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獗收敛着情绪,慢慢松手,沿着她的后背往下,抚到尾骨处,他突然重重一压,冯蕴便受不得的嘤咛一声,起腰微拱,压在身下的衣裳就那样松了开,他从容从衣下往里探。
“别。”冯蕴按住他的手。
裴獗不理会,低头便咬住她。
一只手解开罗结,看那玉雪成峰朱果颤,纤腰如折,窈窕如妖。仍有薄薄一层布料包裹,已是浑然如透。他没有太用力,说是咬更像是磨牙……
冯蕴拱起腰,拿脚踢他。
裴獗握住她脚,把玩。
慢慢松开,向上掐一把腰便将人抬高。
冯蕴身姿很妙,看着纤软柔弱,可该有肉的地方很是出众,沉甸甸的鼓鼓胀胀,即使是不该有肉的腰,也不是那种会硌手的瘦,而是软绵绵的,没长骨头似的,入手滑得像条鱼……
在掌中没捏稳,便落了下去。
榻上震颤。
裴獗眼一热。
弱骨丰肌催魂肉,何处不堪怜?
他面色清洌孤冷,却难以自控地用了点力。
冯蕴羞恼,“将军弄疼我了。”
裴獗停下来,呼吸难耐粗急,好像瞬间又回到了战场上,想要指挥着他的军队杀得敌军片甲不留……
冯蕴便那般毫无抵抗力地被他拉过去,身子紧贴,好像落处野兽洞穴的幼兔,嘴张大了,尖牙伸出来了,蓄势待发的凶兽,困在战甲里嘶吼着要撕碎她。
她细微的抖。
敏感得仿佛要晕过去。
裴獗察觉到什么,握住她的手。
弱骨丰肌的美人儿,手也是纤细好看的,粉节如葱细白,带出脆弱的颤抖,和裴獗那只满带茧子的大手交握,好似小白兔落在虎掌,对比十分骇人。
但冯蕴看不到。
她紧张地扣住他的手抓扯,隐忍又急躁。
他用力稳住她,十指相扣。
足有她的两倍大的手,骨节分明,麦色肤质,粗指拢上来将细幼的指节一根根分开,她便无力闭合,露出浅粉的指缝,好似稍一用力就会撕裂一般……
“蕴娘。”
他突然便红了眼,唤她。
“可知你在做甚?”
冯蕴的心跳得十分快。
他在看她,视线又停留在交握的两只手上,一大一小咬合分明,无声的讯号,好像是某种刻在骨子里的知觉苏醒,又似雄兽和雌兽的较量,无须多说,轻易便可从对方的气息里捕捉到那些掩藏至深的难耐和渴求……
她不说话,白皙的指节狠狠缠上去,回握粗粝的大手,但撼动不了他分毫。
他稳稳地扣住她,力量令她生畏。
这是上辈子那个十七岁的冯蕴不懂的。
现在的冯蕴懂了,但仍是十七的模样……
那样小那样娇。
在裴獗看来,弱不经事。
他喉结滚动一下,慢慢起腰,不再压着她。
“再等等……”
这话让冯蕴错愕,一张脸红透了。
起初是玩笑,可气氛到了,她觉得水到渠成。
裴獗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在犹豫什么?
第137章 挣扎挣扎
冯蕴睁着一双眼睛,咬着下唇,眼睛都气红了。
裴獗轻轻抚一下她的头发,“今日不便。齐军恐会偷袭……”
城外萧呈在准备围城工事,随时会打进来,身为统帅,这样的时候,确实不该这样荒唐行事。
可是,冯蕴想到萧呈在城外,更是起兴。
“那才好呢。你不想气死他吗?不是正好。”
她早就不想做好人了。
凭自己高兴,水蛇般缠上去,指甲深深抠他胳膊。
裴獗让她掐得没有脾气,轻易将她制住,毫不犹豫地扳折过来,让两条腿挂在腰侧再使不了力。
冯蕴讨厌他以武力制人,气恨了,小嘴巴巴地,便说出风凉话来,“萧呈不是口口声声说我为嫡妻?那他在城外攻城,你在城里睡他娘子……”
裴獗眼睛一沉,“冯蕴!”
这是警告她不要胡说八道。
冯蕴其实不是那样的人,可那样起来就不想做人了。
“将军顾及什么?”冯蕴缓缓地动,声音娇得水一样,“齐军来战,便让守将告诉他们,大将军忙着安抚他们皇帝的妻子,榻战正酣,来不及宰他们,让他们洗好脖子等着……唔……”
裴獗将她抱到身上,惩罚般咬她的嘴,手也本能地往她那一片诱惑他堕落的如雪丰隆狠狠抓去,生生把她捏得变形。突然的粗暴带着气恼和野性,带来惊人的喘息,是他,也是她。
极力克制的情绪爆发。
他眼里如同淬了火。
“蕴娘,谁把你教得这样坏的?”
这话莫名其妙,冯蕴气恨她的粗鲁,不悦地盯住他的眼睛,贴上去用极近的距离看他的瞳孔,“不是将军教坏的吗?”
裴獗捉住她的手,拉近,声音喑哑,“我是俗人,别诱我。”
冯蕴快要笑死了。
这还是俗人?
这都快成坐怀不乱的大圣人了。
“不是说好的吗?”
冯蕴微微抬头,带点笑。
“你我抛开羁绊,各取所需,相处时要尽欢……将军如今反悔,是觉得不合算,不如把我交给萧呈换来城池,换来休战,对不对?”
不提这句,裴獗的脸色还好看一点。话一出口,那张骇人的面容便微微发冷,一把捏住她的腰将人提起来,不容抗拒地安置在一旁,拿一个软枕抵靠着她。
“仗打完,让你吃够。”
冯蕴怀疑这辈子的裴獗,是不是不正常。
明明憋得难受,还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你睡。”裴獗坐起来。
面无表情,云淡风轻。
冯蕴眯着眼打量他,“将军做什么去?”
以前她是不会问的,可现在要问。
以前他是不会说的,但她问了,他随口便说。
“找濮阳九……”
说半句,他停下,又补充一句。
“看看伤兵。”
说不上是为什么,冯蕴觉得他心里好似憋着一股气,每次碰她,到情绪失控时都会跟自己较劲一样,既疯狂地想,又疯狂的拒绝,两个不同的裴獗在极致拉扯……
不是她熟悉的样子。
他身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和上辈子不同的事情?
冯蕴冷静下来,轻轻拉一下他的手。
“不急这一会,我们说说话,说说萧榕的事情。”
裴獗沉默一下,应声好。
然后把她往里面挪了挪,这才坐下。
冯蕴怔怔看着他,那紧绷的下颌线很是严肃,就好像他是什么人间芳草,而她是一個会欺男霸女的色中恶鬼?
“噗!”
她笑出声来。
愉悦的,不带一丝刻意。
“将军防我?”
她笑着将他拉过来,又用被子盖住自己。
“不用怕,我保证不碰你。”
角色互换,冯蕴很是满意。看来面对的人是什么样子会做什么样的事情,是跟自己的行为有关的,她主动起来,裴獗反而顾虑重重了。
“躺下吧。那样累了,躺着说话会舒服一点。”
裴獗瞳仁微闪,妥协般靠着。
冯蕴瞥着他,正经了一些,“萧榕在手上,将军可大做文章。”
裴獗蹙眉,“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