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感觉来了,同喜欢的人也可以先提前享受鱼水之欢,并非一定要等到成亲。
虽然以往她同许多人在一起过,但并未有人让她产生出进一步亲密的想法。
于是,时绾眠从他身后抱住温淮知,继续诱惑道:“我们可以先试试,来日方长,到时候再成亲。”
她话语刚落,温淮知就直接转过身,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声音有些微冷,很郑重地强调:“川竹,莫要玩笑。”
“试试嘛。唉,唉,你怎么走了…...”
时绾眠看着温淮知眉头紧皱,边起身边一脸失望地看着她,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温淮知头一回很清楚的感受到生气是什么滋味,他觉得川竹对两人的感情并非同他想象般的重视,这让他心中郁结难当。
时绾眠发现温淮知是真的生气了,那天头也不回的走后,三天三夜没同她说话。
要知道温小郎君可是出了名的脾气好,无人知晓谁将他惹得不快了,三天来脸色都是阴沉沉的。
最终在她死缠烂打几次加上道歉后才把小郎君给哄好。
哄好之后,某人:“什么时候可以成亲呐?”
“…...”
温淮知又起身离开了。
“唉,唉。我错了我错了,别走。”时绾眠拉住他的衣袖撒娇道。
夜晚,温淮知独自躺在榻上时,想到川竹,特别是她说到成亲二字时,他能再次感受到自己心口又在猛烈地跳动。
没过多久,他又陷入了沉思,眼眸不禁暗淡几分。
他现在一无所有,甚至连一场风光的婚礼都给不起川竹.…..
川竹,值得最好的。
他想等到谋得一个安稳的职位,日后便有能力八抬大轿风光迎娶川竹,有能力照顾川竹,带她回到她的故乡。
第二十三章
◎衣冠禽兽◎
时绾眠又是哄了好几日,才把温淮知哄好,随后她也不再提起那些事。
一日,二人一同结伴入山,时绾眠走到半路,见周围没什么人便停下了脚步。
温淮知看少女没有跟上来,于是有些好奇的转过身看向她。
温淮知回首望去,只见少女面若桃花,眉目含春,娇媚中带着几分调皮。
她撇着小嘴,半是撒娇半是命令道:"温淮知,我走不动了,你背我。"
温淮知点点头,二话不说,走到她身前,转身蹲下。
待少女跃上他的背,他才稳稳起身前行。
“唉?你怎么不问我往日都走得动,怎么今日就走不动啦?”
时绾眠靠在他背上,闻着他身上的清香,见温淮知不打算回答她这个问题,她又继续说道:“你不问我的话,我以后可就都走不动啦。”
“好。”他温声应道。
到达目的地后,温淮知如常劈柴,时绾眠则在一旁采摘草药。
不料她一时疏忽,被小刺划破了食指。
"嘶——"她轻呼出声,温淮知立刻匆匆赶来。
"怎么了?"他半蹲下来,与少女平视,这才发现她指尖渗出血珠。
“没事,不小心弄到了,过一会儿就好了。”时绾眠笑笑,正想要收回手时,却被他轻轻拉住。
温淮知从怀中取出一方洁白帕子,细心为她包扎。
他轻轻抬起她的手,微微倾身,对着伤口轻轻吹气。
“还疼吗?”温淮知看着她在发呆,还以为少女还是很疼。
时绾眠摇摇头,谁料到温淮知突然走到她面前,然后背对着她,半蹲了下来。
“干嘛。”少女娇娇的声音响起。
“我背你回去,然后清理伤口,涂些膏药。”温淮知回答。
“这点小伤...而且我是手受伤又不是脚受伤。”
时绾眠嘴上说着拒绝的话,但是行动上早就趴在温淮知的背上,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小声呢喃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金枝玉叶的公主呢。”
温淮知伸出手扶好川竹,一边起身一边回答道:“在我这里你就是。”
时绾眠听完温淮知的回答后感到一丝丝的诧异。
她觉得温淮知不可能像是会说甜言蜜语去调情的人,那这句话应该是他发自内心这么认真的去认为的。
感到心中一暖,她双手也更加用力的抱住他。
从前,除了亲人以外,别人对她好,只是因为她是身份尊贵的淮乐公主。
而温淮知是因为想对她好,所以她才是公主……
某一天,叶青庭终于溜了出来,远离那个絮絮叨叨的弟弟,得片刻闲暇。
他寻得一处幽静山坡,攀上一棵枝干粗壮的古树,倚靠其上,不觉间沉沉睡去。
及至夜幕低垂,叶青庭方才悠悠转醒。
他慵懒地伸了个懒腰,正欲跃下树干,却不经意间瞥见远处月光下两道交缠的身影。
那般旖旎景象,好生浪漫,叫他不禁驻足。
但见一袭青裙的女子婀娜多姿,与一身黑衣的男子长身玉立。
二人相拥亲吻,浓情蜜意,好一幅人间绝色图。
因为两人在接吻,叶青庭并未开清二人的脸旁,此刻他也不着急走了,而是慢慢欣赏这难得的浪漫。
边欣赏边心酸地感叹:唉,不知道他何时才能与佳人相约?
