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岫烟:“……”
这话她竟无法反驳。
她想起另一件事:“爹,我昨天回来到现在,怎么一直没有见到我娘?”
林云志的眸光闪了闪:“你娘她去砍……看她的朋友了,过两天就回来了。”
林岫烟的嘴角抽了抽,如果没有前世的事情,她可能就信了林云志的话。
可惜的是,前世她见识过她娘亲动手砍人的情景,无意中知道她娘亲的另一重身份,已经不会被骗了。
她想到她和娘亲现在的关系,又有些头大。
林云志看到她的表情轻声道:“你别怕,就算你娘回来了,有爹在,不会让她揍你。”
林岫烟对这话也就只是听听,她爹在她娘亲面前比她还怂!
她拉回已经跑偏的话题:“爹,我娘的事我们以后再说,我现在真的不想要这个礼仪夫子!”
林云志问:“为什么?是他长得不够好看吗?”
“不是。”林岫烟回答:“恰恰相反,是他长得太好看了,我怕我会……”
“别怕!”林云志冲她挤眼睛:“你要是看上他了,想把他怎样就怎样,出了事,爹来摆平。”
林岫烟:“……”
她发自内心地觉得,她前世会成为渝城第一纨绔和林云志有脱不了的关系!
因为不管在什么时候,林云志都让她去做她想做的事,不管她闯下什么祸他都会出面帮她。
这样的溺爱,是她生命难以承受之重。
她的沉默看在林云志的眼里是因为她喜欢周尘阳。
他轻声道:“我知道你是怕周城主误会你和夜夫子的关系,只要你的内心是清正的,他在误会了,你不嫁就是。”
“反正我们林府别的没有,就钱多,养你一辈子都没有问题。”
林岫烟知道林云志一向对她千依百顺,当他坚持某件事情的事情,那件事情基本上就没得谈。
她能猜到林云志把夜君扉请进林府的目的,是想让夜君扉分走她的注意力,不要一颗心全扑在周尘阳身上。
她倒是想告诉林云志她已经不喜欢周尘阳了,只是她前两天还为了周尘阳要死要活。
她现在要说她不喜欢周尘阳,林云志估计不会信。
且夜君扉这样找上门来,以他的能耐,她就算躲得了这一次,也躲不了下一次。
她问林云志:“爹,夜公子这样的绝色,你从哪里找来的?”
林云志眨了眨眼:“这个你就别管了,你跟着他学礼仪就好。”
“你只有把礼仪学好了,才能成为仪态万方的城主夫人。”
林岫烟的眸光微微一沉,扭头朝夜君扉看去,他微微颔首,温雅贵气,赫然一幅公子如玉的画卷。
她的心情极度复杂。
林云志怕她一会反悔,便道:“这事就这么说定了哈!”
他说完就对夜君扉道:“夜夫子,往后小女就交给你来教导。”
夜君扉温文尔雅地道:“林老爷大可放心,在我的调教下,不出三月,林姑娘一定能脱胎换骨。”
林岫烟的身体抖了抖,喊了一声:“爹!”
林云志笑眯眯地道:“乖女儿,你就放心大胆地跟夜夫子学习礼仪吧!”
他说完居然直接走了,他走的时候经过夜君扉的身畔时说了一句话,夜君扉微笑着点头。
林云志一走,林岫烟就走到夜君扉的面前问:“你怎么来我家呢?”
“我又不是第一次来,你至于这么吃惊吗?”夜君扉优雅地在大椅上坐下:“难道你是想让我夜夜去你房里?”
林岫烟:“……”
她想骂娘!
夜君扉点了点旁边的茶壶:“倒茶!”
林岫烟站在那里没有动。
夜君扉微微一笑:“偷情的最高境界就是我就在你的身边,却没有人知道我们有一腿。”
“我是不是特别体贴?”
林岫烟:“……”
她想拿起旁边的茶壶砸在他的脑袋上!
她深吸一口气问:“刚才我爹走的时候跟你说什么了?”
夜君扉又扣了一下桌子,示意她倒茶。
她心里十分烦躁,这狗玩意在他家里,谱摆得还贼大!
