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旦帮他说开解决这个问题,那么后面的自己,一定会受罪的,非常多的罪……
第176章 咿,王爷今天改吃素啦?
“媳妇儿——”
“我今天被他们围攻了!”
这边的江瑶镜还没整理好心情, 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他的问题,这边的岑扶光已经颠颠跑了进来,一脸委屈,*7.7.z.l 一副媳妇你要给我做主的样子。
“什么围攻?”
江瑶镜一脸茫然。
江团圆回来后只说了他幼时穿小裙子的事, 至于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前情, 她没说,江瑶镜也不知道。
“脸。”
他蹦出一个字,又把脸凑到江瑶镜的眼底,距离极近, 两人几乎鼻尖蹭着鼻尖。
江瑶镜眨了眨眼,抬手把他往后推。
“脸怎么了?”
“他们都被晒黑了。”
“就我。”岑扶光指着自己, 满是不忿,“我在家兢兢业业抹香香,在外面, 不管多热多闷, 面罩始终不离脸。”
“我白不是我应得的?”
“他们黑那是他们懒, 他们还有脸说我?!”
江瑶镜:……
她点头。
“理,确实是这么个理儿。”
“是吧, 媳妇儿你也这么认为的吧?”
江瑶镜刚表现出认同的态度,他原本满是不忿的双眸像是被瞬间点燃的烟火, 高昂的情绪在半空炸开,璀璨夺目。
果然, 媳妇儿跟自己才是一家人, 她永远都站在自己这边!
亲亲, 快亲亲。
撅着凑近的嘴又被江瑶镜忽然抬起的白嫩小手堵住。
岑扶光眨了眨眼, 垂眸看着捂住自己嘴的小手,白皙若雪, 柔嫩非常,无需细嗅就被浓郁的玫瑰花包围。
今天的媳妇用的是玫瑰手膏。
没吃过,尝一下。
手心传来明显的湿润触感,江瑶镜小脸一红,一巴掌拍在他的肩上,嗔道:“要死啊你,这么不讲究。”
这人也忒不要脸了。
刚要在他肩头擦拭掌心,又被他一把攥着,攥着还不知足,手腕一转就已经十指紧扣。
“放心,你的那些香膏都是我制的,能吃,毒不死我。”
“谁关心你了?”
江瑶镜鼓了鼓脸颊,“我看圆圆那爱舔爱咬东西的坏习惯都是来自于你!”
“怎会是我呢?”
岑扶光不认这个黑锅,“我以前可没有这个毛病,是认识你之后才有的。”
他顿了顿,觉得这话不是十分严谨,又小声补充:“是舔遍你——”
“别说了!”
江瑶镜挣脱他的手,两只手齐齐捂住他的嘴。
江瑶镜整张脸瞬间再度红彤彤,先前一个人在屋里想那些夫妻间的私密事本就羞赧不已,如今他又开始说那些不要脸面的荤话,前后一联系,清晰的画面不受控的就在脑海里浮现,绯红在她迅速蔓延。
整个人都熟了。
岑扶光眉眼一滞,诧异她此刻如此大的情绪波动。
是。
这些话她确实每次听都会害羞。
但也只有第一次时瞳孔都震惊得有些颤抖,后面再说,虽然还是会脸红,但也仅限脸红了,有时甚至还能强作镇定若无其事反口嘲讽自己。
今天的反应怎么这么剧烈?
大手一伸握住她已经逐渐粉红手腕,根本没用多少力气就拿了下去,因为江瑶镜已经羞到手腕都在轻轻颤抖。
岑扶光眼睛快速咪了一下,瞳色沉沉,直勾勾看着熟到已经可以端上桌的江瑶镜,“你刚刚一个人在做什么?”
“没做什么!”