正当他神游天外之际,忽然发觉那青衣女子颇为眼熟。
定睛细看,看清女子容颜后,叶青庭顿时如遭雷击,身躯一震:这不是川竹姑娘吗?!
原本打算看戏的叶青庭瞬间失落,他迅速调整姿势,想要看清与川竹姑娘亲吻的男子是谁。
当他看清与川竹接吻的少年郎面容时,叶青庭险些惊吓到从树上跌落。
这这这......
这男子居然是川竹姑娘的哥哥..….
温!淮!知!
叶青庭心中顿时掀起惊涛骇浪。
真是没想到啊!
表面看着这么相貌堂堂的温淮知,背地里竟是个衣冠禽兽!
竟然沉迷美色到如此地步,竟连自己妹妹都不放过!
实在是禽兽不如!
他气到想为川竹姑娘打抱不平,恨不得立刻冲上前去将温淮知痛骂一顿。
然而再定睛一看,却见川竹姑娘面带温柔笑意,与温淮知谈笑风生。
叶青庭顿时又犹豫起来。
温淮知此人,也就一副好皮相罢了。
说不定川竹姑娘也是被他的容貌所迷?再者,川竹姑娘笑得如此开怀,或许真是两情相悦?
若他贸然上前,岂不是要坏了佳人好事?
可是,就算如此,温淮知也不能作出如此离经叛道之事!天理何在?!
就这般左右为难,直到温淮知与川竹离去,叶青庭也未能做出决断。
此后,叶青庭始终未敢去见川竹。
叶清寻见此前事态平息,没有动乱后,也就由着叶青庭四处闲逛了。
有一次叶,青庭醉酒而归,步履蹒跚,不慎撞上一株古树,跌倒在地,恰巧被温梅瞧见。
温梅见到后,心中不忍,上前搀扶,然而,那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令温梅几欲作呕。
她强忍不适,略带嫌弃地问道:“喂,叶清庭,你还好吗?”
叶青庭摇晃着脑袋,醉眼朦胧中未能辨清眼前人,便胡乱猜测道:"李萱姑娘?!你怎么在这儿?"
温梅闻言,白了他一眼。
见女子不高兴,叶青庭知晓自己认错了,于是改口道:“哦哦,我刚刚开玩笑的,我知道你是张家小姐。”
叶清庭边说边伸手指着温梅,肯定道:“张梧姑娘!”
温梅一把拍开他的手,有些生气,怒道:“你有病啊?”
"哦哦,我知道了。"叶青庭皱眉道,"你是鸢花阁的那个,爱慕我许久的青曦姑娘。唉,本公子都说多少回了,叫你别喜欢本公子了,是没有结果的。"
“…...”
温梅已经不打算搭理他了,而是扶着摇摇晃晃的叶青庭走到他的住处,好歹相识一场,不和酒鬼认真。
“菊菊姑娘?”
“......”
“风悦姑娘?”
“......”
“青川姑娘,珀珀?朱朱姑娘?艾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