她心不甘情不愿地给他倒了一杯茶,再顺便给自己倒了一杯。
夜君扉喝完茶之后不紧不慢地道:“也没什么,就是你爹让我好好勾引你,事成之后,给我一千两黄金。”
林岫烟正在喝茶,听到这句话那口茶就直接朝他喷了过去。
他早有所料,哗的一下打开扇子,那口茶水全喷在扇面上。
她觉得她爹疯了!
她问他:“你到底想要干嘛?”
夜君扉十分淡定地弹了弹溅在袖口的水珠,桃花眼横斜:“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女人占便宜。”
“这口气我咽不下,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死,另一个是帮我拿到血玉草。”
这个选项只要不是傻子都会选,她深吸一口气道:“我帮你拿血玉草!”
夜君扉伸手勾起她的下巴,桃花眼里光波流淌:“在拿到血玉草之前,你需时刻和我在一起。”
林岫烟拧眉:“时刻和你在一起?那晚上睡觉的时候呢?”
“当然也在一起。”夜君扉朝她微微一笑:“你是不是开始期待呢?”
林岫烟:“……”
她期待个屁!
她问他:“我能拒绝吗?”
“能!”他回答。
她的眼睛才亮了起来,他又补了句:“你敢拒绝我就敢弄死你。”
林岫烟:“……”
第12章 晚上和他睡
林岫烟深吸一口气,努力挤出一抹笑道:“你高兴就好。”
她说完气哼哼地想走,夜君扉拿起桌上的棋子朝她一弹,她只觉得腿一软,一屁股跌倒在地。
夜君扉缓步踱到她身边道:“我刚才的条件这么快就忘了?需要我剁掉你一根手指提醒你吗?”
“不用!”林岫烟哭丧着脸道:“我没有想跑的意思,只是让厨房给你做些点心。”
主要是她跑了也没有用,以他近乎变态的处理方式,她要跑了,他能杀了她全家。
夜君扉伸手将她扶起来,再为她理了理略有些散的头发,温柔地道:“你下次要做什么先跟我说,免得我误会你。”
“毕竟我每次误会你的时候,吃亏的那个人是你。”
林岫烟:“……”
她已经不想说话了。
夜君扉又替她整了整衣衫,含笑道:“你家厨子的千层酥做得不错,让他多做一点。”
林岫烟沮丧地吩咐婢女让厨房做些点心过来。
她交代完后,夜君扉半靠在椅背上,单手撑着下巴,气定神闲地道:“好了,我们可以开始上课了。”
林岫烟有些意外:“上课?”
“对。”夜君扉不紧不慢地道:“你爹既然请我教你礼仪,他付了银子,那我就会做好这件事。”
林岫烟因为他这句话想起上辈子他教她礼仪的事,只觉得头皮发麻。
她忙道:“礼仪这东西我会的,就不劳烦你来教了。”
夜君扉问:“你会?你走几步给我看看。”
林岫烟硬着头皮往前走,只是她没走两步,身上就被他用棋子弹了好几次。
棋子打在穴位上,生疼!
夜君扉的语气十分冷漠:“就你这连路都不会走的样子,竟敢说自己会礼仪?”
林岫烟虽然活了两辈子,很多事情都很开窍,可能这事被他收拾得太狠生出了逆反心理,无论如何也学不会。
她欲哭无泪!
她决定转移注意力:“我就一介商女,这东西我学了也没什么用。”
“我爹的心思你也是知道的,他那边我来应付,我们还是先想办法拿到血玉草吧!”
她说完小声嘀咕了一句:“你比我爹难伺候多了,我爹这哪里是给我找夫子,分明是找了个爹!”
夜君扉盯着她看,她被看得全身上下都不自在后他才道:“你说我不像你夫子,像你爹……”
林岫烟大窘,立即打断他的话道:“这证明我太有先见之明了!”
“你现在是我的夫子,也就是我的师父,师父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可不就是我爹嘛!”
夜君扉:“……”
这样她都能圆过来,也是个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