回答得太快太急切,即便目色没有游离,但依旧给人浓浓的心虚感。
岑扶光又定定看了她一会儿,不再开口询问,而是兀自站起身来,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还时不时伸手翻看一些书籍。
江瑶镜压根没管岑扶光在做什么,幸好没有逼问下去,她趁着这个空荡连忙平复心绪,闭眼在心里一直默念清心咒。
直到觉得脸上的温度应该已经下去了,她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一睁眼就看到岑扶光还在四处翻看,那些自己最近读过又没让人收拾就随手放在榻上,架子上的书籍都在被他来回翻看。
江瑶镜:“你在找什么?”
岑扶光鹰隼搬的厉眼依旧在各个书籍上流连,轻描淡写头也不抬得丢出三个字给江瑶镜。
“春宫图。”
这三个字一出,江瑶镜前面的清心咒都白给了,整个人再度红彤彤。
“你,你——”
她哑着嗓子,都快结巴的声音依旧不掩心虚颤抖的尾音,“我怎么可能会有那个东西!”
“那你心虚什么?”
确定房间里确实没有自己心里想的那个东西,岑扶光也不再浪费时间,长腿一迈,几步就回到了又可以端上桌的江瑶镜的面前。
伸手覆住她绯红的脸颊,掌心的温度实在灼热。
灼热到他实在无法忽视她今日的异样。
“你到底在心虚什么?”
弯腰俯身,黑沉双眸中的犀利如有实质的压在江瑶镜的心上,让第一次直面他这种神情的姜瑶镜竟有一种喘不过气来的错觉。
下意思紧抿双唇,连呼吸都屏住了。
她一直都知道他审人很厉害,年前那场袭击,即使从各个方面都有证据来证明,这场袭击完全就是不走心的‘报复’,是做给别人看的。
来的也都是些功夫不到家的小喽啰。
见善和囚恶双双认定没有其他阴谋。
但为了妻儿,岑扶光还是亲自去了地牢。
江瑶镜不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只知道那天跟着下去的好几个侍卫回来后都没心思用晚膳了,看到别人碗里的红肉还会避开。
连王府里训练有素的侍卫都是这般情状,江瑶镜不用细问都知道现场不是一般的惨烈。
她也没有放在心上,那些人是做戏也罢,是走个过场也好,但他们来袭击了自家宅邸这是不争的事实,她也没那么多善心放在这些人身上。
很快就忘记了这件事。
她也没想到岑扶光甚至没有动用任何刑罚逼问手段,仅一个照面一个眼神就让自己心颤不已,说不出的心虚瞬间盈满全身,又红又懵。
等等。
自己为什么要心虚?
什么都没做!
而且这样一惊一乍的自己,还是面前这个混人害的。
他一个罪魁祸首还有脸审上自己了?
江瑶镜再次伸手,理直气壮地摁着他的脸往后推,“我不可能有那个东西,我什么都没做,我心虚什么?”
末了还皱着眉头,满脸嫌弃,阴阳怪气道:“咱们家还缺春宫图么?”
上下打量岑扶光了一个来回。
“你就是一个活春宫图。”
嘲讽完人后,江瑶镜加大力气直接把人推得后退了两步,她也跟着起身,理了理裙摆衣袖,面色也已恢复平静,“我要去制茶房,你自便。”
说完就抬脚往外走。
谁知刚跨出一步,岑扶光幽幽的声音就从后面传来。
声音带笑亦笃定。
“刚才只有你一人,屋里又没别的东西,那就只能是,心里想了。”
不详的预感瞬间在心里炸开,炸得江瑶镜头发都快竖起来了,她急急转身,绛紫芍药盛开的裙摆在半空划出漂亮的弧度,红艳的朱唇还未将制止的话语吐出,岑扶光已经不急不缓接了下一句。
“你在回想,回想我们床笫之间的……”
余下的话并非江瑶镜堵住了他的唇舌,而是他对自家媳妇留了些许善念,自己停了。
话是停了,可唇边的笑,是怎么止也止不住,非常灿烂和……荡漾。
砰。
这不是哪里炸开的声音,而是江瑶镜强作的镇定被击碎的轰塌声。
她又熟了。
熟到她整个人都已经麻木,双眸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