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被放倒在小榻上,褚昭半支撑着身子,手轻柔的抚摸她的眼睑。
“我晓得夫人不思念我,”褚昭说这话,语言还有些气,隐隐被压着,“可我很想念夫人。”
他眼眸在这一刻火热,有些东西,自然而然的倾泻,丰神俊朗的容颜,此刻在诉说着对她的思念。
昨夜,只是半醉的程度,闯入她的浴房,心头的恋慕毫无掩饰。
可那一瞬间的疼痛,叫自己看清了她,也明白,有些东西需要尽力去谋取。
他轻轻含吻了下她的唇畔,似柔风飘过,瞧着她呆滞的目光,嘴角上扬。
“夫君还未用膳。”楚盛窈回答的艰难,尤其是在他即将又要吻下来,她连忙捂住他的唇畔。
“白日里,夫君行事不妥,叫旁人看见不好。”
侧过头,不敢去瞧他的目光。
她的手被他轻易的拿开,“盛窈,夫妻间若是避讳太多,多了客套,少了真心。”
他也不过是才明白,往日里,那些个难熬的夜晚,是他不珍惜,才换来了东都府的孤枕难眠。
“你未免太迂腐了些。”褚昭轻笑,吻落到了她的额头。
尤其的珍惜,他不想再与她错过,若他不主动,依着她的性子,怕也不会迈出那步。
吻慢慢移到了唇角,将她想要说的话给堵住了,可那眼神分明不认同他的话。
也不晓得,往日里总罚她抄写之人是谁!
唇齿交缠,他勾住她的舌头那一刻,所有的温和皆撕开了面具,凶悍的似乎要将她全部的吞下去。
他从未如今日这般的思念过,想的肺腑都疼,好多个无她的日夜,静坐到天明。
越是想念,怨念也多了几分。
见到她的第一晚,他便想过这般不管不顾,可瞧着她青色的眼眶,可心中憋的那些气,便又忍了下去。
自她来府的几日,他等着她主动来找他,想过只要她说句软话,便原谅了她。
可反倒将自己困住,疯狂的压抑,教他明白,受惩罚之人只是他!
他唇舌又用了些力道,将她的空隙填满,夺过她的呼吸,教她只能依靠着自己。
手按住她的脖颈,往自己的方向压,让她只能蜷缩在他的怀中。
若是可以,只他一人!
只叫她眼里心里只他一人。
疯魔的想法让褚昭的手一窒,察觉到楚盛窈轻微的抗拒后,他动作继续下去。
念头一起,便被褚昭压了下去,他真是疯了!
手握住她的纤腰,慢慢的往下游走,她身体紧绷,可瞬间软了起来,眼中含着泪,控诉着褚昭的行为。
“盛窈,我很想你。”
他靠在她的耳侧,小声的说道。
有些东西在彻底的断了,外面艳阳高照,屋内屋外皆是一片火热。
衣服汗涔涔的贴着肌肤,她无意识的扯着衣领,另有一只手贴在她的胸前。
粗壮的胳膊,坚实有力,如玉的手指青筋突兀,指尖水润,落到她的衣物上,她不满的簇了眉。
红晕的脸颊,还残留着餍足。
褚昭轻笑,依旧未曾离开。
衣服落到了小榻外面。
日头倾斜,鹰击长空,东都府好山好水。
山峦风景如画,最好吃的便是其中成熟的红果。
这红果天生地养,直接便可以吃。
甜腻的叫人发渴,山峦往下有小溪,那儿藏着叫人解渴的东西。
褚昭从未和楚盛窈一同出游过这般远的地方,尤其是楚盛窈,还未到溪流便挣扎起来,红着脸,连连拒绝。
褚昭按住她的手,抱住她,未做叫她难受的事儿。
只细心的舔舐着红果。
楚盛窈闭了眼,不敢去看他,只觉得他的样子,总能联想到某些时候,尤其是那双满是情欲的眼眸盯着她时,似乎想要将她一同拉下去。
褚昭未曾用过午膳,她想他应当不会有这般好的精力。
可她想错了,两人许久未见,他似乎要将这些日子补偿个够。
“不要了。”楚盛窈声音娇柔,早就想要回去了。
尤其是他抱住她时,随着他的走动,身体不由得起伏,山谷深不可测,水流潺潺,她咬了下牙,生怕两人说话声,被旁人听见了。
“夫人欠我的。”褚昭声音颤抖,抓住她想要逃跑的手。
虽不晓得,旁的夫妻是如何相处的,褚昭深觉不止是楚盛窈欠了他,同样的他也欠了她。
一百八十多天。
若是尽心些,两人怕早就有了孩子。
这般想着,力也越发的大。
楚盛窈捂住唇,侧头瞧着不远处,原本是艳阳高照,此刻余辉只剩一星半点,要入夜了!
