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信他的。
至少在她面前,他几乎从不食言。
姜娩将双手落在身体两侧,感觉到他涂抹的部位越来越往里去,那股凉意再也无法忽视时,她轻咬唇瓣,绷紧了身体,双手也分别将被子抓得皱成一团。
这样的难受,维持了一刻钟时间。
等他上完药,将手指撤出去,她湿着眼儿问:“好了吗?”
裴相和听得身体发热,喉结一滚,道:“嗯。”
他垂着眉眼。
将瓷瓶盖好放到一边。
又将目光落在替她涂抹过药膏的指腹之上。
姜娩吐出一口气,心想总算是结束了。
她将卷起的里裤放下,遮住了露在外面的腿。
姜娩顾着整理自己,也没注意到裴相和僵住的动作和顿住的神态,等酝酿好说辞,她正欲开口让他离去,结果一抬眼,却对上他微红的眼尾。
姜娩心惊:“你……”
他打断她:“娘娘。”
姜娩打了个激灵,好歹被他摁着轻薄了这么多回,还是有了点经验累积在身上的,她的手抵在他的胸膛前:“不行!”
第459章 他可不是在商量
裴相和低眸,瞧着抵在胸膛前的小手。
姜娩板着脸,无视他眼底的幽光,坚持道:“就是不行!”
裴相和:“我不留宿。”
姜娩别过眼,面颊红透:“……还是不行。”
裴相和眉梢轻轻一挑,抬手将她的小手包裹住。
他可不是在跟她商量。
于是,他直接扶住她的后颈,以大拇指抵住她的下巴,将其抬高,强势地吻了上去。
姜娩发出‘唔’的一声。
裴相和压着她一起倒在榻上,高大的身形,将她整个笼罩在身下。
他的吻,带着迫切,带着连日以来的渴望,灵活的舌,钻入她的檀口之中,放肆地攻城掠地。
直到把她弄得轻颤不止,娇喘连连,他才大发慈悲地放过她。
裴相和情动,枕在她的肩上喘息。
姜娩呼吸急促,红唇肿胀。
屋顶上。
平鸢县主打着哈欠,困得眼睛快睁不开了,原本握着的酒壶脱离手指的掌控,顺着沟沿咕噜噜往下滚落,还是陶星云动作快,险险地把酒壶抓住。
想到裴相和的人还在不远处守着,酒壶掉落下去必然引人过来,陶星云瞪了眼睡眼惺忪的平鸢县主:“祖宗,咱困了就别搞事情,回屋睡觉成不?”
平鸢县主自知理亏,没怼回去,只盯着灭了烛火的寮房瞧:“娘娘都熄灯了,裴相和怎么还不出来?”
陶星云把酒壶抱在怀里:“别等了。”
平鸢县主:“不行。”
陶星云:“姑奶奶,你这是何苦哉?”
平鸢县主:“我乐意。”
陶星云:“……”
两人刚说完话,就见一道身影从屋里走了出来。
裴相和把人轻薄够了,这会儿心情不错。
他早发现对面屋顶的不对劲了,便在离开时从路上捡了两颗石子,觉得称手后,目光一厉,往平鸢县主跟陶星云所在的屋顶一扔!
平鸢县主跟陶星云始料不及,被砸中后,先后嗷呜出声。
而后又赶紧捂住嘴。
两人对视一眼,往裴相和的方向望去。
裴相和却没回头,只带人离开。
平鸢县主:“我们这是被发现了吧?”
陶星云:“废话!”
平鸢县主:“那裴相和会不会找我们麻烦?”
陶星云:“找不找麻烦的不重要,还是赶紧回屋洗洗睡吧。”
平鸢县主:“有理。”
-
裴相和刚一走近寮房,便察觉到屋里有人影走动。
裴缺:“是妱妃身边的半春。”
裴得:“还带了两箱珠宝。”
半春是一个时辰前过来的。
她特意梳洗打扮过,桃红色的裙衫衬得她气色极好,眉目间的妩媚更是突出。
听到屋外的动静以后,半春心里生出紧张,她从袖子里面翻出一面铜镜,对着镜子整理一番后,款步迎了出去,冲着裴相和盈盈一拜:“奴婢半春见过掌印。”
半春说话时,嗓音拿捏的又柔又细。
裴缺裴得一听,就明白妱妃的意思了。
这是要用美人计拉拢干爹啊。
类似的场面,裴相和遇到过不少回。
本以为宫里的人心底都该有数,不会在这方面犯他的忌讳,没曾想总有那么些不长记性的。
第460章 自己走,还是帮你走
半春行完礼,等着裴相和做出反应。
她眉眼含媚。
今晚的来意再是明显不过。
裴相和站得有些远,看见半春,又见她在屋里待过,对于住过几日的寮房顿生膈应,他对裴得道:“去让人重新整理一间寮房出来。”
裴得:“是。”
半春一愣,面露难堪之色。
虽然听说过裴相和对自荐枕席之人的态度有多绝情,但是真的成为被嫌弃的那个人时,半春心底多少是觉得屈辱的。
她双目含泪,还想要拿妱妃说事,结果裴缺闪身挡在裴相和身前,笑道:“半春姑娘,干爹的规矩你该有所耳闻,所以你是自己走,还是我帮你走?”
半春见事败,没再多言,只红着眼,低头走开。
裴相和没看她,只目光沉寂得立在屋檐下。
长指把玩着手里的瓷瓶。
-
上过药后,姜娩大腿根的红痕消退不少。
也不影响她走路。
纵然如此,她还是不想出去,免得被裴相和见到又要抓着她去学骑马。
抄完最后一遍经书,姜娩正准备把这几日抄写的经书叠放在一起交给悟简师太,平鸢县主便提着一篮子枇杷过来。
她将篮子递给金钏,让她们去把枇杷洗了。
金钏接过,让红凝红壶去。
不一会儿,她们便将平鸢县主带来的枇杷洗净后用瓷盘装起来。
姜娩想到马上就要启程回宫,对平鸢县主道:“这段时日多谢县主的照顾。”
平鸢县主正在剥枇杷,闻言,很快意识到这趟祈福之行马上结束,想到她就要跟姜娩分别,不免生出几分惆怅的情绪来:“娘娘客气。”
姜娩也在剥枇杷。
平鸢县主吐掉嘴里的籽儿,想起一事,道:“娘娘,您听说逆党在山下出没一事了吗?”
姜娩摇头。
她知晓有逆党,但不知道逆党如此嚣张,竟然在山下出没。
想来裴相和这段时日神出鬼没的,定然跟铲除逆党一事脱不了关系。
平鸢县主喜欢凑热闹,又老爱往山下跑,因此见过裴相和在山下安排人手,还见过裴相和的人跟那些黑衣人交锋的画面。
她观那些黑衣人的身手非凡,不好对付,单靠此次出行的侍卫应对起来怕是有些棘手。
不过裴相和本事通天,有他在,应当不会出什么问题。
甚至平鸢县主还坏心眼的想着,最好逆党得逞,把周弼当场斩杀。
可另一方面,想到跟随周弼而来的那么多人,又觉得他们无辜。
尤其这里面还有姜娩。
她拧眉道:“娘娘,我总觉得这回的情况还是有一定程度的凶险的。总之,你手无缚鸡之力,要是发现情况不对,就赶紧跑,别管他人死活。”
姜娩见她神情凝重,心情蓦地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