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褚昭将那幅画拿走的吧!毕竟马车里只有他与她。
楚盛窈问道:“夫君,在马车里可瞧见幅画?”
“什么画,”褚昭放下茶杯走过来,“夫人今日不是去游玩儿的吗?难道雅兴大发,还作了画。”
瞧褚昭神色平常,不像是在撒谎的模样。
楚盛窈起了疑惑,难道这画还能自己长了脚跑了?
或是马车行动间滑出去了?
也有可能。
那画并未署名,她也就不慌。
丢了便是无缘,如她同李远之一般无二。
夜深了,褚昭已经唤人打了水进来,天冷,浴房烟雾缭绕,他出来时身上还带着水汽。
“夫人,去洗漱吧!”里面的意味不言而喻,褚昭的眼神更是暗了几分。
楚盛窈想起前几晚的事儿,不由得先软了腿。
孩子为重,也为了消除二人间的隔阂,楚盛窈这般劝慰自己,才去了浴房。
楚盛窈出来时,披散着头发,绞的半干,还带了些湿意。
褚昭拿了块儿布,朝她走近,楚盛窈早就换了寝衣,这件寝衣虽然不透,到底在褚昭面前还是不大适应。
尤其是这寝衣收了腰,原本前面不会太显,可楚盛窈出了浴房才发现,胸前比起往日里似乎又大了些。
穿着这件寝衣,走动间它不断起伏着,有种呼之欲出的美。
楚盛窈红了脸,不敢去瞧褚昭。
尤其是褚昭朝她走近,床帐还未放下,烛火通明,看的清楚的很。
她环住胸,尽管褚昭在床帐间孟浪,很是喜欢她这处,可将视线透过来,她神色不大自然的挡了挡。
“夫君,”楚盛窈拿手抵了抵,意有所指道,“蜡烛。”
褚昭没有停下,抓起她一缕头发轻轻擦了起来,“蜡烛可晃眼了?”
见褚昭没懂她的意思,楚盛窈暗自松了口气。
不然显得她多急似的。
楚盛窈没想到他,竟然会为她擦发,又见他动作温柔,楚盛窈身体放松了下来。
她特别喜欢,旁人替她擦发,亦或是梳理头发,总觉得很舒服,到了后面,经常昏昏欲睡。
柔和的气氛,在两人间无声息蔓延,所有不愉快都消融或者隐藏起来。
在楚盛窈快要入睡时,腰间的系带,被扯掉,灼热的手掌触碰到肌肤,她才惊梦初醒。
轻柔的吻,正巧落在她的眉心。
褚昭这次,动作见异常的温柔,不似前几次凶猛的,犹如饿狼扑食,只不过抓着她的手紧了些,似乎怕她跑了。
她能感觉到,他身体的灼热,可又强忍着,温柔着,吻落在她脖颈,细细的舔吮。
楚盛窈难得从他动作中,放松了身心,可在衣服快要消失,身下似乎有什么出来。
她连忙推开了褚昭,从柜子里拿出月事带,去了净房。
褚昭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愣在原地。
过了会儿,楚盛窈神情扭捏,“我来月事了,夫君不若去书房休息。”
楚盛窈月事还算准,可今日心中想着顺从他,好将那些不愉快掩盖过去,一时也就忘记了。
“一月来几次?”褚昭疑惑的声音响起。
楚盛窈又想起前几天,玩弄褚昭的事儿。
完了!
纸包不住火,谎言果真有被戳破的一天。
“一次楚盛窈低头,这事儿也瞒不过他,策海院里的女眷都知道,一问便露馅。
“去请大夫,”褚昭站起身来,脸上尽是担忧,“你可有不舒服的地方?”
他将她扶到了床上。
楚盛窈原以为,他会恼怒,会气愤,毕竟当时她是做的过分了些。
可他首先想到的是她的身体,而不是质问她为何骗他,楚盛窈心怀内疚,低着头不大敢看他。
她声音低了不少,可见心虚,“不不用了,无事儿的。”
见楚盛窈这般,褚昭还有何不明白。
他沉着脸,身上散发的气势沉静,眼眸像是要将她吞没。
楚盛窈刚想表示歉意,他再次朝她压了过来。
吻来的突然,如狂风暴雨,他按住她的脖颈,不让她逃脱,嘴唇碰在一起,含咬着,牙齿偶尔也会碰在一起,惹的人生疼,想要躲开。
看得出来,褚昭并不熟练,楚盛窈也是,憋了许久的气差点儿喘不过,双手撑着他的胸膛,脸胀红。
褚昭反应过来,退开了些,楚盛窈大口大口的喘着。
两人平时在床榻上,很少有过亲吻,大都是嘴唇相触,今日是第一次体会到他的凶狠。
他眼眸里的怒意少了些,更多的是欲色。
楚盛窈呼吸恢复了,不那么的急促,刚想要起身离开,又被褚昭一把拽了回来,抓住她要反抗的手,温柔的擦拭着她眼角的泪。
还是这样真实些。
小骗子!