第84章 第84章
东都府,各府夫人上门来拜访之时,刚好巳时初刻。
楚盛窈听闻消息后,掀开帘子,眼眶下还隐约有些青紫,这两日,褚昭恍若疯了般,说是要将以前欠了她的,补偿回来。
其实,她并没觉得有何亏欠的,也不必补偿。
可他话说的冠冕堂皇,她初初只在前面儿爽利后,便被他压榨的起不来。
就想被一颗饱满红润的果子吸引,咬下第一口时是好的,再咬下另一口,里面儿黑了心!
楚盛窈揉了下腰肢,才在李嬷嬷的搀扶下起来。
尤其是瞧见李嬷嬷嘴角噙着的笑,她难掩窘迫。
“快些收拾,莫让那些夫人久等。”
李嬷嬷颔首,挽发髻的速度也随之加快。
众位夫人在正厅等了一会儿,原先都是认识的,说着话,直到丫鬟们端着茶点儿进来。
这些茶果子,形态精致,有花样,亦有小动物模样的。
“这些是京都常用的一些茶果子,听闻诸位夫人要来,早早的便让厨房准备了。”
同时,楚盛窈过了走廊,朝着众位夫人道。
夫人们顺着声音望去。
身穿扁青色竖领长衫,袖口领口用珍珠做着装饰,头面简单却不掩其风华,又见其艳若牡丹,恍若云霞秋水之貌,葳蕤生香。
实乃妙人儿!
她们看直了眼,还是知府夫人率先起身迎接。
“少夫人,般般入画,我等是呆了,不知来的是人,还是那画中仙。”
知府夫人眉飞眼笑,其余的夫人也一同起身,朝着楚盛窈行礼。
楚盛窈还了礼后,才落坐在最上方。
她们好似才反应过来,由知府夫人开了口,一时间夫人们,也夸赞起楚盛窈的美貌来。
语言至诚,一瞧便是真心实意的。
宋堇色只在见了楚盛窈初局促,又多将目光移聚在楚盛窈身上。
直到一侧的夫人,拍了下她的胳膊,她才稍微收敛目光。
以知府夫人为首的三位夫人,年约三十左右,时常挂着笑,说话间格外的风趣,其余四位年纪与楚盛窈不相上下。
“这茶果子好看又好吃最下方的夫人夸赞起来。
“确实,”年轻的夫人随声附和着,“我不常吃甜的,都愿意吃上几块。”
“准备的多,夫人若是不弃,我便送些过去。”楚盛窈轻抿了口茶水。
言语间,几位夫人生疏少了不少,有一夫人忽然道:“听我家老爷说,寻常的宴席中,褚大人,时常将夫人挂在嘴边,旁人多劝了些酒,便说自家夫人不允许多喝。”
“我原以为少夫人,也同我们东都府的夫人般,是个悍妇。原是这般国色,若我是褚大人莫说是一句话,若千百句话,都得记得牢牢的。只少夫人竟没跟着褚大人一同来,想来是褚大人心疼少夫人跋涉。”
相貌温和之人称自己为悍妇,期间还有不少人跟着符合。
楚盛窈多了几分讶异,只这悍妇好似成了夸奖的话,夫人间竟也不气恼。
“我家那口子离了我,怕不得撒了欢儿,”天青色褙子的夫人,瞧着瘦瘦小小的,嗓门儿倒是不小,“哪像少夫人,你们定然是孟不离焦脚不离孟,尽管半年未在,也对褚大人信任的很。”
楚盛窈借着抿茶,遮住了眼底的心虚,并解释了缘由,“原是母亲病了,照料了些时辰,待母亲大好,才赶来的。”
几位夫人,原以为是褚昭不喜其妻,才不愿将人带来,可在瞧见了楚盛窈,脑子里的想法全部被推翻了。
这等姿色的人,那可不得是放在心尖儿上疼!
约莫一个时辰,楚盛窈要留午膳,几位夫人婉拒了,尤其是知府夫人,拉住楚盛窈的手,嘱咐着有时间,可到府中寻她。
几人都离去,徒留下宋堇色。
她们也是知晓,东都府曾有过宋堇色和褚昭的传言,可见了楚盛窈后,谁也不信那等荒谬的传言。
“前儿,多谢少夫人了,”宋堇色指了下身后的丫鬟,“这是我特意寻来给少夫人的,我这人向来谨慎,只在少夫人面前一时狂悖。”
楚盛窈想要婉拒,视线移过去,只见宋堇色泫泫欲泣,似有不收下,便愧疚难当。
她只望了眼托盘,宋堇色连忙唤退左右,“前儿与少夫人所说,虽是污言秽语,但也是金玉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