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病好,家里人也并不放心带着她再长途跋涉。
所以,落叶城一行延缓至了她五岁那年。
宋衿禾在梦里清晰看见了她这一路的所见所闻。
也见到了那些深藏在久远记忆里曾认识过的朋友。
有的毫无印象, 有的记忆模糊。
但都没有盛从渊的身影。
宋衿禾记得。
盛从渊说,他们是在她三岁那年在落叶城初见的。
可是梦里,她却并非三岁去的落叶城。
所以这一行,她没能认识盛从渊。
盛从渊也没有出现在她的过往中。
梦境仍在继续。
宋衿禾逐渐在梦里长大。
八岁那年。
家人们再次提议要去落叶城过冬。
宋衿禾惦记自己在远方的那些朋友,自然毫不犹豫应了下来,开开心心跟着父母兄长远行。
这一次,宋衿禾和宋骁一起认识了刚参军没多久的李凡。
原本真实的过往里,只是宋骁喜欢跟着李凡到处玩耍。
梦里,宋衿禾也因着闲来无事,便也随着他们一起了。
宋衿禾看着梦里不断闪过的陌生画面,逐渐反应过来些许不对劲。
她好像,失去了一个真实相识过的朋友。
那个名叫安安的小胖子。
她还记得,自己八岁那年明明和他在落叶城重逢了。
她在落叶城的这些日子,几乎都是和安安黏在一起玩耍的。
不过这一年,他们没能在落叶城待上多久。
和真实的过往一样,他们接到了宋宁将要成婚的消息,这便急急忙忙收拾行李启程回京。
连冬日都还未结束,他们便离开了落叶城。
宋宁在京城与黎蔷成了婚,婚事办的风风光光,热闹非凡。
而后几年,宋衿禾都没再出过远门,无忧无虑地生活在京城中。
十三岁这年。
宋宁因职位调动,将要远去裕襄城任职。
梦里的宋衿禾知晓此消息后,和现实中一样,哭得很是难过,怎也不舍大哥的离去,想要随宋宁一同前往裕襄城。
但和现实中又不一样的是。
宋宁知晓宋衿禾是小女孩心性,只是眼下不舍他,也并不知远去裕襄城好几年意味着什么。
所以他坐下来苦口婆心劝说宋衿禾,便将宋衿禾原本坚定要随去的心思动摇了。
现实里,宋宁也曾这样劝说过宋衿禾。
但宋衿禾记得,那时自己因着好几年都未曾收到过安安寄来的信,更没有他半点消息。
心里堵着气,又气恼着,自己干脆就离开京城,让他之后就算是想要到京城来寻她,也寻不得她的踪迹。
抱着这样的心情,她便不由分说硬是跟着宋宁一同去了裕襄城。
幼稚的想法,意气用事的决定。
只是一念之差,事情的发展就有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梦里的宋衿禾留在了京城。
在宋宁离开后没多久,便听闻了朝中有位出众的人才被皇上召入京城。
此人年纪轻轻才能过人。
正是那年来到京城的盛从渊。
宋衿禾记得,真实的过往里,她也曾在这一年前去裕襄城的路上,听宋宁提起过他。
宋宁笑称:“如今朝中真是人才辈出,这位盛大人的父亲,也曾是朝中重臣,如今他的儿子,怕是要青出于蓝胜于蓝了。”
可是宋衿禾对这些朝中事务并不感兴趣,且她都离开京城了。
所以压根没多问这事,也很快将宋宁提起的这人抛之脑后了。
梦里亦然。
盛从渊入京的消息在京中传得沸沸扬扬的。
可宋衿禾不甚在意,就连岑晓每每兴奋提及时,她都不自觉走神。
初见盛从渊是在一次宴席上。
年轻的权臣夺人目光,众星拱月般被众人簇拥在正中。
一切又和现实都对上了。
宋衿禾遥遥看去一眼后,便收回了视线。
而后他们应是没有什么交集的。
饶是同在一座城里,偶尔会在几次宴席上相见。
当梦境进行到宋衿禾将与祝明轩定下婚事之时,她当即紧绷,浑身抗拒了起来。
或是这种抗拒太过强烈。
也或许是今日的梦境到此本也该结束了。
宋衿禾感觉到自己的思绪在逐渐抽离,真实的感官也随之苏醒。
有酥麻酸胀的感觉袭来。
黏腻温热的触感不知是什么在触碰她。
一声微不可闻地轻咛声,让这种感觉骤然加强了一瞬。
梦里,祝明轩的面容在逐渐远离,越发模糊不清,好似要被梦外的那种感觉直接搅碎。
定婚的场景也在崩塌。
好似被这么一搅和,这桩婚事便成不了了一般。
宋衿禾一面觉得松了口气,一面又有些承不住梦外的这种触感。
到底是在干什么呀?
怎弄得这么像……
宋衿禾眼睫一颤,就要转醒。
突然一个用力的撞击,令她刚到嘴边的一瞬呼吸陡然发出了变调的申吟。
“醒了?”带着喘息的低磁声音传入耳中。
宋衿禾一睁眼,眼前是白花花的墙壁。
身后的温度热得灼人,某种饱胀的感触令她瞬间反应过来。
可盛从渊动作不停,甚在见她当真苏醒后,越发肆无忌惮起来。
“盛从渊,你……”宋衿禾的斥责很快断了线。
身子颤颤巍巍地受他掌控。
昨夜本就使用过度的地方,这会更是酸得稍微碰一下,就敏.感得叫人承受不了。
但也更加舒爽。
宋衿禾呜咽出声,摇摇晃晃的,只能任他摆布。
如此片刻之后,宋衿禾算是彻底从睡梦中苏醒过来,但也迅速沉入另一片引人深陷的漩涡之中。
盛从渊环着她的腰将她软绵绵的身子翻转回来。
正面相对,宋衿禾身形不稳地下意识攀住了盛从渊的肩头。
此时不知是何时辰了,屋外的光照明亮晃眼。
透过窗户往屋内洒入光柱,将榻上光景映照清晰。
宋衿禾刚醒又迅速朦胧的视线瞥见,自己攀住的肩头有一圈深得见血的牙印。
那是她昨晚受不住又泄愤时咬下的。
这会结了血痂,周围一圈也泛起红来。
后背更是抓痕无数,或深或浅,看起来不算骇人,但却很是涩情。
宋衿禾见状蓦地闭上眼,不敢垂眸看自己,大抵能想象她身上定是比盛从渊身上还要痕迹斑斑。
稍微分神引得盛从渊做坏似的加大力道。
锁骨被不轻不重地咬着,腰肢箍得让人有些呼吸困难。
宋衿禾求饶:“不、不行了……不要了……”
哪有人一大早就这样!
她就说嘛。
盛从渊这哪是饿着了,他根本就是吃不饱。
昨晚吃那么多,竟是连一晚上都管不过。