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没有刻意去打听文茵的情况。
现在却不一样了,他不想又一次错过心爱的姑娘。
他就是要柳文茵!
死也不会放手!
认真地说:“以后不要再瞒着我了,不管好事坏事,我都想知道。”
柳文茵胡乱点头。
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你先放我下来。”
谢钰没有勉强她。
只是屋子常年没有住人,又冷又脏,需要打扫一遍,再生一堆火,不然柳文茵熬不过漫长的冬夜。
脱下护膝,让柳文茵脚踩在上面,用有皮毛的一侧细细把她的脚包裹起来,料子捉襟见肘,还是有大片的皮肤露在外面。
看着上面的冻伤,谢钰恨不得捅陈景亭两刀。
文茵从小就没吃过这样的苦,这次来幽州也是被迫的,为难她有何用?
“我没事。”对于柳文茵来说只要命保住,别的都是小事。
谢钰什么也没说,只是给她寻来一块木墩坐着。
再理了理披风下摆,将她整个人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
“我去生火。”
看着他身上单薄的衣服,柳文茵很愧疚,“我好像又拖累你了。”
“我愿意。”
能被她需要,谢钰只觉得幸福。
不管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他都甘之如饴。
第70章 三日内找到他们
陈景亭受着重伤回到侯府,就连陈侯都被惊动了。
命人请来城里最好的大夫,用上了最好的伤药。
看着拔出来的箭头,以及一盆盆的血水,陈侯忍不住问:“世子情况如何?”
大夫擦了擦满头的汗,那么重的伤都不知道世子怎么忍下来的。
处理的过程,愣是一声没吭。
好在箭头成功地拔了出来,日后只要好生休养,就没性命之忧。
“回君侯,世子的伤处离心口太近,这几日得好生养护,不然恐会留下病根。”
陈侯松了一口气,只要没有生命危险就好。
他虽然不缺孩子,但亲儿子就这么一个,想不上心都难。
“好好替世子治伤,让他尽快恢复。”
陈侯一直没生出第二个儿子,在所有人看来,陈景亭的继承人之位很稳固。
再加上他天资聪颖,不是一无是处的草包,早就被默认为幽州的主心骨了。
大夫颔首,“在下自会竭尽全力。”
陈景亭坐着,任由药童给他包扎伤口,低垂着眼睑,没听陈侯和大夫的对话。
送亲队伍的名单他早就拿到了,那些人的信息他也有一一看过。
陈景亭在脑子里比对着信息,却没一个能和伤他之人相匹配。
这让他更加确定,有第三方的人插手了赐婚的事。
对方敢伤他,想来也不是陈家的朋友,就是不知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陈景亭嘴角勾起玩味的弧度,这么有意思的人,不找到他怎么行?
陈侯还想关心陈景亭两句,但见他一脸不想说话的样子,干脆抬步就走。
陈景亭也不挽留。
他们虽然是血脉至亲,但关系并不算好。
“世子爷,云珠姑娘听说您受了伤,这会儿正在院外候着,想要见您。”
“不见。”
陈景亭话音刚落,就见陈侯去而复返,身后跟着云珠。
“云珠也是关心你,收收你的脾气。”
陈侯眼里带着警告,然后又换了副温和的面孔安慰云珠,“他对谁都是这个态度,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云珠温温柔柔地回,“姨父,我不会多想的,姨母还在等您,您先回正院去吧。”
“行,你们说话。”
陈侯又警告了陈景亭一眼,这才离开。
云珠的姨母,是陈侯的继妻。
十年前怀着前夫的孩子嫁进侯府,可是轰动了整个幽州。
那个孩子平安落地,是个男孩。
陈侯为了表示对新夫人的看重,让那个孩子姓了陈,取名陈荣,就这么养在府里。
虽然侯府的人都称呼他为二公子,但因为血缘问题,陈荣的地位始终很尴尬。
后来云夫人为陈侯连生了两个孩子,都是女儿。
一个叫陈芳菲,一个叫陈芳若。
包括之前妾室生的,也没有男丁。
不过云夫人进府以后,陈侯就没再纳妾了,把新夫人和一双女儿宠得如珠似宝。
人人都说云夫人命好,改嫁还能进侯府当主母,一双女儿也最得侯爷欢心。
若她能生个儿子,世子之位是谁的估计都没个定数。
可惜云夫人在生幺女的时候伤了身子,失去了生育的能力。
也因着这个事情,云珠及笄以后就被云夫人接进了侯府。
目的是什么,所有人都知道。
陈侯宠妻如命,自然是举双手赞成。
可惜云珠还没坐上世子妃的位置,皇上的赐婚圣旨就先一步送到了幽州。
别说是陈景亭想让柳文茵死,就是陈侯和云夫人,也不想她活着进侯府。
只是现在时机还不成熟,不能和朝廷闹翻,陈侯才制止了陈景亭的部署。
云珠捏着手帕,小心地靠近陈景亭。
“表……”
在迫人的视线下,称呼卡在喉咙里,陈景亭不喜欢云珠这么称呼他。
“世子爷,您伤得重不重,身体可有不适?”
陈景亭最厌恶矫揉造作的女人。
这个女人还是云家人,更是让他心生厌烦。
眉宇之间透着冷气,为他包扎伤口的药童头也不敢抬,后背阵阵发凉,生怕世子爷心情不好,把他们都拖去砍了。
云珠不是第一次被陈景亭冷待,但还是觉得尴尬。
只能给自己找点事情干,对药童说:“你下去吧,我来给世子爷包扎。”
药童可不敢自作主张,三两下把伤口包扎完毕,这才退了出去。
云珠更尴尬了。
“我,我只是担心你。”
“出去。”
陈景亭声音冷淡,完全没有因为云珠的关心而动容。
“我知道你对姨父和姨母有怨言,但我对你是真心的,来侯府也是因为我心悦你,并不是为了荣华富贵。”
云珠说得情深意切,陈景亭只觉得聒噪。
“不是为了荣华富贵又如何?本世子缺你这份真心?”
这话说得不近人情,云珠的脸腾地一下烧了起来。
若是有外人在场,她可能会臊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深吸了一口气,没再说这个话题。
“世子爷,天冷,您多穿衣。”
拿起一旁的披风,想要亲自给陈景亭披上。
“青柏!”
“世子爷,您有何吩咐?”
“拖出去。”
青柏讨厌死姓云的人了,当即就给丫鬟使眼色,让她们动手。
云珠每次示好,都没得到好脸色。
委屈得眼泪直流,哭着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