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晚饭只喝了半碗粥,姜舒早便饿了,闻着饭菜的香味馋的直咽口水。
“慢点吃。”郁峥一边给她夹菜一边嘱咐。
姜舒咽下口中食物,羞赧道:“你自己吃,不用管我。”
郁峥照顾的过于细致,让她觉得自己像个废物,有些微微窒息。
察觉到她的异样,郁峥墨眸微闪,专心吃起了自己的饭。
他知她与旁的女子不同,要给她足够的空间与尊重。
见郁峥不再给她夹菜,姜舒松了口气,反手给郁峥夹了块肉。
郁峥一愣,抬眸看她。
姜舒眨眼,冲他狡黠一笑。
早饭后,柱子尽责的送来刚煎好的药。
看着那黑乎乎的药汁,闻着那难闻的气味,姜舒便觉口中生苦,开始故技重施。
“我的病已经好了,不用喝了。”
柱子翻了个白眼:“良药苦口,得喝。”
姜舒机敏辩解:“是药三分毒,少喝。”
柱子看向郁峥。
郁峥接过药让他去忙,关上屋门后道:“可是要我亲自喂你喝?”
郁峥本只是想吓吓姜舒,好让她乖乖喝药。
哪知姜舒听后眼珠一转,竟应允道:“好啊。”
郁峥说昨夜亲自喂她喝了药,还同她一起吃了糖。可她全无记忆,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感受。
左右都已经亲热过了,也无须故作矫情。
突然的大胆让郁峥有些惊愕,不确定的问:“当真要我喂你?”
姜舒点头,神色娇羞又期待。
如此要求,郁峥自然不会拒绝,端起药碗将药吹温后,猛喝了一大口。
随后郁峥逼近姜舒,伸手扣住她的下颌抬起,俯身低头吻了上去。
“咕——咕——”苦涩的药汁从郁峥口中渡到姜舒口中,她紧皱着眉头咽下。
喂了几口后,姜舒苦的受不住了,不想再喝。
郁峥将碗中剩余药汁全喝进嘴里,将药碗搁到桌上,长臂一伸揽住姜舒纤细柔软的腰肢,再次吻了上去。
姜舒蹙眉不肯张嘴,郁峥便用舌尖撬开她的齿关,强行将药渡了进去。
姜舒不肯吞咽,他便辗转深吻,迫使姜舒吞下。
姜舒从不知道,吻竟然这般苦!
她推开郁峥,想去喝水。
郁峥禁锢住她,拿出一颗糖放进嘴里,跟她一起吃。
第130章 加钱
第一百三十章 加钱
郁峥用舌尖将糖抵到姜舒嘴里,姜舒尝到甜味后紧紧含住,不肯再还给郁峥。
察觉到她的意图,郁峥唇舌并用,一番纠缠后将糖抢了回来。
“嗯——”姜舒嘤咛一声,终于知道什么叫一起吃糖了。
听到这声婉转娇吟,郁峥一阵意动,只觉浑身气血都要沸腾了。
继续吻下去怕收不住,郁峥赶忙将糖还给姜舒,难耐的离开她绵软樱唇,伏在她肩头微微喘息。
姜舒含着糖,听着郁峥的低喘,灼热气息喷洒到她耳朵上,惹的她又麻又痒。
郁峥紧拥着她,足足平息了半盏茶的时间,才恢复如常。
柱子适时敲门:“姜公子,你的药包蒸好了。”
姜舒这才想起,郁峥后背还有瘀伤,需要热敷抹药。
“你快上床趴好,我去拿药包。”姜舒轻推开郁峥,快步去开门。
郁峥很听话,姜舒拿着药包回来时,他已在床上趴好,衣衫半褪。
然姜舒的注意力却不在郁峥精壮的背上,而是盯着那片瘀伤,心疼不已。
“是不是很疼?”姜舒轻声询问,将温热的药包放了上去。
郁峥微微拧眉,咬牙道:“触碰的时候会有些疼,不碰还好。”
冯大夫说了,瘀伤看似不打紧,实则恢复缓慢,万幸的是没有伤到骨头和脏腑,影响不大。
想起那场山崩,姜舒心有担忧:“不知檀玉他们怎么样了。”
当时情况紧急,追云带着檀玉与他们分向而逃,不知可有脱险。
“别担心,追云会尽力护好檀玉。”郁峥温声宽慰,心中却并没有底。
山崩并非人力可抗,尤其那日崩塌极其猛烈,想要逃脱并非易事。
然眼下不知具体情况,郁峥也只能如此安抚姜舒。
姜舒稳住情绪,缓声道:“等冯大夫回来,我们多给他点钱,请他明日便带我们进城。”
“嗯。”郁峥也有此意。
多耽搁一日,事情便会严重几分。
山崩便是再厉害,那么多侍卫也总有幸存者,定会四处寻找他们。若遍寻不到,便会报至官府和上京,引起骚乱。
药包冷掉后,姜舒给郁峥抹药膏。
为免姜舒担心,郁峥一直咬牙忍耐,硬抗着没有发出呻吟。
抹完药穿上衣服后,郁峥问姜舒:“可要出去走走?”
