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倒是忘了,那我们现在就去找娘亲吧,娘亲她想着等过去之后拜见一下皇后娘娘。”
也是,自己这位兄长性情温文尔雅,行事极有分寸,就算是心里还装着皇后娘娘,也不会将它表现出来。
原本柳夫人只打算带女儿去清水寺上香,现下听说柳如邵也要去,柳夫人神情顿时变得复杂起来,她让丫鬟们先退下,看了柳如邵好几眼,才试探着开口:“儿啊,你不会现在还揣着某些不可告人的心思吧?”
她能明白儿子难得喜欢一个姑娘,肯定是不能那么容易放得下,但问题是谢姑娘嫁的是一国之君,这谁敢跟天子抢女人啊,她儿子要是还贼心不死,那陛下那里会怎么想,眉儿她不担心那是因为眉儿当年想入宫是因为老爷想让她入宫,她自己对陛下并没有那么喜欢,但子邵就不一样了,子邵当初是真心想娶皇后娘娘为妻,陛下一查就可以查到。
尤其是此次南琼皇室的人入京,揭穿了十几年前的旧事,这让柳夫人觉得,有些事只要帝王那边想查,就一定能查到。
而且之前皇后娘娘及笄,眉儿还替子邵送了皇后娘娘礼物,这细想之下,柳夫人一颗心是怦怦跳。
柳如邵神情不躲不闪,温文尔雅道:“母亲想到哪里去了,在子邵心里,皇后娘娘就是妹妹,只要在宫里过得好就很好了。”
他是还喜欢皇后娘娘,但他们身份悬殊,他愿意做她半个兄长,只要她在宫里过得好就好。
“子邵开心就好。”柳夫人点了点头。
兄长就兄长吧,只要他不将心思捅到陛下面前去就成,养儿子着实是费心神。
“既然没有问题,那咱们现在就出发去清水寺吧,我还要去拜见皇后娘娘呢。”
柳夫人之所以急着见谢燕,一是为了拜见皇后娘娘,二来也是为眉儿的婚事,这不知怎的,眉儿突然想嫁给少将军周子文,周少将军是天子伴读,本身也极为出色,要是眉儿能跟周少将军喜结连理,柳夫人举双手赞成,可问题周少将军府已经对外说了少将军而立之年不娶妻,眉儿难道真要等到那时候,就算眉儿愿意等少将军也不愿意娶不是,因此柳夫人决定先去探一探皇后娘娘的口风,再看能不能撮合眉儿跟少将军在一起。
柳丞相府是极其注重规矩的家族,因此马车早早的就在门前候着了。
帝后去了清水寺,宫里一下子还安静了下来,太后正在翻看内务府送过来的账目,孟姑姑就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太后顿时喜笑颜开,眼神一下子就亮了:“崔女官真这么说?”
皎皎与皇帝大婚也已经有小半年了,太后一直没有在皇帝跟皎皎面前提这事,因为太后觉得,皇帝跟皎皎是真心相爱,这子嗣迟早都会有,也不着急,但太后这心里肯定是盼着宫里能多一个小皇子跟小公主,这样宫里也能热闹一些,皇帝跟皎皎既然愿意努力,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是呢,要是皇后娘娘有了身孕,那可是宫里难得的喜事。”孟姑姑明白太后的高兴,笑着道。
“那是自然,你没看到就因为皇帝后宫里只有皎皎一人,朝中的大臣急得跳脚,就想让自己的女儿入宫,一问便是说为皇帝绵延子嗣,如果皎皎有了身孕,也可以堵那些大臣的嘴了。”太后道:“不过此事还是需要皇帝努力。”
“陛下与皇后娘娘每日如胶似漆的,说不定皇后娘娘过不了多久就有了身孕,太后娘娘且放宽心。”
“是啊,哀家还等着抱皇孙呢,对了,听说永盛帝跟云世子还一直待在驿馆?”太后脸上露出亲和的笑容,突然想到一件事,问孟姑姑。
正如章二叔说的,皎皎已经有了义父,南琼跟她们北璃隔了千里,皎皎就算认了这个父亲,那也只是多了南琼公主这个名头,又不能承欢在永盛帝膝下,所以这个父亲皎皎若是愿意认,她们也会拿永盛帝当亲人,但要是皎皎不愿意认,太后跟皇帝也不会勉强。
只是南琼的朝政如今是底下的大臣在代为监管,永盛帝跟云枫一直待在她们北璃也不是个事。
“永盛帝跟云世子确实一直待在驿馆,老奴猜测他们是想见皇后娘娘一面再走。”孟姑姑点点头,道。
只是皇后娘娘不愿意见,那谁能逼着皇后娘娘见,再说事情已经发生了,就算永盛帝跟云世子见到了皇后娘娘,那皇后娘娘的生母也不能起死回生。
世人总喜欢事后后悔,那一开始为何不能查清楚呢。
太后不置可否,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前阵子章凌已经娶了义勇侯府二小姐跟她表姐为妻,哀家听说现在南郡伯府闹得是不可开交?”
