,宋菀凝微微皱眉。
南海?
柳贞贞接着道:“我走的这几日,铺子便交给你,你定然要好生照看。”
瞧见柳贞贞这样说,宋菀凝便知晓她这是要立刻动身。
“怎得这么着急?南海距离此处甚远,不如让晋之送你吧?”
“你再多等一日,我这就去给晋之送信,让他下山亲自送你去南海!”
见状,柳贞贞连忙拦下宋菀凝:“不用麻烦,我是去看诊的,又不是去游玩的,何必要麻烦晋之?”
见柳贞贞坚持,宋菀凝也无奈。
目送柳贞贞离去后,她安顿好垚垚,便带上面纱准备去炮制药材。
这六年里,她跟着柳贞贞学习医术,弟弟宋晋拜入衡阳山习武。
她在医术上颇有天赋,因此柳贞贞才放心将铺子交给她打理。
她正欲炮制药材,便听闻重物落地的声音,被吓了一跳。
刚抬头循声看去,她便被人双手反剪,按在墙上。
一阵凉意贴在她的颈间,顿时令她浑身汗毛倒竖。
“不要声张!”
这声音,她听着十分耳熟!
借着月色,她微微扭头,正巧看见那人的容貌,顿时心中大惊!
怎么是他!
第77章 他受伤了……
明亮的眼眸,刀削般面庞出现在眼前,宋菀凝顿时心跳仿佛漏了一拍,下意识的向后退,却抵着墙壁,再退无可退。
倘若被认出来,她的垚垚是否会被贺煜璋抢走?
看到贺煜璋陌生且带着戒备的眼神,她这才想起方才为了炮制药材曾戴上面纱一事。
面纱将她的脸遮盖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大眼,加上天色黑暗,贺煜璋定然认不出她来。
一阵血腥气,透过面纱传进鼻子里,宋菀凝顿时秀眉微蹙。
他,受伤了?
正忧心他怎么受的伤时。
“开门!官兵搜查嫌犯!”
嫌犯?
察觉到贺煜璋身体紧绷,宋菀凝便猜到官兵口中的嫌犯恐怕就是贺煜璋。
虽说她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但贺煜璋现在这副样子,肯定无法应对官兵搜查。
“你……能不能先放开我?我去应对这群官兵。”
说话时,故意压低了喉咙,改变了自己的嗓音。
闻言,贺煜璋眼神略带疑虑,明显不相信她。
“你先去内室躲避片刻,我去将官兵打发走。”说话间,宋菀凝看向了一旁的诊室。
这里是平时用来安置病患的房间,官兵不见得会搜查。
“倘若你告知官兵我在此处,我保证你会在开口之前先没命!”
宋菀凝皱眉。
他不是信佛吗?怎的戾气如此重!
贺煜璋放开她,躲进一旁的诊室。
他挑开诊室帘子的一角,透过缝隙盯着宋菀凝的一举一动。
之见宋菀凝将衣衫整理一番后,便走向大门口。
她卸下一块门板,看向门外的官兵。
官兵一把推开宋菀凝,一副来势汹汹的模样。
“可曾有人闯进你们医馆?”
“那人身上有伤!”
宋菀凝连连摇头,“官差大人,不曾有人来过,不然小店的门板怎会关的如此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