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名:春情薄
作者名:止雀秋行
【文案】
姜姝作为不可言说文里的女主,眼含春水,香娇玉嫩,乃是一株艳丽勾人的娇花。
不想一朝失算竟穿进了清水文里,睁眼便瞧见了谢让。
眼眸流转之间,柔荑便落在对方的蜂腰之上。
嗓音里仿佛掺了蜜糖一般,“我的腰好疼呀,能帮我揉揉吗。”
女子宽大的衣衫下是不足一握的纤细腰肢,盈盈不足一握。
……
谢让是谢家嫡子,长身玉立,宛若谪仙。
一朝被皇上指给痴傻的长公主做夫子,他本想着就当养个物件放在哪里。
不想姜姝一朝清醒,媚眼流转,举止放浪形骸。
谢让眼眸幽深,莫非是他的教导出了问题?
*
从此谢让便在课上更加用心,不料却还是收效甚微。
今日是假意打翻了茶杯,沾湿他的衣裳,假意道歉,柔荑却出现在他腰间。
昨日又是假意摔倒,要他搀扶,却在他伸手之际,跌进他怀里。
几日下来,课未讲多少,身上的衣裳倒是越穿越多。
身边有好事者给他出了个主意:这姜姝只见了他一人,自然心心念念都是他,若想摆脱,带着姜姝看看别的男子,心自然也就移开了。
还不等他布局,这机会便来了,一次宴会,台上的名伶惊艳亮相。
一曲唱罢,那往日放在他身上的视线却转移去了别处。
*
姜姝勾了谢让好些时日,也不见对方反应,本就耐心不足的她心思也淡了。
又在宴会上瞧见了这风靡京城的名伶,容貌佚丽,是不同于谢让的另一种风姿。
勾起了她的兴趣,不需要她伸手,便有人帮她送到府上。
吃着其亲手剥的葡萄,喝着其递到嘴边的酒。
正享受时,来府上授课的谢让掀开帷幔,看着面前这一幕,神色冷冷:“公主也到了议亲的时候,切莫因不相干的人坏了名声。”
姜姝只得慢吞吞的从温柔乡起来,她不知道的是在对方转身离去的瞬间,凤眼里酝酿着无限的暴戾。
既然这么喜欢招惹别人,那就干脆将她关起来。
*
某日,公主抱恙,长病不起,没过多久便传来病逝的消息。
无一人知道,病逝的姜姝正被人囚在一处院落里。
谢让摩挲着冰凉的锁链,漫不经心的说道:这回,你就只属于我一人了。
1,男女主sc
2,女主不是真穿越,别有缘由,涉及剧透就不多做解释,啾咪~
内容标签: 甜文 日常 高岭之花 日久生情
主角视角姜姝谢让娇纵
一句话简介:正文完,清贵权臣为爱疯批
立意:爱才不会在意这些,学会珍惜彼此
第1章
冬风萧瑟,挂满霜花的树枝上滴落下点点冰水。
黑鸦站在树尖,血红的眼像是在巡视领土一般,发出一声声怪叫。
凄厉尖锐的叫声划破寂静,引起不知名的鸟儿腾飞。“扑哧”“扑哧”的响动,惹得枯黄的树叶从树梢掉落。
昏暗中,倏地出现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一只柔白细腻的柔荑慌张扶上高大的松柏树身。
姜姝倚靠着大树站稳,乌发上的海棠并蒂步摇轻轻摇晃,红润的唇瓣不断吐出热气。
双腿隐隐有些发颤,纤长卷翘的睫羽闪动,发髻微乱,几缕散发从发髻中脱落出来,粘连在她细白的脖颈处。耳边一对耳铛随着喘息悠悠荡荡的微颤。
她似是跑了许久,月匈前的薄衫被细汗浸湿,紧贴在身前,随着喘息一颤一颤。
身上轻薄的水红色云锦大袖衫,因为疾跑被树枝划破,露出内里白皙的肌肤。
风声再起,悬挂在高枝上的黑鸦像是夜色中的精怪。借着黑暗,悄无声息的降临在女子身边,随时要将她吞噬。
不远处有烛火一闪而过,明明灭灭。
姜姝心跳砰砰,桃花眼中残留着惊惧之色。
微微平复,转头望向身后道路,目光穿过夜色浓雾,凝视许久。
确定无人追来后,女子紧绷的脊背终于放松些许,大袖衫下握着的金簪亦松了松力道。
湿.软的红唇微抿,想起近些日发生的一切,仍气的浑身发抖,遍体生寒。
文渊侯在二楼见他出门,急急结束自己这桌,又叫小二过去,“人走了么?”