章凌身为章二叔的侄子,南郡伯府的小公子,也算是极有出息了,当年章二叔为他跟皎皎定下婚事,他倒好,因为觉得皎皎不受义勇侯府的重视,就想娶府中的二小姐为妻,这也就罢了,偏偏义勇侯府的表姑娘也喜欢他,他又抵挡不住表小姐的诱惑,这一下子娶了两位夫人,后院能太平吗。
“谁说不是呢,章小公子的两位夫人虽然是亲的表姐妹,但那性子,太后娘娘你也知道,一见面就掐,争宠的手段一个接一个,为此谢二小姐还划破了她表姐的脸,两人在后院大打出手,谢二小姐也没占到便宜,章小公子闹着要休妻,此事还闹到了章二叔面前,章二叔只说了一句话,那就是当年他问章小公子娶谢二小姐,将来会不会后悔,章小公子说不会后悔,所以章二叔没有管,让人将章小公子给送走了。”
章二叔性子是儒雅,但做事极其有自己的原则,章凌当年趋炎附势,谢二小姐也浑然不顾姐妹之情,一心想着章凌年纪轻轻就入朝为官,将来怕不是能位极人臣,所以费尽心机也要嫁给章凌,既然都是自愿的,那章二叔还要怎么管,万一管了还要遭小辈埋怨。
为了这件事,南郡伯爷头发都白了,显然是气得不轻。
“这三人各有各的心思与算计,以后南郡伯府只会更加热闹。”太后蹙了蹙眉:“只要她们到时候别来找皎皎就成。”
本来该皎皎的姻缘被人给抢走了,别到时候又来找皎皎出面,皎皎又不欠他们义勇侯府的。
“幸好皇后娘娘已经跟陛下成婚了,要不然章小公子知道皇后娘娘是南琼公主,肯定想回头娶皇后娘娘。”孟姑姑在宫里待这么久,可谓是洞察人心,她想都能想到要是皇后娘娘有一个更高贵的身份,这位章小公子就会娶她了,章小公子也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枉费章二叔当初对他苦心培养。
“哀家听说云世子已经送了不少钱财跟名贵之物到义勇侯府,所以哀家已经吩咐张嬷嬷从哀家库房挑出不少东西送到义勇侯府,权当义勇侯府抚养皎皎一场,从此之后皎皎与义勇侯府再无关系。”
这些年义勇侯府怎么对皎皎,太后看得分明,当然,最恶毒的还是云氏母女,因果轮回,这云氏的报应报到自己女儿头上去了。
要不是因为云氏心术不正,一心想要攀上章凌这个女婿,也不会有这后面的事。
“幸好念晴夫人的牌位不在义勇侯府,所以只有让义勇侯府将念晴夫人的名字从祠堂除去就行。”孟姑姑给太后倒上一盏茶,道。
在这以后,念晴夫人就只是她自己了,她最终还是自由了。
至于义勇侯爷,他一开始是想通过皇后娘娘的身世,好狠狠地将章二叔踩在脚底下,谁知他根本没有伤到章二叔一丝一毫,此事也丝毫没有影响到皇后娘娘的地位,因此一下子怒火攻心,现在还躺到病床上,先帝昔年对世家出手,义勇侯府到义勇侯这一辈,本来就不能继续世袭,要不是因为娶到了念晴夫人,先帝格外开恩,这京城有没有义勇侯府还不知道。如果皇后娘娘是义勇侯的亲生女儿,那他对皇后娘娘不好,有这一层血缘关系在,这侯爷之位还是能传到义勇侯府四公子谢质身上,现在没了这一层血缘关系,这爵位肯定是袭不了的。
依着义勇侯夫人的虚伪,自己儿子承袭不了义勇侯府的爵位,对她来说,比死还要难受。
太后这几日时常梦到自己未出阁的时候与念晴在京城到处玩的事,如果当年没有发生那些事,她们现在说不定还能夏日的时候去清水寺后山避一避暑,冬日还能一起煮茶说话,日子不知有多潇洒,那个傻姑娘,就是太善良了。
“你说的是,哀家相信这也是念晴的意思。”太后笑了笑,眼里闪过一丝释怀,长出一口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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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丞相府的马车到达山峰的半山腰的时候,柳夫人觉得有些闷,便拿着折扇将马车的帘子给挑开,这一挑开,柳夫人就看到了前面不远处的马车,柳夫人眼尖,一下子就认出了前面是帝后的马车。
柳夫人这下心不气不短了,她连忙摇了摇身边丫鬟的胳膊,难掩激动的问。
“菱儿,你看一下,这前面是不是皇宫的马车?”
