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白的袍子盖住身上凌乱的红痕,随着他抱着走动,空荡荡地晃着。
宽大锦袍下红艳的小嘴脆弱地泛着泥泞红肿不堪。
季辞低头看了她一眼,“还吃羊排么?”
柳云诗躺在他怀中昏昏欲睡,闻言本想拒绝,还未说话,却听男人轻笑道:
“看来还是想吃的。”
他说话的声音很远,就从盥室到卧房这截短短的路,柳云诗都觉得自己差不多已经累得睡着了。
直到男人将她抱着坐到桌前,她才醒了过来。
他将她抱在膝上,一手托着她的腰,一手倒了杯温着的茶水,喂到柳云诗唇边。
“乖,张嘴。”
柳云诗的嘴角还有些疼,但她喉咙干得厉害,没有犹豫便将那杯茶水咽进了肚子。
季辞看着柳云诗唇上的水光,眸色黯了几分。
他又一连给她倒了三杯,柳云诗想起方才被他喂酒的经历,吓得急忙想拒绝,就听他说:
“诗诗又哭又流汗,出了那么多水,不补一补怎么行呢?”
柳云诗在他怀中挣扎了一下,“你怎么总是乱说。”
“乱说了么?”
季辞一本正经,“诗诗方才没哭么?没出汗么?还是说——”
他笑了一声,“你自己想多了?”
柳云诗一哽,他方才确实没说什么,她这般反应倒显得是她自己怎么了一般。
她鼓了鼓唇,“谁想多了。”
说罢,不欲与他在讨论这个话题,匆匆就这季辞递过来的茶杯喝了几杯。
季辞睨眼看她,瞧着她乖顺的模样勾了勾唇。
随后视线移到那个茶壶上,眼底闪过一抹玩味,然后就这她的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也一饮而尽。
吞咽的声音伴随着身后男人胸膛的震动,不知为何,柳云诗觉得自己身子在缓慢发热。
独属于成熟男人的气息令她身体由内至外莫名的渴,比喝那杯茶之前更甚。
但她还未来得及往深处想,只觉得男人将一块儿早就切好温着的羊肉喂到了自己嘴边,“诗诗可得多吃点儿,待会儿才好恢复力气。”
方才在盥室里一番折腾,她确实有些饿了,此刻鼻尖被喷香的味道占据,她顺从地张开小嘴。
季辞紧盯着她红嫩的舌,缓慢将烤得焦黄的羊肉放进那湿软的口中。
“好吃么?”
他笑问。
柳云诗颔首,“好吃,只是……好像和你上次烤得味道有点不一样。”
“不一样么?”
柳云诗听见“顾璟舟”诧异出声,“我尝尝。”
她还以为他说的“尝尝”是要重新夹一块儿,谁料话音刚落,他便俯下身,掐着她的两颊,将她口中只咬了两下的羊肉裹了过去。
柳云诗一愣,脸颊随即微微发红,小声嗔道:
“夫君……”
“嗯,这次是和上次味道不太一样。”
季辞一本正经道:
“下次夫君再做的时候会注意的,一定包娘子满意。”
他慢慢说着,又夹了一块儿给她,这次倒是再没逗她。
柳云诗这般被他抱着,喂了有好些羊排,其实她方才刚喝了粥,也吃不下多少就饱了。
她摆了摆手,语气软软的,“吃不下了。”
第71章
柳云诗话音刚落下,她就听见男人闷笑了一声,“诗诗的胃口可是大着呢,夫君刚刚见识过,怎么这就吃不下了?”
柳云诗愣了一瞬,当即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脸一红,在他腰上捏了一下,“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吃饱了,抱我去睡觉!”
“这就去么?”
季辞双臂环住她的腰肢,将她圈进怀中,下巴搭在她的肩上漫不经心地问。
说话时,灼热的呼吸恰好有意无意地喷洒在柳云诗的耳垂上。
他压着眼帘睨过去,眼见的那小巧的珍珠般圆润可爱的耳垂慢慢染上一抹诱人的红。
季辞轻笑一声,视线聚焦在耳垂上,慢慢凑过去,轻轻张嘴含进了口中。
软糯香甜的触感几乎让他觉得那耳垂能化在自己嘴里,心中的满足感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不经意的,季辞的喉咙间溢出一声满意的低喘。
他探过去吻着她,满意地低低笑了声,故意问:
“诗诗不同夫君做做餐后运动,消消食么?”
