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
季辞唇角勾出温润的弧度,眼神却进一步冷了下去。
他用链子重新将她左脚腕扣住,拴到床尾的柱子上,淡淡道:
“既然你想他,合适的时候,我会让你见到他的。”
柳云诗顺着他的动作看去,本能的想要挣扎,却在听到他后一句话的时候顿住了。
她觑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带着不确定:
“什么是合适的时候?”
“就是——”
季辞抚上她尚且平坦的小腹,“等到这里鼓起来的时候。”
柳云诗猛地瞪大眼睛,只觉像是瞬间置身数九寒天的冰湖中,一瞬间凉意渗到了骨子里。
第77章
季辞像是没看出她的恐慌,在她额头上亲了亲,然后搂着她躺下,将她圈进怀中,温柔道:
“乖,睡吧,折腾了这么久,想必你也累了。”
柳云诗咬了咬牙,在他怀中缩成一小团,尽量减少与他的触碰,不安道:
“季辞,从前是我错了,你能不能不要这样,我、我如何能……”
她原本想说,如何能怀上他的孩子,若是当真到那时候,一切都乱了。
但羞耻心让她没法将那些话说出来,季辞却像是知道一般,笑道:
“你我本就是夫妻,为何不能怀上我的孩子?”
柳云诗想起她眼盲时与他拜堂一事,知道此刻根本无法好好与他沟通。
她抿了抿唇,没再说话。
身后之人见她久不言语,强势地将她掰过来,逼迫她面对着他。
他复杂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半晌,阖眼轻叹,“诗诗,你不要如此看我,从你选择与他成婚那日起,我就不会再对你心软半分。”
他的语气中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不知为何,柳云诗忽然控制不住地鼻头一酸,咬紧牙关小声哭了起来。
季辞沉默不语地拥住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柳云诗这一晚上都没睡着,她知道季辞也没睡着。
卯时的时候,季辞就起身离开了。
柳云诗闭着眼假寐,等到门关上,房间再无声音,她才睁眼,怔怔看着眼前的空虚,默默流泪。
后来的几日,季辞夜夜都来,又在白日离开。
柳云诗怎么也想不到,原本一场好好的婚礼,忽然变成了这样。
她动了动身子,脚边的铁链声让她觉得不真实。
原本她应当一觉醒来,南砚就会来接她,参加一场有许多人见证的婚礼,然后从此一生一世一双人。
再后来,他陪她去完扬州,处理完一切,她就与他远走边关,再不与旁人纠缠,平平淡淡度过余生。
可眼下,她不知道南砚在哪,也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
而本应该已经去了江南的季辞,将她用铁链圈禁起来,不顾她的挣扎与她交欢,强迫她怀上他的孩子。
一想起这几日的一切,柳云诗心中就不由自主生起一阵无望的惶恐。
从前对于季辞的那一丝愧疚,也全然被恨意所取代。
可她更恨的却是自己。
不知是不是季辞给她喝的药中加了什么成分,每次她总是格外快便动情。
明明心中不愿,明明每次开始时都是挣扎着拒绝,可到了最后,却是在他清明的眼神中,没出息的率先自我堕落着沉沦。
自打那日她复明,他折腾了她半宿后,房间里便不知是生了地龙还是什么,暖烘烘的。
原本她还不明白他为什么在这样的天气生地龙,直到他离开的时候,将她全部的衣裳收走,只留给她一身薄如蝉翼的小衣后,她方明了。
她想起自己身上正穿着那件镶了珍珠的衣裳,便觉格外耻辱,忍不住拢紧双膝。
却又因为这个动作,让珍珠更加陷进去。
两颗珍珠互相滚碾,柳云诗咬紧下唇不敢让声音溢出,颊边漾起羞耻的红。
她觉得自己的身体真的坏掉了。
这几日许多陌生而敏感的感觉让她害怕。
夜里她时常做些奇奇怪怪的羞耻的梦,梦中的男主角,一会儿是季辞,一会儿又变成了南砚,一会儿是他们两个一前一后。
她像是被网住的猎物,被两人钳制的动弹不得。
她总是睡到半夜的时候哭着惊醒,却感觉周身潮热,那些梦有时候真实的令她分不清到底是梦境,还是真实发生过的。
而且不知为何,她这几日白日里总是烦闷到反胃,就连一贯准时的癸水,都已经推迟了一两日。
柳云诗视线移到自己脚上,试着想要将那脚腕上的铁索卸掉。
哗哗的铁链响声遮掩了开门的声音,直到季辞的声音猝然在耳畔响起,柳云诗吓得浑身一哆嗦,手中的铁链掉了下去。
重重晃着发出更为激烈的光光声。
“是嫌它太沉了么?”