左右无事,待在屋中只会胡思乱想,姜舒便同意了。
小镇虽又小又偏,但景致却十分不错。姜舒走着瞧着,心中的郁结消散了些。
午饭后不久,冯大夫回来了。
姜舒和郁峥急忙同他商议。
“明日?不行,我还有很多事没处理完呢,最快也得大后天。”冯大夫拒绝。
姜舒急了:“我们加钱。”
“这不是钱的事。”冯大夫没有放在心上,端起杯子喝水。
赶了半个时辰的路,渴死他了。
“我们给一两银子。”姜舒将银子放在桌上。
冯大夫见后眼睛一亮,看着他二人道:“什么事儿这么急,两天都等不了。”
一两银子,抵他药铺几天的营收了,千辛万苦出诊一趟都赚不了这么多。
“我们真的很急,劳烦您了。”姜舒又加了一两。
冯大夫看着桌上白花花的银子,皱眉妥协:“行吧,明日一早去县城。”
姜舒和郁峥闻言,重重松了口气。
一共十两银子,他们已经所剩无几了。
到了县城怕还要吃住花销,他们必须留一些。
晚间,姜舒给郁峥抹完药,两人躺在床上,盘算着明日进城后的打算。
病体初愈精神不济,姜舒说着说着便睡着了。
郁峥以长臂作枕,将她揽在怀里,相拥而眠。
这是他们同床共眠的最后一晚,郁峥格外珍惜。
一夜好眠。
翌日一早两人便起来了,催促着冯大夫上路。
“再急也得先吃饭啊,此去县城得走近一日,总不能饿着肚子赶路吧。”
冯大夫装着水囊道:“再说了,人不吃牛也得吃啊。”
天刚蒙蒙亮,他就让柱子去放牛了,顺便割些草料备用。
冯大夫句句在理,姜舒和郁峥只好耐着性子等。
朝阳升起,金色的阳光冲破天际时,柱子背着满满一背蒌青草,牵着牛回来了。
马氏也做好了早饭,三人赶紧用饭。
吃完饭给牛套上车架准备上路,马氏拎来一个食盒。
“这里面都是刚蒸好的馒头,你们带着路上吃。”
姜舒接过放到车上,冯大夫还在叮嘱柱子。
“我不在的时候有人来买药,你问清楚了按着方子抓药。若有不确定的,便不要卖等我回来,人命可不是闹着玩的,得记住了。”
“是,师父,都记下了。”柱子老实应声。
“行了,快走吧,不过就去两三日,有甚不放心的。”马氏挥手示意他们赶紧出发。
冯大夫一挥鞭子,赶着牛车上路了。
牛车行的没有马车快,但胜在耐力持久,怎么都比走路强。
并不宽敞的车厢里,放着两捆青草,占去了一半位置。姜舒和郁峥挤挨在一起,被山路颠簸的摇摇晃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