丫鬟菱儿被夫人这么一摇,连忙抬头去看,前面一连有好几辆马车,但都带着皇室的标志,可不就是陛下跟皇后娘娘的马车,菱儿连忙一笑:“回夫人,那确实是陛下跟皇后娘娘的马车。”
柳夫人现在就想下车去给陛下跟太后娘娘请安,但想到她儿子万一也跟着去了,陛下会多想怎么办,她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罢了,还是等会到了清水寺她再去给皇后娘娘请安。
至于前面的马车里,帝后正在下棋,明面上是下棋,但其实是萧忱在陪谢燕下棋,萧忱懒洋洋的靠着,然后落下一个黑子,谢燕轻轻蹙了蹙眉,在棋局上落下一个白子,萧忱唇角勾了勾,接着又在最左边放下一个黑子,女子见状又在帝王下的棋子旁边落到一个白子,帝王再落,这一来一往,白子明显处于弱势,因为刚开始白子还占了上风,现在几乎已经被黑子包围,等姑娘再落下一子之后,萧忱将黑子再次落下,一子定乾坤,胜负已出。
“皎皎又输了。”帝王眉尖向上一挑,轻笑道。
眼睁睁看着自己连输两局,谢燕心下懊恼,她轻轻蹙了蹙眉:“那再来一局。”
她不信她赢不过帝王。
“皎皎方才太着急了,越急才越会输。”白皙如玉的手指将棋子重新归位,帝王浅笑了下:“这次,朕让皎皎五子。”
萧忱当然知道她棋艺很好,只是想逗逗姑娘。
谢燕粉嫩的嘴唇抿了抿,想着这次自己一定要赢,她在棋盘上接连落了五子,帝王紧接着落下一子,这次的棋盘局势几乎是谢燕在掌控,所以一来二去的,她很顺利的赢了。
但姑娘觉得有些胜之不武,还想再来一局,帝王非常有耐心的陪着她再来一局。
于是一路上,帝后都在下棋。
等到了清水寺门口,李公公低声道:“陛下,皇后娘娘,到了。”
丞相府的马车紧跟着帝后的马车,也到了。
第73章 分外眼红
此次帝后来清水寺,并未刻意隐瞒,萧忱跟谢燕一到清水寺,清水寺的住持就带着小沙弥来寺庙门口迎接两人:“老衲参见陛下,皇后娘娘。”
“住持请起。”
“臣妇参见陛下,皇后娘娘。”柳夫人过来,迫不及待的向帝王跟谢燕见礼:“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陛下跟皇后娘娘,当真是有缘。”
“柳夫人。”谢燕美眸一眨,没想到会在清水寺见到柳夫人。
“见过陛下,皇后娘娘。”柳如眉兄妹这时候也走了过来,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
而柳如邵更是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下谢燕,见她眉眼之间带着盈盈笑意,还是跟未出阁之前一样,柳如邵的心是彻底放了下来,这后宫女子是不是过得好,还是取决于帝王的恩宠,看得出来,陛下待皇后娘娘很好。
许是在想事情,柳如邵的目光难免在女子身上多停留了下,等他缓过神来,他感觉身上凉飕飕的,柳如邵下意识抬起头,正好对上当今陛下那锐利且带着审视的桃花眼,柳如邵顿时一个激灵,将头掩了下去,陛下肯定是看出什么来了,他刚刚未免也太大意了,温文尔雅的少年公子有几分懊悔。
萧忱不置可否的收回视线,看来这位柳公子还是‘贼心不死’,看来下次得让洪大人再多安排些事给他做,这样方能静气凝神,也不辜负丞相府的期望。
“各位贵人里面请。”眼见着清水寺来了这么多贵人,住持还感到有些压力,他面色慈悲,态度和善道。
“陛下跟皇后娘娘先请。”柳夫人刻意退后半步,笑眯眯道。
一行人随着住持进了清水寺,谢燕与萧忱是要在清水寺小住几日,住持给他们安排了东边的厢房,柳夫人见状忙说自己也要在清水寺小住几日,住持安排丞相府的人住南边的厢房。
厢房离大殿有好长一段距离,因此环境格外清幽,李公公等人都候在外面,厢房里面只有帝王与谢燕二人,见帝王眸带幽怨的看着自己,女子还有些疑惑,弯了弯眸,问:“表哥是太累了吗?”
“累倒不至于,就是春日到了,这桃花开的也太旺盛了。”帝王目光幽幽的瞅了她一眼,不紧不慢道。
桃花开的太旺盛了……
这清水寺位居山上,所以温度要比京城低上一些,清水寺的桃花寻常都是四月才开的,现在不是还没开吗。
谢燕眉眼微弯,轻声问:“表哥是不喜欢桃花?”