又低下头。
他在唇瓣吻着,后面又无师自通,撬开了她的唇瓣,他体温温热,有些烫人,楚盛窈没得地方躲,又沁出泪来。
温柔没了,后面不知为何又凶起来,舔吮着。
楚盛窈眼神迷离,感觉酥酥麻麻,从心底逐渐向四周环绕。
褚昭许久才放开了她,伏在她身上小声的喘着。
楚盛窈睁开双眼,视线下移,果真瞧见有什么起来了。
方才就ge着她。
“你楚盛窈将要问他。
忽然嘴上有被覆盖住,原以为是亲吻,结果被他狠狠的咬了口,楚盛窈想要挣扎,结果被他桎梏着双手。
血腥味在两人嘴里蔓延。
“看我的笑话?”褚昭眼底的欲,没有平息过,殷红的嘴唇沾着血,竟有了些邪气,与平常完全不同的模样。
她看呆了,根本没瞧见过他这个模样。
他用手抹掉嘴唇上的血渍,直接靠在她的颈部,交劲而卧,将她困在怀里。
楚盛窈被压得难受,挣脱了下,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勿动。”
腰间有东西嚣张起来,楚盛窈吓得身体僵硬。
“夫君,我来月事了,睡在一起不吉利,还请夫君移驾。”
见楚盛窈有赶他的意思,褚昭索性当没听见。
“夫君,这儿没你的被褥”。
“睡觉。”褚昭打断了她的话。
一床被子挤得慌,两人身体不由得接触的更多。便是想要往外移移,空气中的冷也能叫人逼退。
一夜过的很快,楚盛窈睡醒后,只觉得半边身子都麻了。
坐在镜子面前,嘴唇上的痕迹太显眼,叫楚盛窈在策海院里躲了几天,不敢出来,周氏那里她让人告了假,周氏不但不生气,反而送来了补品,叫她好好补补。
秋狩的前几日,府中人除了褚昭和她要去,王夫人头疼犯了,留在了府内,几位姑娘中,周平遥因为身体的缘故,去不得。
褚清云这个庶女,原是没资格去的,可不知怎的侯爷歇在姨娘那里,第二日将她也给加上了。
褚清云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格外的轻松。
这次秋狩不少王公贵族会去,三皇子自然也会去的吧!
她担忧的目光,落在了褚清云身上,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劝她。
秋狩的前一晚,楚盛窈的月事也结束了,唇上的痕迹也基本看不出来了。
楚盛窈着实没想到,褚昭竟然会做出这般事,实在是超出她的意料。
根本不像他,平常要她节制,说克己,修身养性之人,会有这么……这么放浪的一面。
晚些时候,楚盛萱让人带来了信,说带她一同去行宫。
期间没有什么好话,反倒是颐指气使,表明自己姐姐的身份,以嫡压庶。
这很符合楚盛萱的性子,楚盛窈对着蜡烛,将信给烧了。
就当是没瞧见罢!
行宫离京都,约莫有三日的路程,但这次永成帝御撵在前,特意放缓了脚步,一行人足足走了六日。
“大嫂,兄长一直这般不知情趣的吗?”
褚清溪是和她一辆马车的,原本夫妻通常同一马车,彼此说笑,甜言蜜语,好打发这遥远的路程。
可褚昭竟然选择骑马?
褚清溪亦是女子,觉得日后的夫君,若是褚昭这般的人,那实在无趣的人。
她愿寻个体贴的夫君,而不是如她兄长一般,看似人人赞颂,实则是个木讷的人。
车门外面,褚清溪的话,清楚的传到了褚昭的耳朵。
“外边儿多好啊!若我会骑马,也宁愿自由些。”楚盛窈的声音响起,不是对褚清溪的反驳,也不是对他的怨气指责,说他比不上旁的夫君,与夫人能够浓情蜜意,反而是对他的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