半月前,郡守微服巡查,姜姝之父作为地方官员自要接风款待。怎料父亲手下有人忽地提起她,称她乃杨妃再世。
父亲再三推脱,也推脱不过,只得请她出来相见,却不想那郡守竟是个好色的,待她走后,便朝父亲强要她去。
父亲不愿,那昏庸的郡守竟以莫须有的罪名抄了她家,待她知晓,父亲已被判流放,而她也被卖入教坊司。
临行前,父亲苦中作乐,看着她苦笑出声,“宝贝姝儿,是爹没用,没护住你。”
“但爹已经托人打点好关系,姝儿你先在教坊司好生待着,过个三月便有人接你出来,到时候你就跟着那人,不用管爹。”
姜姝珍珠似的泪珠夺眶而出,滴落在她皓腕上,带着灼热的温度要将那块肌肤烫坏似的。
怎么能不管,若不是她,爹爹又怎会落到这个地步。
内心的自责愧疚就要将她淹没。
“走了,走了,个死老头,再不走晚上到不了驿站小心你官爷的鞭子!”
弯刀衙役猛地一推,文弱的姜父踉跄了几步摔倒在地。
“爹,爹你没事吧。”
姜姝猛地跑上前,将姜父扶了起来,看着父亲鬓角边新长起的白发,心中酸涩不已。
泪眼滂沱,红唇欲张。
姜父看出女儿要说什么,摇了摇手,一脸严肃的说道:“姝儿,爹虽然没有能力保护你,但是爹绝不允许你为了爹去伤害你自己,不然你要爹怎么去面对你死去的娘!”
说完又抬手去擦拭女儿脸上的泪,“别哭了,爹不会有事的。”
还没等她在说些什么,面前的衙役便一手将姜父提了起来。
一双眼不怀好意的对着姜姝上下打量着,“哟,这不是教坊司新进的姜姑娘吗。”
男人淫.邪的眼神如同跗骨之蛆,黏在她身上让她浑身恶心。
但……
葱白的指尖狠狠掐入手心,带来细微的刺痛感。
姜姝忍痛扬起一抹笑意,本就秾丽的容貌加上残留的泪珠,更是让人移不开眼。
“劳烦大人记挂,此次大人上路还请对家父多加关照,待到大人回来,小女定在教坊司请大人共饮。”
女子言语似是有千万把勾子,那衙役手上粗鲁的动作瞬间变轻了不少。
“好说,好说……”
*
姜姝才入教坊司不过五日,便有噩耗传来,父亲不堪重负,在流放途中去世了。
一月后,教坊司。
姜姝一袭红衣薄衫,钗环琳琅,即使如此也挡不住其眉眼间的姝色。
“哎呀喂,我的祖宗呀,台上的爷可都等急了,咱准备准备上台了。”
姜姝听言仍是不紧不慢的挑选着桌上的珠钗,上了胭脂的红唇微勾。
斜眼看了眼站在旁边的人问道:“教习,你说我今日美吗?”
管事的教习立马拍手回应道:“我的祖宗,你若不美,我这满楼的哥儿都是为谁来的?还不都是为你来的,就连郡守大人今日也来了,你说你面子多大呀!”
听见郡守也来了时,姜姝握住金簪的手一紧,心中的恨意犹如油进了滚水一般,泼天而来。
随后,又扬起笑意,将手里握着的金簪插进乌发中。
“容教习稍等,等奴换身衣裙便来。”
教习走后,姜姝扭头对红月吩咐道:“去将张公子寻来。”
红月前脚刚走,姜姝便起身将浸了姜汁的手帕放在眼下熏染。
张浩匆匆赶来便瞧见窗边美人垂泪的画面。
“小姝,怎么了?”
姜姝微微阖了阖眼,哀伤的说道:“张公子,今日一去,你我只怕再无缘分了。”
张浩听言如同五雷轰顶,颤颤巍巍都有些站不住,“小姝,为什么?”
姜姝进入教坊司后,因为这幅容貌有不少人来骚扰为难,为避免莫须有的麻烦,姜姝便在这一堆人中挑中了张浩做挡箭牌,但没想到不过几日对方还真对她死心塌地做了不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