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炔听说她饿了,立马就又跳了起来:“想吃什么?”
程皎皎:“随意……”
她低头一看, 身上有些明显地印记, 她还是不好意思在这人面前更衣, 于是道:“你好了先出去,让金果她们来服侍我。”
严炔一顿, 转身去看她, 程皎皎的脸上没有嫌弃,都是女儿家的娇羞,他后知后觉,心中也被一种陌生又柔软的情绪填满。
“好……”
他飞快将自己收拾好, 总算,大门打开,金果和银果立马就飞奔了过来。
当她们看见驸马神采飞扬的样子时十分惊讶,而等她们俩走进屋内之后,这惊讶就再也遮不住了。
程皎皎脸颊也红着:“先服侍我更衣吧。”
被褥上占了落红,还有她身上有些遮盖不住的痕迹,无不昭示着昨晚发生了什么。两人吃惊地看向程皎皎,程皎皎点头:“之后你们怎么对我就怎么对她,别老冷着脸了。”
金果和银果一向都是看她的眼色行事,公主不待见驸马,她们自然也不好殷勤。
此时听见公主这样说,两人都明白了公主的意思。
金果:“看来驸马还是挺厉害,将公主的心都暖热了。”
程皎皎哼了一声,厉害个屁!是他命好!
老天爷都站在他那边,让她这个仙女来拯救他!
不过……严炔本人是不差的,从前她小,看不出这块没打造过的璞玉。
现在她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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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贵还有军营中的人都发现了,今天的二爷似乎心情很好,神采飞扬,语气都温和了许多。
众人面面相觑,还偷偷和长贵打探。
长贵内心也是一头雾水,他唯一知道的就是今日二爷起迟了些,然后和小公主一同吃了早膳,其余的,就啥也不知道了。
傻长贵当然不晓得这个意味着什么,但有人很清楚。
晌午时,严喆立马找到了严炔,不怀好意又意味深长地笑着。
严炔淡淡瞥他一眼:“何事?”
“我自然是没什么事,反倒是你,我担心你有事啊二哥。”
严炔不解。
严喆凑上去:“你,和小公主关系缓和了吧?”
严炔一愣,而后皱起了眉。
“别否认!你脖子上的这痕迹是什么!是指甲印!可以啊二哥!”
严炔下意识就去摸脖颈,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闭嘴。”
严喆笑意更深:“我懂我懂,我肯定闭嘴。”
严炔这才放心,但又皱起了眉:“你整日为什么这么关心这些,很闲?”
严喆:“天地可鉴,我忙的要死,你看我关心别人的么?!我只是关心你!”
严炔:“为什么关心我?”
严喆嘿嘿笑了声:“你忘记了二哥,一个月前,小公主发烧那次……”
严炔顿住了,眼神有些隐隐警告。
“哎呀你放心就我看见了,我谁也没说!也不会说!会烂在肚子里!”
严炔淡淡颔首。
一个月前……
程皎皎忽然发热,全家紧张。
严炔默默在床前收了两晚上,程皎皎的高热才退了下去。
她睡着的时候很无害,像一只可爱的猫咪。
摸上去……手感应该也不错吧。
也许是盯了她太久,这让严炔有些昏了头,鬼使神差般地伸了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恰逢程皎皎在梦里咕噜了一句什么,严炔以为她要什么或者哪里不舒服,于是便低下了头……
“公主说什么?”
两人挨得很近,程皎皎忽然翻了个身,脸颊朝严炔骗来,恰好就让他的唇贴到了她的脸上。
顿时,严炔的脸红的比程皎皎还厉害。
而这一幕,恰好被过来的严喆看见了。
严炔又警告敲打了一番弟弟,待严喆走后,他也在军中待不下去了。
处理完一些正经事,便提前回了家中。
府门的门丁看见他都有些惊讶,严炔不悦,怎么一个个的都见了鬼一样,他和平日,很不同吗?
这个问题没人能回答他,严炔抬腿就回了院子。
程皎皎正在院子里修剪花枝。
美人配花,画面当真是十分赏心悦目,严炔在院门口伫立了片刻,并没有第一时间上前打扰。
他也有点不知怎么面对她。
昨晚发生的一切……是顺理成章,但也可以说是他有心乘虚而入……
若是她后悔……
“你回来啦!”
就在严炔胡思乱想之际,程皎皎一回头就瞧见了人,然后愉快的声音就拉回了严炔的思绪。
严炔顿了一下,走了过来。
“你怎么回来这么早,哦,又不忙?”程皎皎笑道。
看见她笑,严炔心情轻松了许多。
“嗯……”
“那正好,我让小厨房炖了鱼,你昨日带回来的,一起喝点吧?”
严炔这才想起她昨天说的话,还是有些惊讶:“好。”
金果很快摆膳,这会儿其实过了用午膳的点,严炔没吃是想回来看她,但是程皎皎没吃……
程皎皎不等他开口问就道:“我想着你若是不忙会不会回来吃,就让小厨房等了等,还有那个野鸡,炖汤也比较久……”
严炔说不上什么感受,眉眼都柔和了些,“好。那,我后面陪你回来用膳。”
长贵在一边睁大了眼,程皎皎笑着道:“也不必,你晚上回来吃就好,中午就别折腾。”
严炔还是道好。
“这个鱼很鲜!”程皎皎胃口很好。
严炔:“那我明日再去抓。”
“还有这个野鸡汤炖蘑菇也好吃!”
“山里野鸡也还有。”
·总之一顿膳用的,程皎皎说什么严炔都道好,要什么都应。
金果和银果在一边默默看着,都看出了点意思。驸马爷虽然木讷,但是的确挺疼人。
百依百顺。
难怪公主想通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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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炔晚上没再出去了,陪着程皎皎看了一下午的书。
这件事很快就在严府传开了。
别的院子都是惊涛骇浪,程皎皎的院子却是岁月静好。
他们就是好奇,也没那个胆子过来打听,想问严炔,偏严炔根本就不出门。
只能作罢。
一直到晚上,又该歇了,潘氏才叫人传话要严炔去一趟。
程皎皎能猜个十之八九,但是她还不想去见这些人,她想先和严炔相处好,后面再说。
“母亲叫我,我去一下。”
程皎皎点头:“我明日再去给祖母母亲请安吧,估计母亲找你单独有什么事。”
严炔走后程皎皎便歇了,她知道潘氏会去问什么,但她也知道,严炔很快就会回来。
果然……她刚躺下,严炔就回了。
不到半个时辰。
程皎皎勾了勾唇。
“我、我去沐浴。”走到内室的时候严炔忽然道。
这话平时听着没什么,但此时……
程皎皎又笑了,憋住,哦了一声。
等男人再度回来,她忽然觉得平时宽敞的拔木床都小了一些。
虽然昨晚两人已经……但是好像还是不熟,但很快,男人嘛,心思总是有些不一样地。
严炔见她没有抗拒,又忍不住凑了上去。
这回,被程皎皎戳了戳胸膛:“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