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妧吓得声音都变了调:“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要用浴室,我不是故意的....”
谢行之听完这句话,觉得这小姑娘的性情过分绵软,先道歉放低姿态,这是一种下意识迁就他人的行为。
由此可以推断,她之前过得不好。
他尽量放柔语气:“妧妧,别怕。”
不知原因,感受到他的好意,宋妧突然就不怕了,脑袋听话的点了一下,声音特别小:“谢谢你救了我。”
昨天的事,说起来,虽是有原因,但你情我愿,不必再提。
但他确实救了她,救命之恩,她真的很感激。
谢行之练拳之前,独自一人想了很久,诡异的熟悉感,一眼令他沦陷的感觉,以及他泛着痴迷的心境,每一处都不正常但又透着一丝尘埃落定的合理。
他向来恣意,想要就去夺,把人霸占在身边一辈子就够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妧妧,饿不饿?”他又去吻她的颈侧,热气扑洒下来,轻声说:“抱你去吃午餐,好不好?”
被亲吻的地方像是着了火,宋妧很怕他再来胡闹,颤抖着声音答应:“好。”
“好乖。”一个字而已,就把谢行之给哄高兴了,他坐起身,拿过床头柜上的药膏,强势的撇开她的腿,上药的举止有些粗糙,但很仔细,每一处都没有落下。
上完了药,他去了衣帽间,打开衣柜,随便穿了套衣服,又找了件新衬衣,走回床边,点头示意。
“站起来,我给你穿。”
宋妧浑身没有遮挡,被他又提又抱,她环抱住自已,红着脸说:“我想要内衣裤....”
“我这里没有女人的用品,你先凑合一会,马上就有了。”谢行之单手扣住她的腰,把人往眼前拢。
宋妧没再抗拒,低着头任由他忙活,男人衬衣扣子松散,纹身图案让人眼花缭乱,她有些害怕,突然问了出来:
“为什么要弄这个?”说完,她惊慌的低下头,有些后悔。
谢行之倒是希望她能多和自已亲近,无声笑笑,随口回着:
“小时候,家里人管着我,一会让我坐那弹钢琴,一会让我站那拉小提琴。”
“这不是培养温文尔雅的气质,这是训猴,我烦的不得了,故意去纹了身,光着膀子往钢琴面前一坐,再放一把砍刀,当即吓晕了三个老师,跑的比谁都快,一群蠢货,自以为是。”
宋妧的话不受控,下意识反驳:“弹琴挺好的,你....”
她没了害怕,变得有灵气,谢行之很喜欢,低头吻她的眉心,嗤笑,“我这样的身份,谁敢拿我当猴耍?是想找死吧。”
宋妧觉得他说话好好笑,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走,哥哥带你去吃饭。”她没有鞋子,全程都被男人抱在怀里,包括吃早餐。
他对自已很好,也很照顾她,她能感觉到那股赤诚和喜欢。
宋妧心里有些乱,异性之间的情愫,来的突然又猛烈,令她无所适从,“我想自已坐。”
他的衬衣宽大,小姑娘穿上后,有种说不出的魅惑,谢行之低笑,下巴搭在她颈窝,俊挺的鼻梁划过她的耳侧。
他笑着问:“你应该叫我什么?回答对了,我给你惊喜。”
宋妧偏头往后躲,轻轻摆手,“我不要你的东西。”
顿了一会,她娇声细气的开口:“行之哥哥....”
谢行之扣住她的后颈,重新吻住她的唇,声音摩挲在唇齿间:“妧妧乖,别急着拒绝,我的惊喜,你会高兴的。”
宋妧正疑惑的时候,大门传来动静,她吓得直往男人怀里缩,“我没穿衣服....”
谢行之轻抚她的脊背,低声安抚:“以后有我在,没人能欺负你,妧妧信我,别怕,没人敢往这处看。”
宋妧心尖剧颤。
他很能给她带来安全感。
她紧绷的身体松懈了下来,被他抱着来到沙发边。
“看看,是不是你的东西。”
宋妧猛地回头,第一眼就看到了茶几上的手机,她激动的湿了眼眶,不停地道谢:“是我的,谢谢你。”
谢行之摸了摸她的脸,拿过手机递给她,“早上响了很久,全都是一个人打来的。”
“她是我姐姐,我想回个电话给她。”阿姀姐姐,是宋妧在国内唯一的牵挂。
她拨通了号码,对面接听后,声音有些急促:
“阿妧,你安顿好了吗?你昨天突然扣掉电话,我实在不放心,只能打给宋家询问情况,她们说你不小心弄坏了手机,要今天才能补办好,我担心了一整晚,还好你没事。”
“我很好,阿姀姐姐别担心。”宋妧握紧手机,强自镇定。
“阿妧,要照顾好自已,有事要及时告诉我,知道吗?”