小姑娘这是还没有开窍,萧忱挑了挑漆黑深邃的桃花眼,索性将话说的更明白了:“朕是不太喜欢表妹的桃花。”
这话听着似是有些耳熟,好像当初就是帝王跟她说她的桃花太多了,那针对的人就是柳丞相府的公子,谢燕有些无奈的跟帝王解释:“丞相府的柳公子跟柳姑娘是陪着柳夫人一起来上香,恰好碰上了而已,表哥未免也太爱吃醋了。”
要是刚才柳如邵没仔细盯着他的皇后瞧,那这话还有些说服力,但是方才柳如邵的目光只差黏在姑娘身上了,这让帝王如何相信柳如邵没有一点别的心思,帝王唇角勾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嗓音却带着委屈:“柳如邵之前还想娶皎皎,他刚刚还看皎皎。”
谢燕被帝王态度弄得有些无奈,拽着他绣着金纹的衣袖,倾身在他白皙的侧脸上亲了一下,一碰即离:“这总成了吧?”
“皎皎好生敷衍。”萧忱唇角微微上扬,长臂一伸,将她拽到怀里,远远看着,两人几乎是没有阻隔的在一起,两人呼吸交缠在一起,帝王的薄唇含住女子娇艳欲滴的唇瓣,长驱直入,汲取她唇齿之间的甘甜。
谢燕觉得嘴唇有些麻,呼吸也有些急促,她想往后退,帝王却是揽着她的腰身,让她丝毫后退不了,他甚至还在她的唇瓣上轻轻咬了一下。
谢燕只要一睁眼,就能看到帝王那俊美无俦的脸庞,她脸颊像芍药一样透着粉色,心神渐渐的也乱了,只能随着帝王走。
就在女子快要跌到在帝王怀里,厢房外的李公公悄悄的敲了下门,试探着开口,道:“陛下,皇后娘娘,柳夫人派人来问,陛下跟娘娘何时去前面大殿进香?”
谢燕整个人顿时清醒过来,猛地推开了帝王,萧忱从未觉得李公公像现在这么聒噪,他白皙修长的手指将女子的身子给扶稳,等她平复了呼吸,才扬声对外道:“朕与皇后这就去。”
虽说陛下声音跟平常一般无二,但一直在帝王身边伺候的李公公怎么可能感知不到陛下的情绪,他觉得陛下此刻心情很不悦,李公公在脑中回想了一下,终于猜到陛下此刻为何不高兴了,该不会是因为他扰了陛下的好事吧。
如果是这样,难怪陛下不高兴,李公公暗自后悔,他今日脑子怎么也变得这么不灵活了。
此刻的厢房之中,谢燕唇上面的胭脂都花了,娇艳的唇瓣还有几分肿,她嗔了帝王一眼,娇声娇气道:“都怪表哥。”
他也不怕佛祖怪罪。
“是朕的错。”帝王尝到了甜头,自然不会与她计较,萧忱拿着干净的手帕给她擦了擦唇瓣,谢燕眉眼舒展,看起来格外轻盈灵动,两人这才出了厢房的门。
一想到刚开始阻拦了陛下跟皇后娘娘的好事,李公公就有些不敢直视陛下俊逸如画的脸庞,李公公走上前来,恭敬道:“陛下,皇后娘娘,柳夫人说她们在前殿门口等你们。”
丞相府是京城中少有的清流之家,柳夫人本身就很温婉,人也很好。
清水寺厢房这边安静如纸,前面大殿的人却是络绎不绝,来上香祈福的人很多,柳夫人带着一双儿女在大殿门口等,眉目之间不见一分着急,等看到陛下跟皇后娘娘之后,柳夫人忙笑着迎上前:“陛下,皇后娘娘,此刻大殿中没什么人,咱们可以进去了。”
当今帝后都是难得的好脾气,柳夫人说话的时候也没那么多弯弯绕绕。
谢燕轻轻点了点头,这次谢燕之所以与帝王来清水寺,也是为了给自己逝去的娘亲祈福,不管娘亲当年是如何选择的,她并没有亏待自己的女儿。
谢燕人跪在蒲团上,姿态虔诚,双手合十,娘亲,该做的女儿已经为你做了,愿你来生不再为家族所扰,不要牵扯进那些纷争,可以做个无忧无虑的女娘。
帝王上了三炷香便在一边等她,他那双桃花眼就没离开在正中央跪着的女子。
柳夫人叩拜完之后就刚好看到这一幕,她在心里叹息一声,都说帝王无情,当今圣上对皇后娘娘不就很好吗,虽说皇后娘娘身世是坎坷了一些,但她有陛下的独宠,这一生过得不知道让多少人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