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乌黑的发,散乱在软枕之上。
她下颌处布满狰狞的红痕也在暧昧不明的光线下不再那般瞩目,并衬得她肤色愈发的白。
裴相和将埋在她腰间的脸抬起头,仰视着她。
他知道,娘娘懂。
懂得男女之事。
也懂他的渴求。
姜娩的牙齿将红唇咬出一抹突兀的白,眸中盈满水光,眼角流露出一抹还未长全的娇媚。
他喜欢她这样的神情。
温软。
媚饶。
裴相和眉眼带笑,呵出的气息温热,透过薄薄的衣物准确地传递进姜娩的肌肤,弄得她腰腹那块暖呼呼的。
她想要动一动,最好是能逃离这样令人难为情的姿势。
但对方是裴相和。
她的反抗,对他估计也就是挠痒痒的程度。
想到他抱着她时发抖的身体,还有昭和殿中他眼里一闪而过的惊慌,姜娩到底是没说出拒绝的话。
反正他们之间再亲密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他实在想要轻薄,那便轻薄吧。
再者而言,他都待在坤宁殿这么久了,再多待一会儿也没什么的。
姜娩一贯很善于说服自己适应现状。
任何环境下都不例外。
包括现在也是。
而且,裴相和是她放在心里偷偷喜欢的人。
对喜欢的人多一些纵容,又不是什么伤天害理,十恶不赦的事。
就在她觉得自己做好了十足的准备,对上他散发着温度的眼睛时,心跳还是不受控制地加快了。
还有吧,这不看还好,一看就发现裴相和正覆在她的身上。
他正张嘴,咬着她的衣带。
第817章 现在闭眼还来得及吗
这极具视觉冲击性又涩涩的一幕,登时让殿里的温度攀升。
姜娩脖颈周围的肌肤泛着诱人的红。
他……
他实在、实在孟浪!
裴相和在知晓她的不抵触以后,不但不会懂得收敛,反而总是会仗着她的纵容,对她做出更坏,也更放肆的事。
他在缠绵间一点一点的试探,就是为了让她尽快地适应他。
他齿间溢出的唾液,将她的衣带打湿了些。
她里间衣物的布料是浅色的,有什么痕迹落在上面,都会呈现出来。
便是他留下的一点湿意,都能让人看得清楚。
姜娩咽了咽口水,被眼前的画面弄得直发愣:“……”
就是说,她现在闭眼还来得及吗?
突然,某人齿间用力,咬着她的衣带往下一拽,便将系住的衣带解开。
薄薄的布料上,有衣带系过的痕迹,也有被他咬过时留下的凹陷。
姜娩想要抬手盖住眼睛,让自己不要被裴相和这副漂亮的皮相所惑,刚一动手指,才意识到她的手腕正被他一手稳稳扣住,置于头顶。
姜娩眸中涌现认命一般的神色。
很好。
他无疑是好样的。
竟还未卜先知,连她用手挡眼的这条后路都给断了。
随着衣带被扯开,她的衣襟向着两边松散,暴露在空气里的肌肤愈发的多。
大片的白,似凝脂般,在昏黄温暖的光线下泛出温润的光泽。
活色生香!
姜娩在心内挣扎一番,虽然觉得羞耻度爆棚,到底还是被他的目光所惑,由了他去。
感觉到他的眼神变得更为深邃时,她心脏一软,正欲将视线撇开到一边,却被他另一手掐住她的腰。
他冰凉柔软的唇,跟着覆上。
带着迫切之意的吻,有着世间最温柔的力道,也有对她丝丝绕绕的情意,强势地堵住了她所有的呜咽。
殿中置放的各处冰块,在微燥的空气里融化。
有白色的雾,透过盖子多处的圆孔往外冒出。
床榻之上,两道身影缠绕着。
不多时,便有破碎的,颤抖的呜咽,从少女的齿间溢出。
一直到很晚,里面的动静才停。
裴相和替姜娩清理过后,看着她安然的睡颜,抬手将她的微微敞开的衣衫整理一番。
透过这个动作,他看到了她肌肤上布满的细密的吻痕。
裴相和微愣,而后餍足一笑,并拉过一旁的薄被给她盖好。
虽然没到最后一步,但那也是顾及到她的身体。
娘娘到底稚嫩了些。
眼下的她,还受不住。
且再等两年。
等一切尘埃落定,他会光明正大地站到娘娘的身边,陪她过她想过的生活。
金钏煎熬地站在一边。
没错。
倒霉催的。
不是别人,还是她留在殿里伺候。
当然,伺候娘娘的事有裴掌印在,他不愿假手于人的情况下,是轮不到她的。
屋里,有哗啦的水声响起。
裴相和想到还有事情要做,拿过干净的帕子,擦干指尖的水痕,随即,他缓步走出坤宁殿, 抬眼望了望外面的夜色,问了金钏时辰。
金钏回道:“丑时一刻。”
裴相和沉吟片刻。
丑时一刻了。
过得真快。
第818章 得亏是宦官
再有两个时辰,天该亮了。
裴相和瞳孔微冷,眸中泛起冷意。
沈国公夫人欠娘娘的,娘娘碍于朝堂局势的缘故,现在不好讨回来,只能记下,只能忍着。
那这讨债的事,就只能交由他来。
毕竟满京都的人谁都知道,他做事全凭心情。
他只要看谁不爽,就会想着法儿地为难对方,还不需要正当且充分的理由。
等他离开坤宁殿后,金钏四人齐齐松了口气。
总算是把这尊大佛给送走了。
红壶憋了几个时辰,这会儿才敢摸了摸细细的脖子,道:“裴掌印跟娘娘这样,总让我有一种脑袋时时刻刻别在裤腰带上的惊险感。”
红凝点点头,但惊险和害怕过后,也就不在了,反而是对别的事情更感兴趣:“裴掌印先前也没这样缠着娘娘啊,铁定是今晚昭和殿的事情让裴掌印意识到了对我们家娘娘的感情,还有,红壶,你也不要太悲观,我觉得以裴掌印的本事,即便哪日他跟娘娘的事被捅出去了,我们的脑袋还是能保住的。”
银珀亮晶晶地望着几度进去伺候的金钏:“我发现了,裴掌印很看重金钏姐姐。”
红壶想罢,也道:“我也发现了。”
照理说,她才是伺候娘娘伺候得最久的。
可比起她,裴掌印明显更信任金钏的办事能力。
当然,红壶对此没有怨言,还巴不得离裴掌印远点儿。
再说金钏比之她们几个,确实更稳重,也更有分寸。
红凝的眼里迸射出八卦的光:“金钏姐姐,裴掌印跟娘娘在里面都……”
金钏睨她一眼,打断她的话:“不知道。”
红凝一噎:“你觉得我信吗?”
银珀摇头:“我是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