季辞睨眼看了一下,伸手将铁链抚稳,轻笑:
“瞧瞧,都磨红了。改日我命人给你换个轻些的可好?”
见她不语,他掐住她的下颌逼她看向自己。
瞧见她粉白玉颊上一行晶莹的泪,小巧鼻尖泛红的可怜模样,他的动作一顿,眯了眯眼,拇指轻轻擦拭,语气温柔而悲悯:
“怎么又哭了,这般哭夫君看着心疼,不若诗诗收一收眼泪,留着待会儿欢好的时候慢慢哭。”
柳云诗两靥绯红如春雨海棠,嫣红的小嘴轻抿了一下,像只炸毛的小奶猫,“你无耻……”
“嗯,我无耻。你这几日总说,我听得到。t”季辞语气平静。
柳云诗气得眼圈都红了,用泪眼狠狠瞪着他:
“你什么时候放了我?”
季辞闷笑,爱极了她这副又软糯又警惕的模样,俯下身在她唇上啄吻了一下,宠溺道:
“都告诉过你许多遍了,怎么总是记不住呢?”
“我不会怀你的孩子的。”
“由不得你。”
柳云诗气极,一把挥开他的手,语气不自觉激烈:
“那我就去死!”
季辞闻言,也瞬间冷了脸,这次却是重新掐住她的脖颈,虎口卡住她的下颌,“死也得死在我的床上!”
他从前审讯过许多犯人,手法极富技巧。
虎口掐住的下颌也将她箍得死死的动弹不得,掐住她的脖颈时,既不会让她太疼,又让她产生轻微窒息的感觉。
那种窒息能生出一种难言的愉悦,瞬间滚烫的血液激涌。
他就像是轻易便能拿捏住她的全部。
柳云诗被掐得脸颊和脖颈都泛上一层薄粉色,樱桃般的唇瓣轻轻张开,胸口起伏。
季辞视线下移,嗤笑一声放开她。
“诗诗如今这般敏感,我还没碰你,你就这样了,若是放你离开,你让我看你自//渎么?”
柳云诗抚着胸口喘息,闻言动作一僵,被他一提醒,她才发现自己腿上湿滑一片。
她羞耻地别开脸去,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季辞照旧将一碗药递到她唇边,“乖,喝药。”
见她不动,季辞“嘶”了一声,语气透着危险:
“自己好好喝,还是让我喂你?”
柳云诗一想起前几次他喂自己的样子,心中一紧,热意更加泛滥。
她忍不住道:
“我、我不要喝!”
“为什么?”季辞挑眉,语气好整以暇问道。
“你、你给这药中加了什么?我、我变得好奇怪!”
她说的委委屈屈,一边说一边抽噎。
季辞愣了一下,视线落在她泛红的耳朵上,这才恍然。
他似乎极为愉悦,胸腔闷闷的溢出好几声笑,才说:
“你以为我在这药中加了催//情的药?所以你才变成了现在这般敏感的样子?”
柳云诗咬唇不语。
季辞见她默认,更加愉悦,转身放了药碗过来,像是哄孩子一般将她抱进怀中,吮了吮她的耳垂,压低声音暧昧轻笑:
“倘若我告诉诗诗,这药只是普通补身子的药,并未加任何催//情的东西呢?”
感受到怀中姑娘身子一僵,他摩挲了一下她腰间细嫩的皮肤,轻笑:
“诗诗有没有想过,是你自己当真对我动情了呢?你瞧——”
他向下睨了一眼,“珠子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