两人简单说了几句,约定好下次通讯的时间,就挂断了电话。
宋妧心里有些高兴,刚想放下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这次是院长阿姨。
通话内容,只有一件事,那位年轻有为的季总,追求了阿姀姐姐很多年,但姐姐为了她,迟迟不同意结婚。
阿姨的意思很简单,既然她已经有了家人,来了国外,不如主动提出一些事。
院里的每一个孩子都是不幸的,院长不偏不倚,只希望所有事情都是公平公正的。
显然,她在一定程度上,阻碍了阿姀姐姐的人生。
她连忙答应了这件事,宽慰了院长阿姨的心。
这通电话聊完,宋妧明白,自已真的没有家了。
“在想什么?”谢行之捧住她的脸,望着她惊慌无助的眼睛,心里一疼。
宋妧心无所依,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害你的人,我已经找到了,我会替你出气,替你解决她。”
两人四目相对,谢行之沉静的回视她,很认真的问:“妧妧,目前你只需要回答我两个问题。”
“要和我结婚吗?”
“你心里最想去的地方是哪里?”
第202章 番外现代:疯批暴徒的强制宠爱六
宋妧想了很久,心里莫名悸动,她先回答了第二个问题:“我本来想回国,但现在想去t国。”
按说她不应该相信一个不算熟悉的男人,但她现在无法回国,不能回院里,不能回宋家。
既然后面没有退路,她只能往前走。
她眼角泛着晶莹,看向他深沉晦暗的眼睛,坦然道:
“我的直觉从来没有出过错,希望这一次也一样,你能陪我三个月吗?在这期间,我会给你答案,给我些时间,行吗?”
谢行之心脏剧烈颤动,轻轻拭去她眼睫上的泪水,扬唇肆意的笑了笑。
“给我几天时间,我要把这里乱七八糟的事情解决一下,我们很快就能出发。”
“妧妧,答案不重要,你这辈子只能陪在我身边,除非我死,否则你别想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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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后,t国。
“帕虎自从断了手和腿,整日发疯,宋家那个大小姐落到帕虎手里,据说被折磨的不成人样,三爷,咱们金山园的一切都正常运转,您以后还回来吗?”
半山腰的凉亭里,谢行之懒散的倚靠在躺椅里,耳边听着电话,但满是占有欲的目光却一直都在盯着不远处坐在草坪上画画的少女。
“三爷,云市多姿多彩,更适合画画,t国有什么好,还不如回来呢....”
“你一个蠢货懂什么?大字不识一个,狗精神倒是不老少。”谢行之骂够了,又简单交代了几句:
“你老实看着家,把进账的钱弄明白,少一个子,我要你的命,其他的,轮不到你操心。”
说了一会,他扣上电话,瞬间,铃声响起。
他蹙眉接起,“又要干什么?”
谢老太爷厉声斥责:“你胆子不小,手都伸到宋家了,人家丢了个女儿,怎么可能会罢休,你这个逆子....”
“一个假货而已,她懂得倒是不少,竟还敢和境外的禽兽们打交道,她不是出国散心吗?坐着快艇出海玩疯了,掉海里找不到人影,这也太正常了,她是死是活关我什么事?”
谢行之抽出一根烟咬上,火机划出一道火苗,他幽暗的墨瞳里似有烈焰翻涌。
“她招惹了你孙媳妇,她回不去了,我在国外,能吃能睡,死不了,你别再来烦我。”
谢老太爷缓了好一会才开口:“我只有一个要求,你必须回国结婚。”
谢行之语气淡淡:“来不及了,我的事不用你管,挂了。”
他扔了手机,再一抬头,草坪上一个人影都没有了。
仅一瞬间,他脊背一麻,手脚冰凉,猛地站起身,还没等掏出对讲机。
宋妧抱着画册,从一棵大树后,笑着跑了过来,进了亭子,举着一朵花问:“行之哥哥,好看吗?”
谢行之神色阴郁,掐着她的腰肢,把人抱到石桌上,解开皮带,拉下拉链,就去撩她的裙子。
宋妧被他吓的要死,青天白日的,亭子四面大敞,怎么能在这里亲密。
“不要不要,回去,行之哥哥,回去,好不好?”
“你刚刚去哪了?”谢行之撇开她的腿,站在她两腿之间,沉声审问:“我有没有说过,不能离开我的视线。”
宋妧秀目含泪,怯生生的垂下头,小声解释:“一会要去办结婚证,我觉得那朵花很好看,寓意很好....”
‘对不起’三个字她不敢说,说了要受罚。
谢行之方才惊慌下失了控,此刻恢复理智,看到小姑娘一脸委屈,他心疼又自责。
“妧妧别怕,是我不好,别生气。”
宋妧抱住他的腰身,吭哧了半天,小脸红红,软声央求:“那你先把裤子穿好,咱们回去再....”
一物降一物,谢行之抗不住她撒娇,被顺着毛捋了两下,拉过她的手,沉声说:“你帮我穿好。”
见他让步,宋妧手忙脚乱的去帮忙,好不容易穿好了,又被他抱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