柳云诗此刻正难受得紧,方才那几杯茶喝下去后就觉得浑身发烫,此刻听见男人略带沉哑的暧昧声音,她感觉自己心中像是被猫抓了一般酥酥痒痒的。
她眼尾泛红,咬着唇急促呼吸了两下,断断续续道:
“不、不了,我好累,想睡觉了。”
她说话的语气娇软无力,轻轻喘息,身子在颤栗,如同一条即将干死的鱼,胸膛剧烈起伏地攫取着呼吸。
白色的锦袍不知何时滑落肩头,如雪一般莹白的肌肤显山露水,跳跃的烛光落在上面圣洁干净。
“那可不行。”
季辞轻笑,含着耳垂亲昵出声,修长有力的手指间溢出兜不住的雪腻。
“若是不运动消食,待会儿诗诗积食难受了怎么办?”
他顺着她的耳垂一路吻上她的唇角,长臂紧紧将她压向自己,一点点挤进泛滥的泥泞小嘴,很快撑得薄得透明。
“夫君……”
柳云诗意识涣散地微喘,方才那种空泛的异样得到缓解,她无意识地将他包裹进来。
本就余情未消的身子愈发高涨,嫣红一路顺着白皙的脸颊落满脖颈和锁骨。
她原本撑在桌上的双手不自觉抓住他的双臂,小口小口喘息,骨头都软化在了他的怀中,姿态似抗拒似娇羞。
“夫君……”
她一声声唤着他,似想用无限爱意将他紧紧包裹住,不断扯着他往里。
然而他只是在那处待着,她便已经险些被推至浪涌高点,却因他迟迟没有回应而泛起无尽的空。
季辞察觉出她神情难过。
男人终于应了一声,然后低头,在她白皙细嫩的后颈上印上湿漉漉的吻痕,“瞧着诗诗有些困顿得迷离了。”
他紧搂着她。
柳云诗像是突然被触动了机关一般,登时染上哭腔,身子像脱水的鱼一般险些从他身上掉落,他握住盈盈一握的腰肢扶端她,低声笑道:
“诗诗可是身子不舒服?”
少女本就浑身脱力,此刻又哪里是他的对手,即便挣扎也无济于事。
相反的,他在她的挣扎下越发故意,任她哭得嗓音发哑,语气带着兴味笑道:
“诗诗可得在夫君身上坐稳了,免得不小心掉下去。”
许是那杯茶的作用,他有些呼吸紧促,面上却一片云淡风轻。
柳云诗眼圈泛红,唇也微微张着,露出里面猩红鲜嫩的小舌,眼泪浸染过瓷白带粉的脸颊,烛光下一副娇羞不胜的模样。
不去细看,还以为她是因沐浴完后脱力所致。
季辞睨眼看清她双颊绯红如雨落桃花的模样,眸底涌起黯色,循循善诱地前倾身体,将她困在桌子与自己的胸膛之间。
覆在她耳边故意诱惑她,“诗诗方才吃了几块儿羊排?”
“一块儿?”
“还是两块儿?”
每问一句,停一下,俯身去细看她脸颊上的没一丝情绪和反应。
他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样,眉宇间皆是道貌岸然的风光霁月,只除了困住她的坚硬而滚烫的胸膛下,极速剧烈跳动的心脏蔓延着热意。
若不仔细去看,根本无从察觉男人清正的眸底那抹压抑的淫//乱媚态。
柳云诗一手撑在桌沿上,咬住食指关节,身子跟着前倾仰出优美的弧度。
她身上的白色锦袍在烛光下跳跃着光晕,变幻莫测的光影叠加,喉咙间发出压抑的呜咽。
没多久就已双腿颤巍巍支撑不住。
恰好季辞也问出了最后一句,“还是吃了七块儿?”
柳云诗红着眼眶,实在记不住,只能咬着唇委屈地摇头,眼泪泅染在他肩头。
“记不住了?”
见她不答,季辞吻了吻她的唇,轻轻含住唇瓣吞吐。
“吃饱了么?”
柳云诗神思早已不知迷离到了哪里去,闻言只知道无意识地点了点头。
她的乖顺让季辞身心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